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网站是最常见的搜索引擎渠道;相比之下,微信、支付宝等搜索引擎方式则较为隐蔽。而实际上,一切可用来从事信息咨询搜索的方式都是广义概念上的搜索引擎。就好比道口一样,大马路口、十字路口等交通要道流量大,适合做广告;小马路口、丁字路口、岔路口的流量也不见得就小,同样适合搞宣传。并且,一些后起之秀还往往发展速度更快,更令人不容小看。与此同时,需要从事搜索引擎营销的也并非只有传统企业和服务行业,包括互联网企业本身也同样具有这种内在需求。
这两年除夕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推出的微信红包、支付宝红包、qq红包等,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例。运用得当,一夜之间就会家喻户晓。
2016年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播出时,几乎每家每户的眼睛都是盯着手机而不是电视屏幕的。看电视成了一种点缀,人人都把目光和精力集中到了支付宝的整点“咻一咻”上。尤其是在其他4张“福卡”早就集齐、专门等着第五张“敬业福”的背景下,就更是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它。即使没“咻”的时候,眼睛也会关注有哪个微信群在发红包,去抢上几轮,并且不时地刷新一下微信朋友圈,看看各种吐槽晚会节目的段子。只有这两件事忙完了,才会轮到抽空去用眼睛瞄一下电视屏幕上的晚会节目。
这就仿佛是,过去全家围着看春节晚会的电视节目,现在已经换成了摇红包、凑福卡,看电视则成了一种点缀。
而其实,早在2015年的那次春节晚会上,微信“摇一摇”已经出尽风头。竞争对手支付宝因为没有这样的社交基础,所以只好另辟蹊径,开发出了一种“口令红包”玩法,通过微信群发放口令来吸引用户去支付宝输入口令来抢红包。但显而易见,这种拐弯抹角的做法令人不爽。所以接下来支付宝吸取教训,利用微信社交平台,通过朋友圈、微信群来拉好友集福卡,用这种社交行为来扳本。
这一做法在微信平台上出现不久,就被微信所屏蔽;可与此同时,网友们的积极性却被激发出来了,除了在微信上拉好友、晒福卡之外,还掀起一股换福卡风潮。虽然支付宝做社交有些不靠谱,很难想象会有多少人去用支付宝来聊天;但显而易见,支付宝与微信各有短长,就网上金融而言,大钱肯定是存在支付宝上的,微信上绑定的账号里只有小钱。
微信和支付宝为什么要斗得如此如火如荼呢?关键在于利益导向。因为它们心里很清楚,只有如此这般才会赢得更多用户,然后把用户“卖”给企业变成钱。要知道,这些用户可多是实实在在的精准投放,而精准投放对企业来说是致命诱惑。就好比说,微信上朋友圈里女性关注最多的是化妆品,男性看得最多的是jeep车广告。反过来,化妆品和汽车行业对这些用户的关注会有多么重视,就可想而知了。
展望未来,可以相信,这种内容精准投放今后一定会慢慢成为企业的“标配”需求;微信、支付宝红包大战背后,实际上是在争夺这部分搜索引擎营销市场份额,这对搜索引擎本身(如微信、支付宝等互联网公司)以及实体企业(如化妆品、汽车公司)来说都一样。因为它们双方的共同目标,都在于掏用户钱包,目光聚焦在通过与用户互动带来直接销售上。但用户显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就在它们玩得越来越嗨时,用户则越来越淡定;不过,即使如此,商家依然要嗨下去,因为它们能从广告投入中获得利益,不嗨白不嗨,嗨了也白嗨,白嗨谁不嗨!
以支付宝为例,2016年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期间共发出8亿元红包,创下3245亿次互动,有208个国家和地区的用户参与福卡互动。仅仅是除夕晚上8点36分第一轮的“咻一咻”,5分钟内的互动次数就达677亿次,是上年春节晚会整场总互动次数110亿次的6倍。从除夕到年初五这6天时间内,微信红包收发次数高达321亿次,参与人数达到5.16亿人次,比上年增加10倍;除夕当天,手机qq红包收发总量达到42亿个,差不多是上年同期的7倍。
在这些疯狂数据的背后,实际上创造出了诸多赢家。支付宝在春节前后半个月内,就拿下多年来未曾建成的社交关系;晚会之后,微信红包变成了腾讯公司内部的一项产品,自发地成为用户拜年神器。
更不用说广告商和投资人了,它们所砸下的巨资所带来的品牌曝光机会,绝非昔日可比。尤其是支付宝“咻一咻”集福卡活动,最终集齐五福的79万用户平分2.15亿元大奖(比率不到0.5%),每人仅得271.66元。这一数字与参与总人数相比毕竟是极少数,赤裸裸地暴露出了其商业属性;更重要的是,这让亿万民众一下子就学会了如何利用网络实现个人资金在不同账户间的转账,亲身体验到这种便利性和有效性,一下子就新增了11亿对社交关系链,从而为接下来的个人账户替代个人银行账户打下坚实的基础,也正式标志着个人网络金融时代的开启。
营销要点
微信红包、qq红包出现的历史并不长,它们之所以处处受欢迎,不仅是收红包的人有实惠,更在于这是搜索引擎营销的一次有益尝试,由此很好地占领了移动支付市场入口。以五福玩法为例,它给支付宝带来了渴望已久的社交关系,后期招商金额远远超出春晚上的4.8亿元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