打算凑近些,大金牙和司机把张金虎架进商务车,发动引擎开走了。
好你个张黑狗,一家人屁股不干净。
公差所了不起吗?那是老百姓赋予你们的权力,用来替百姓办事,不是让你草菅人命。
想起自己家的遭遇,陈刚不由得握紧拳头,在油三轮的龙头上拍了一巴掌。
听姐姐说,她和姐夫去临江公差局问过好多次,不但撞死母亲的肇事车辆没找到,就连打伤自己的富二代也没了音讯。
奶奶个腿,小爷在医院里躺了两年半,爷爷现在还在遭受尿毒症折磨。
三年了,你们能从空调房里走出来,替老百姓办一丁点实事吗?
都给老子等着,等我治好爷爷的病,挨个收拾你们。
发了通牢骚,陈刚加大油门,往桃源村赶,刚刚拐进村子口,看到小卖部里亮着灯。
这都啥时候了?大鹏哥和碧芸嫂子还没睡?
听到油三轮的啪啪声,柳碧芸从小卖部里迎出来。
很奇怪,按照柳碧芸的性格,绝对应该先检查他们家的货。
可是那女人一眼都没看,反而热热乎乎地挽住陈刚的胳膊,恨不得贴到陈刚身上。
“刚子,你姐咋样了?张黑狗没难为她吧?”
“难为个鬼,敢动我姐一根汗毛,老子刨了他们家祖坟。”
“果然是刚子,小时候嫂子就看好你。”女人满脸谄谀的表情里夹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陈刚把三轮车开到院子里,让柳碧芸检查车上的货物有没有少。
柳碧芸扬起巴掌,在他肩膀上抽了一下:“看什么呀?不就是点饼干罐头小辣条,真丢了,嫂子还能追着让你赔?”
陈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心想,就你和陈大鹏这种抠门精,少一包辣条,指不定上门要死要活呢。
可是柳碧芸今天夜里的心情特别好,一个劲地撩头发丢媚眼儿,趁陈刚不注意,往他裤腰底下看。
那眼神跟大灰狼似的,就差舔舌头,准备从哪里下嘴了。
陈刚懵了,碧芸嫂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不会要让我赔钱吧?或者有别的想法?
果然如他所料,就见柳碧瑶一跺脚,扭着小腰叹了口气:“天杀的,让他别喝酒,非要往死了灌。这下好,睡得跟头猪似的,贴住耳朵眼敲锣都喊不醒。”
“那,你也早点睡,大热天,气出一身汗,又得洗澡换衣服。”
陈刚随口一说,柳碧芸来了劲,拉着他的膀子,非要陈刚随她去洗澡间看看。
“嫂子,使不得,被大鹏哥看见,有嘴说不清。”
女人哭了,趴在陈刚的肩膀上揉眼睛:“嫂子的命好苦呀,嫁给这样的男人,热水器坏了也要自己修。”
原来是热水器坏了,陈刚心想:现在将近八点半,村里人睡得早,修热水器的赵老三指不定钻在哪家小媳妇儿的浴巾里挥汗如雨呢。
天气热,不洗澡肯定睡不着。
“行,那你别关门,我帮你修。”
“哟~~生怕嫂子吃了你呀?你那么大,嫂子想吞也吞下去的呀。”
女人不停地舔舌头,打着颤音,火辣辣的目光从陈刚腰间不经意地扫过,听得陈刚头皮发麻,肚腹间腾起一股热气。
“呃,碧芸嫂子,我就这么一说,你离我远点,别让大鹏哥误会。”
“误会个屁,拿刀砍也起不来。”
女人扭头,往卧室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黑洞洞的窗户缝儿里露出半只男人的眼睛,虽然心有不甘,但是陈大鹏还是忍了。
没办法,二叔公在城里的遗产就要分配,如果柳碧芸三个月内怀不上孩子,律师就要把遗产捐给红十字会。
他是三天前得到的消息,律师是个死脑筋,非要亲眼验证柳碧芸是否怀孕。
想到这里,陈大鹏使劲吞了口唾沫,麻痹,要不是五年前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现在用得着求别人生孩子吗?
好在陈刚的基因不错,他爹陈建业……唉,不说他爹,就说这小子,青石镇中考状元郎,读了那么多书,肯定错不了。
望着媳妇儿趴在门框上忸怩作态,陈大鹏心里面痒痒的。
这么好的大翘.臀,还有天底下肥沃的土地……
马上就要被别的男人开发耕耘,唉,睡觉睡觉,为了二叔公的遗产,天塌下来我都忍。
不说陈大鹏在卧室里油煎蚂蚁,单说陈刚站在马桶沿儿上检查热水器。
柳碧芸突然站立不稳摔过来,两条白花花的膀子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嫂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嫂子这里敲小鼓,心呀肺呀的,像是烧起来了。刚子,帮嫂子看看,嫂子会不会要死了呀?”
女人杏眼迷离,仰着小脸儿,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开似闭。
昂起来的下巴,在陈刚身上蹭来蹭去。
“碧芸嫂,别这样。我……回家洗澡。”
陈刚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地跳下来,颤抖着掰开女人的手,贼一般地瞥了一眼虚掩着的门。
柳碧芸又开始抽泣,伏在陈刚后背上抹眼泪。
“刚子,行行好,救救嫂子吧。嫂子和你大鹏哥也是没办法呀,这么多年没孩子,在村里抬不起头。”
原来是这样,陈刚狂躁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他推住柳碧芸的膀子:“碧芸嫂,大鹏哥应该没问题,我不是自学医书治好腿和眼睛了吗?改天给大鹏哥看看,说不定也能治得好。”
“能治好个屁。”女人哭得更加可怜,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腰,死活不撒手。
自家男人她能不清楚吗?
试过至少一百零八种办法,无论如何扶不上墙,没有敲门的能力,还想看得见宝藏?
女人梨花带雨,把陈刚缠得紧紧的,嘴巴和鼻孔里不停地往外面喷火。
再呆下去非出事不可。
陈刚拼命挣扎,无奈柳碧芸抱得太紧,勉强带着她挪到门口,发现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老天爷,除了大鹏哥还能有谁?
这是不让人活了呀,哪有这么逼人的?
陈刚还想好言相劝,柳碧芸的唇瓣突然贴住他的发根,玉葱般的小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嫂子,别这样,唔……”
女人仿佛贵妃醉酒,娇艳欲滴的红唇封住陈刚的嘴,羊脂玉般的粉颈尽力后仰,满头青丝像瀑布似的披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