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现代迷局
“什么情况!就是监狱,也不能这么这么关押我们!”三男子被压着、踉跄站到一个牢房门口喊道,门牌写着142875。
“情况”是他的口头语,只见这人狮鼻、方口,豁达睿智,一身贵气任谁都感觉得到,活脱脱一个官家少爷。用一个字概括此人是“权”和“运”。他叫刘翳。
“哎,事情也许比我们想的都复杂!”另一男子眉头紧锁叹道。这人身材颀长,平时最大的兴趣就是运动和读书。给人的感觉就是儒雅和丰富,用一个字概括此人就是“儒”,这人是蚀善。
他不禁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黑暗中,蚀善看到每个人好像一条狗,脖子和四肢被套了一个圈束缚住。到自己时,他拼命用尽力气挣扎道:“不要,不要栓我!”
挣脱梦境,他猛地坐起,发现大家都裸身躺在一个密闭屋子里的床上,身上感觉多了一层皮,舒服而贴身。原来他们晕厥的时候被套上了一层“人皮”。
对面是大门出口,站着一个年轻而干净的人,他笑眯眯道:“各位,我是乌名,你们身上是皮囊,最基本的功能是为了监视你们的行踪,你们很幸运,这是最先进的产品!一会儿,你们要去牢房了。”
“你不是官家的人!你怕我们识得路,打晕我们。临进来前,我看到了,这是无人的郊区!”蚀善道。
“你是谁?你的背后是谁?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第三个男子猛然发问道,同时对其余两人暗打手势。
刘翳、蚀善、杜荧三人同学多年,早有默契。
“找死!凭你也敢抓我!”刘翳大喝一声,率先冲跳攻击,余人几乎同时暴跳而去。若是砸实,不死也重伤。
乌名反应更快,眼看他们跳到半空,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声:“定!”
“噗通通!”三人就以攻击的姿势变得一动不动,直挺挺摔倒地上。
“这是皮囊的另一个妙用。各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动。”乌名笑眯眯地说道。
“寻思唱呢(things change)!要关我们多久?”杜荧迅速恢复,脸还贴着地面问道,这句英文也是他的口头语。
“这就要看被你们伤的那人,能不能被救回来了!在此期间,你们就要被羁押。带下去!”无名吩咐道,身边涌出数名工作人员将三人押送至牢房。
一路上,牢房林立,一眼望不到头。牢房里传来各种声音,有兴奋的口哨声、辱骂声,更多的是挑衅声……
“嗡、哐当!”三人被推进门里。
“你们也进来了!”牢房内,齐刷刷传来男女的异口同声,显然他们都是熟人。
算上屋内四男三女,十个同学在这里相遇,均是大吃一惊!
“你们三个因为什么进来的?”四男中一壮汉说道。
他长的十分壮实,孔武有力,说话时总喜欢仰着头,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热心肠、朴实。他是王般若(bō rě),用一个字概括就是“莽”和“实”。
“我们三个吃饭,碰到一服务员找茬,我上去理论几句,然后那人倒地不起,接着官家就来了,把我们扔到这里,说我们涉嫌杀人!我从来不知道他们效率这么快!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刘翳问王般若道。
王般若一指此刻嘴角仍挂有淡笑男子道:“我与王绮鱼离得近,我俩约好一起去找大家聚会,在路上碰到一个人突然倒下了,应该是突发心脏病一类的,然后就有人将我俩带走,说我们涉嫌斗殴致人死亡!”
王绮鱼身材也比较魁梧,家境优渥,爱笑、多疑,佛语中的“绮语”是对他很好的概括。
刘翳看看杜荧,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没可能所有人都在聚会前这一天恰巧犯罪,而且被关到同一个地方!
他接着对一个浑身打颤、摇摇欲坠的男子道:“张怀瑾,别紧张,有我和刘翳在这,便不会有大事,说说你怎么进来的?”
张怀瑾真瘦高、胆小、怯懦,有点爱碎碎念,“怀瑾握瑜”就是对此人最好的形容。
他的确有说这话的自信,刘翳在本国政治势力根深蒂固,杜荧家族经营国际贸易。均有足以撼动政商两界的力量。
张怀瑾稍稍安定了不少,抓着另一个瘦高男子胳膊道:“我约高七七一起去找你们,在路上遇到楼顶落花盆,我们对面一路人被砸死,然后就被指控雇凶杀人,被带到这里了,怎么办,怎么办?”
被抓着胳膊的男子是高七七,少言、爱笑,脾气好,与人和善,总是笑眯眯的模样。他是高七七,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忍”。
此刻他也笑不出来,轻拍张怀瑾胳膊,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对,接着问一个女子道:“你们是什么情况,说说吧?”
那女子道:“我们可冤枉了,今天你不是在群里发信息说晚上聚会吗?我到商场去接她俩,顺便帮他们杀价团购了一套护肤品,然后我来众妙之门饭店聚会的路上被人追尾。随后便被带来说我们肇事致人死亡。”
这人弯眉、桃花眼,爱下棋、多才艺,漂亮而不艳俗,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想要呵护的欲望,用一个字概括“靓”和“绝”。她是戚盼。
“我想我们入局了!”另一女子愤然道。
这话说的有情绪,可是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她总是一副似喜非喜,似忧不忧,用一个字形容此女就是“淡”和“雅”。她是陆攸。
“啊!什么人要对付我们?”第三位女子惊道,明显她受到了惊吓。
她两盏眉毛似蹙非蹙,一双慵懒的猫眼、樱桃小嘴,娇小可爱,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柔弱”。这人是芙寓。
刘翳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问道:“你收到信息是几点聚会?”
