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出去后没有过一炷香时间,那蒙眼琴师就抱着副古琴进来了。
小禾:“你好,真快啊。”
小禾面前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她正在可可爱爱地擦嘴。
如果你不知道小禾的底细,单看她的行为仪表,还真像个养尊处优的无脑傻白甜。
这琴师带着三分傲慢七分清高,肯来见这“蠢货”一面,不过是看在金子的份上。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仙女姐姐您吃好了,刚好可以听咱们白郎弹给您琴了。”
小哥本想引荐之后就关门出去的,小禾一句话制止了他:“小哥哥别走!”
“仙女姐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有劳,给我来六个五香烤猪蹄……一碗牛肉拉面、再来份番茄闷豆角、麻辣土豆丝、醋熘白菜、肉沫小油菜、虾仁木耳韭菜饺子、不加脆饼的煎饼果子,佐料啥都要,还有孜然羊肉、酱香牛肉、烧鸡也给我来一只。”
那琴师白郎抱着琴呆立在门口:“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小禾说:“没有啊,我来听琴的。”
琴师白郎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是诚心来捣乱的?”
小禾说:“为什么说我来捣乱?”
琴师眉头拧紧:“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饭馆。”
小禾心想,呦呵,你给我趾高气扬什么?通常对别人发脾气的人,有个前提就是,他觉得他自己挺了不起的,看别人都像是废物草包。
小禾的琴棋书画可一直是书院第一名哎,通常鄙视她的人,一定会自取其辱,打脸打的咔咔响。
小禾反驳道:“吃饭难道耽误听琴吗?你不用吃饭的啊?呼吸口西北风就饱了?”
琴师白郎就要发作,暖笑小哥赶紧打圆场:“这位仙女姐姐可能远道而来饿了。无妨,无妨……您慢慢吃,不够吃再叫我,菜咱们有的是。”
小禾猛点头:“小哥哥我喜欢你,不像某些人,没礼貌。人家花钱花时间来给他捧场,他不知好歹。”
“仙女姐姐……”小哥在白郎背后一直冲小禾摇头摆手,意思是让她可别再说了。
小禾挥挥手:“行吧,我给你个面子,去下菜单吧,我这肚子真的饿了呢。”
刚吃饱就说饿的,除了小禾也真没谁了。
琴师白郎在小禾对面坐下,“你想听什么?”他态度冷淡到极致,似乎只想赶紧弹完曲子赶紧离开这个讨厌的人。
小禾说:“随便”。
白郎演奏了首相当安逸的曲子。
小禾手撑着脑袋,听得有点发困。
直到暖心小哥带着菜回来了,她一下子精神起来。
小禾拍拍桌子,两眼冒光,示意小哥:“快放下,放下,我的乖乖,看上去可太美味了。”
白郎又撇嘴又轻声哼她。
小禾不管不顾,她一边吃,一边自动屏蔽对面琴师鄙夷的表情。
“哎,你为什么蒙着眼睛?”
“要你管?”白郎没好气地回以一句。
“我只是问问而已,急什么眼啊?”小禾想,这人是有什么童年阴影吗?怎么心里这么扭曲,句句跟人抬杠。
房间里的气氛简直像要结冰。
小禾吃面条的声音特别大。不断地“吸溜……吸溜……”要不是这人给了真金白银,琴师估计早就爆发了。
小禾狼吞虎咽地吃完,他说了句,“吃好了?那我走了。”
小禾擦嘴:“不好意思,我肚子经常饿。……嗝~”
蒙眼琴师:“饭桶!”
小禾:“干嘛说我坏话?你这人真讨厌!说我坏话的都是坏人!”
琴师站起来:“你来我这胡闹,还一口一个我是坏人?你就是有病!”他的语气显然是生气了。
小禾:“你是三岁半吗?”
琴师:“你说什么?”
小禾:“我说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你心里年纪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见那白郎紧咬后槽牙,小禾继续加一把火:“我说,你脑袋里装的什么?豆腐脑吗?你认为我来这不是来给你捧场的?我是专程来捣乱的?你以为我很闲哦?”
白某人气哼哼:“你就是个神经病!”
小禾也拍桌子站起来,“你有种再说一遍!”
这琴师别看个子不高,脾气倒是不小,他真的又说了一遍:“我说,你就是个神经病。”
小禾不怒反笑,她拍了几下巴掌:“好好好!我让你说你就说,简直比狗都听话。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啊?二傻子?二哈?田园犬?来给姐姐摇个尾巴……”
那琴师嘴角一抽,重新坐了下来,他的手放在琴弦上,飞快的拨弄。
小禾不知何时,手上握着一片肥厚的叶子。
她将叶子放在唇边,瞬间两股音乐制造出的冲击波在房间中猛烈激斗、回荡。
小禾心想:“果然,是只妖孽。”
刚才在对面,她就发现这货不对劲了。
小禾虽然感觉不到这货身上有任何妖气,但是他身上藏有多股元气。是强占来的。
那几位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大姐姐脸上有死气,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
元气不足而百病生,这些应该都是拜他所赐。
小禾不会闲的没事花钱点一个小白脸,除非……她有特别的目的。
“哼!没想到,有两下子。”白郎一边弹琴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这小子相貌属于中等偏上,加上这幅狠样,还有点痞帅。
换做是刚才几位大姐姐,大概要被他这幅德行迷的七荤八素,可惜他不是小禾的菜,小禾心里已经有了个绝世美男子,无人可以替代。
小禾用的不是弦乐器,她的纤纤玉手和娇嫩朱唇都占着,无法回他几句。
小禾只有回敬他个眼神:你也不错,可惜才华没用在正道上。
现在小禾的音律丝毫不能停顿。
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小禾只要放弃防守,立马会被攻城略地,轻则筋脉受损,重则当场暴毙,她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另一边,阿谭面对的景象有些出乎意料。
刚才还缠他喂酒的小圆圆、小昕儿,突然朝着地板载倒下去。
“咕咚!”
“咕咚!”
阿谭来不及用手接,两位都脸先着地了。
阿谭无论怎么掐人中,她们就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