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铁矛在灯光明亮的大办公室里正跟秦保国大校谈话，严立功走进来，二人起身相迎。

谭铁矛介绍，“这就是严立功总设计师。他是刚调来的秦保国同志，担任研究院的政委，党委书记。”

秦保国跟他热烈握手，“严总，今后要请你多多指教啊！”

严立功很诚恳，“秦政委，话不能这样说。我回国八个月了，已经懂得，干社会主义，靠党的一元化领导。你是党委书记，我服从你的领导。”

谭铁矛哈哈大笑，“难得啊，严总政治上进步很快！不过，秦政委的话并没说错，向专家多多请教，这是刚才我对他的要求。在科学技术上，不懂就要虚心学习，我也要向你请教。聂帅最近有很重要的指示：研究院的科技工作，还是要由科学家负责。行政干部，政治工作，要起保证作用。”

研究院的几位上校、中校走进来，向谭铁矛行军礼。谭铁矛看看表说，“根据中央决定，咱们从全国各地和部队选拔了一批新同志。今后人员多啦，生活习惯、工作作风有很多差别。你们要坚持部队的光荣传统，譬如，带头遵守时间，上班、开会，不迟到，也不要提前。请坐吧。九点准时开会。”

军官们悄声落座。

谭铁矛问，“严总，重庆那个张继业，来北京上学了吗？”

“已经到北航报到了。”

“张老先生的病怎么样了？”

“住院以后，病情有好转。”

“好哇。”谭铁矛把桌上的一份材料递给严立功，“你看看这个调查材料。组织上已经调查证实：张继业的亲生父母，都是共产党员，在抗日战争中先后牺牲了。张继业是烈士子弟。”

严立功感慨地说，“果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