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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语言学 §01 人类最初的语言

由克罗马农人获得的语言

人类获得语言能力,究竟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呢?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决定用什么来称呼语言。人类的祖先在获得语言之前就已经拥有某种交流手段,如果把这种交流手段看作“语言”,那么,语言的起源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以肢体语言为代表的语言交流手段和我们使用的语言之间的确存在相当大的差距,如果语言在获得之初就呈现出这样的复杂性,那么在交流中,实现这种飞跃的时候就是语言的获得时期。

小知识

肢体语言:人类不仅通过语言,还通过面部表情、姿势,与对方的物理距离以及身体动作来传达重要的信息。另外,手势和手语虽然也有共同点,但不同之处在于,手语的手部动作及其含义都是固定的。

但实际上,初期的语言有可能比我们现在使用的语言更简单,那样的话,要确定那个时期的语言就变得相当困难了。因此,一个在语言之前的交流手段出现了,该手段具备和语言不同的特征,那就是语言中声音的使用。在获得语言之前,人类虽然也能发出像黑猩猩等类人猿发出的声音,但是声音的种类有限,而且声音之间也不能很好地组合。另一方面,语言是由数十种声音组合而成的。因此,人类在获得语言之前,一定比类人猿发音更加阔泛。

某种程度上,我们能够从骨骼标本中推测出发声者是否能够自由地分开多个声音。例如,因为黑猩猩等动物从肺到喉咙的气道是倾斜的,所以从喉咙到嘴巴的调音空间非常狭窄,无法发出各种声音。然而,我们人类能够发出多种声音是由于从喉咙到嘴巴的空间很大,之所以能确保这样的空间是由于直立行走后,气道在垂直方向上,喉部随之下降。因此,判断语言获得时期的标准之一是语言使用者是否直立行走。

我们的复杂语言是传达复杂概念的最佳手段,如果大脑能够处理复杂的概念,语言也随之发展,那么语言的获得时期应该也与当时人类的脑容量之间存在关联。

毫无疑问,我们的直接祖先——所谓的“新人”已经具备了足以获得语言的生物学条件。

在“新人”出现的时候,地球上还存在着并非我们直接祖先的其他系统的人类,即“古人”。例如,在欧洲,新人克罗马农人和古人尼安德特人共存了一段时间。

问题是,尼安德特人是否也能使用语言,在这一点认知上研究人员的意见没有达成一致。虽然尼安德特人的额头向后倾斜,眉骨突出,与现代人类不同,但远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另外,因为体格大,大脑容量也比现代人类更大。因此,即使尼安德特人会使用语言也并不奇怪。但是,人们认为其气道的形状与现代人类稍有不同,关于他们是否能流利地发音存在着争议。

可是,身体条件的完善虽然是语言获得的前提,但却并不是直接的要素。是否能够自由发音,并不一定与语言获得有关,语言的获得还需要一段时间。

当时的人类,注意到声音在传达中的有用性,并且通过将这个声音的组合与概念结合,创造出语言的雏形,这是距今约10万年前的事情。也有说法称,虽然当时尼安德特人也还存在,但能获得语言的只有克罗马农人,因此这导致了尼安德特人的衰落,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另外,遗憾的是,目前还不知道什么促进了语言获得。此外,最初获得的语言和今天存在于地球上的语言之间的关系也尚不明确。也就是说,存在着这样的问题,究竟是10多万年前,生活在地球上某个地方的人类祖先获得语言,之后扩散到整个地球,成为所有的语言的来源呢,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差,地球上各地都产生了语言的雏形,目前的语言有各自不同的语言来源?

如果是前者,从一个源头分离出来的话,世界的语言给人太过多样的印象,且由于语言雏形的实际情况不明,所以很难得到明确的答案。如果是后者,由于世界语言的起源本身就不是单一的,所以也有可能影响语言的普遍性,或者影响关于阐明人类语言能力的争论方向。

10万年前获得的语言,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被记录过,用文字书写只不过是距今数千年前的事情。这说明通过文字进行记录并不是语言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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