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焓见她如此,满脸心疼,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声安慰,“明面上要走这些,不过本侯心中最爱的人还是你,再说……在本侯书房里做事,与在后宅做个妇人,你真想选后者?”
他话音未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便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不知去向。
“侯爷……”
桃红的脸立马涨红了一片,有些哀怨的叫着。
十日后。
侯府喜事入门,自是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萧月茹始终坐在上位,看着余莺儿奉茶,几日不见,她身形消瘦许多,面色煞白,脸上的几处骨头清晰可见,瞧这有些可怖。
新婚之事,本为喜庆,院里的人又替她寻了个粉红色的衣裙套上,脸上也沾满了胭脂,到瞧着像个红衣女鬼。
“见主母,奉茶。”
她伸出纤瘦的手指,将一旁侍女手中的茶水接了过来,跪在地上,高举于额前,“请主母喝茶,赐规矩。”
萧月茹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便放到了一旁,“你刚刚没了孩子,身体虚弱的紧,便别跪了,侯爷后宅便只有你我二人,也并无什么规矩,细心照料侯爷为先。”
周围的席面上,倒有几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瞧着,毕竟还不曾见过谁家纳妾放在明面上,都有些好奇罢了。
只是走了个流程,李承焓便有些晦气的让人连忙将余莺儿带回屋子,萧月茹也回了后院休息。
荷覃苑。
国公夫人坐在一旁,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你也真是个任人拿捏的好性子,她从前如此,你还…………”
“毕竟是没了孩子,往后又没了缘分,更是失了侯爷的恩宠,就算是给了她位置,又能怎么样。”
“你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些市井人家的女子……”
国公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过她,在她耳边轻语了片刻。
萧月茹虽觉得荒诞,却还是开口说道,“那是别人家的郎君,咱们这位侯爷,可不是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我做了,便有把握。”
浑然如此。她便也在未说话。
婚宴一事,倒也是荒唐至极,即使结束良久,却也仍旧广为流传。
南佩虽脸上挂不住,却也一直不敢开罪萧月茹,她也进行了接下来的打算。
秦氏住处。
秦氏看着摆在面前的账本和站在一旁的萧月茹。
“这照目简直荒唐至极,我堂堂一个侯府,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萧氏, 你一天……”
秦氏刚想发难,却没想到一向乖张的萧月茹,却低着头,眼中带着泪珠。
“婆母,侯府的账上早就没了银子,从前一直花销都是由我拿了嫁妆补给,可是……如今连我的嫁妆也所剩无几,最近这些时日我一直游走当初阿娘留给我的铺子,本想着也能有些银两,却没想到那些铺子多年之中并无人用心经营,早就已经荒凉漠落,根本无半分银钱,我实在没法子才来找婆母。”
秦氏当然知道这些年侯府花销都是用的萧月茹嫁妆,她看着她的眼中有些心虚,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记得你当初陪嫁不少,总会只是几年光景便消耗殆尽,定是手底下的人不干净,你得……”
“婆母,我前些日子就已经向您提及要缩衣减食,可您和侯爷仍旧……如今府中账目都在,属于我的那一份我已结清,但…………属于侯爷和您的,怕是要你亲力亲为了。”
“什么?”
秦氏站起身来。她看着她,眼中满是惊恐,“你和我儿是夫妻,怎能算得如此清晰,这侯府的中馈一直在你手上,不知从前你从中收了多少利息,如今却算明白了你的我的?”
“母亲的意思是想查查从前的帐吗?我也发觉自己的家中少了许多,之前虽然查过几次,却也有些许不曾查清,若是母亲有所思路,不如……”
萧月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罢了罢了,一家子人哪能分得清,这钱……我出了就是。”
秦氏吃了亏,只好拿了自己的钱补了上去,随后便去后院找了老夫人哭诉。
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我加入侯府这么多年,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儿媳,我尽心竭力,担惊受怕,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口服考虑,可是现在……你看看萧月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侯府主母的样子。”
她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泪珠。她哀求着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看着秦氏,心中有些计较,秦氏手段一向狠辣,如今都没了法子,她能如何?
“小辈自有小辈的生活,你这当母亲的,便不要管那么多了。”
秦氏见状,便连忙开口,“老夫人莫不是忘了,这些年侯府的花销都是用的谁的嫁妆,若真让她查出来,你我都要完蛋,老夫人如此冷漠,可就别怪我……”
老夫人横了一眼,摆了摆手,让身旁的嬷嬷去请萧月茹。
可过去许久,人都不曾过来,反而是磨磨碰了一鼻子的灰走了过来,她一脸惭愧。
“她院子里的人说……王爷身体有恙,请了她回府照料,她便去了。”
“什么?”
那位王爷早些年征战四方,身上虽有旧疾,却一直被教养着根本无恙,怎可能会突然之间发病。
老夫人立马变反应过来,这不过是萧月茹的借口。
“这个小贱人,看样子……我还是要找准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不可。”
老夫人坐镇侯府也有数十年,府中女眷无人不怕,如今萧月茹行径荒诞,着实让她生气。
找不到萧月茹,秦氏又在身旁,老夫人也算是抓住了她。
“都怪你,瞧瞧你取的这儿媳妇是个什么模样,真是晦气,去祠堂再抄十遍佛经,去去你身上的晦气,省着带到我这老人家身旁。”
秦氏心中虽有不愿,却也不敢大声叫喊冤屈。便也只能忍下肚子里的委屈,转身离开。
老夫人见他身影,又说了句,“真是个晦气的东西,若非她,侯府怎会有今日,生了个孩子也是个没有长进的,这些年没有子嗣,也没有功德,真是对不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