戚盼回忆道:“下午一点多。”
七位男生剧震,互相对视忘语。
“哎呀,不对,我看到信息说中午聚会!”半晌,碎碎念的张怀瑾打破沉静的气氛道。
大家的通讯信息被篡改了!
每个人都是明显被人做局弄到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后的人竟然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目的是什么?
惊愕于背后势力的强大的同时,孤立无援的恐惧感袭上众人心头,三位女子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似乎这样会暖和些。
这个一个充满了肮脏、罪恶世界,等待他们的有许多未知。三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下午第一次放饭时,大家的想法得到印证,监狱的老油条欺负这几个新人,王般若一时没忍住,与对方起了冲突。对方蜂拥而上,大家被揍得鼻青脸肿。
“吱、翁!”牢房门又被推开。蚀善等七个人鼻青脸肿地走进屋,这还多亏杜荧担心女孩子安全,让她们暂时待在牢房里。否则情况只会更恶劣。
“妈的!就是坐牢,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王般若一抹鼻血,愤然道。
“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不平衡,不过不知道要在这里面待多久,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生存下去吧!”张怀瑾此时倒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
王般若脱口而出道:“除了越狱就是设法跟外界接触上,还有第三种方法吗?”
众人默然,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时间滴答滴答流淌。
半晌,杜荧打破沉默道:“我总结一下,出去的收获。
第一,监狱有100区,一个区是10个牢房,每个牢房都是10个人,现在对我们来说危险主要来自于本区;
第二,每天除了吃饭时间我们都要去集体区域劳动;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就目前来看有三股较大势力,分别是大牢头张斗势力最大、二牢头乔万居中、三牢头李尼最小,今天欺负我们的就是李尼的人。”
张怀瑾悲伤道:“你这样说让我更加看不到未来,三个牢头每人管三十来个人,虽然说他们之间实力相当,可是对于我们仍旧是无可匹敌的存在,难道你的第三种方法是当这个监区的第四个老大?”
“蚀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王绮鱼显然发现了什么,眼睛透着一丝希望问道。
这时蚀善站在牢窗口望向外边,好像想什么出了神。他没有理王绮鱼,而是跷脚够起了窗栏杆,同时用手指在抠什么。
王般若唤他道:“蚀善,你在干什么?”
这时,蚀善说道:“事情还未恶化到不可翻转,我们还有机会,你们过来看!”
众人围过去,只见窗台上有一排蚂蚁正列队运输食物。
王般若茫然问道:“蚂蚁?怎么了,这有什么用?”
“离近点,你会闻到这些食物都是泔水,也是大家吃剩的食物,已经腐败变质了,墙这么高,你说蚂蚁怎么运上来的?要运往何处?蚂蚁窝就在不远处,这些残羹对我有帮助,大家分头找找。”
众人寻觅。一会儿,陆攸说道:“我看到了,顺着砖缝,蚂蚁都是钻进狭空里了。”
众人顺着陆攸指的墙孔拼命地抠了一会儿,果然露出了一个蚂蚁窝。蚀善离近点用手扇扇风,闻到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
蚀善说道:“这些食物中含有亚硝酸盐,人体摄入后可与血红蛋白结合使正铁血红蛋白变为高铁血红蛋白,令其失去携带氧的功能,而且严重时可使人窒息而死,最轻的结果就是不停地拉肚。这些毒食物就是我们的机会,这些剧毒量足够让这些人在一个小时内呼吸困难。
明天我们把这些毒趁机下到饮水中,早饭后,所有人都会喝水喝汤,待他们毒发我们便安全了。”
王绮鱼眼睛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把三个牢头都毒死,你真想出了第三种方法?”
蚀善摇摇头说道:“事情哪会那么简单,这量只是让我们这一百人毒发,却不会致死。毒发时,他们体力虚弱,我们会趁机对他们发起挑战,胜出,我们十人就可以平等地与他们谈判,便有了立足的机会。”
王绮鱼接着问道:“可是该找谁,我们的机会最大?”
蚀善说道:“刚才杜荧已经分析,我还有补充,三牢头动手时,其他两方人都没动,你们没发现大牢头的人跃跃欲试,二牢头的人冷眼旁观吗?
所以由此可以断定,三个牢头之间也不是一团和气,二牢头想坐山观虎斗,这点就是我们可利用的地方!
擒贼先擒王,明日我出手打败三牢头,威胁他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再与二牢头谈判,一举吃了大牢头,与二牢头联合攻打大牢头的人,我们要彻底改变局势,诞生新得三个牢头。”说完蚀善看着大家反应。
这么短的时间,蚀善竟真想出了第三条出路,众人不禁长吁一口气。
刘翳先表态道:“我觉得可行!”
余人也纷纷点头。
杜荧这时问道:“明天早晨如何下毒你也计划好了吧?”
“女人总是让男人的防范度降到最低,而且去食堂会有体检,我们没办法携带,只能,这个,她们用嘴含着去投毒了,所以只能拜托你们三位了!”说完,蚀善看着三女。
虽然吞含残羹让人恶心,但三女也都知轻重,点头应允。几人又商量细节,做了失败的预案。一直到深夜才困极而眠。
翌日,监狱晨铃唤醒所有人,几人互相对视,点头示意,便踏出牢房。
男人先去洗漱,趁此机会,三女含着腐臭的食物走进食堂,还没人进入的时候,一口吐进饭盆和菜汤里。这时,囚犯们陆陆续续进入食堂开始吃饭了。
蚀善几人走过饭桌间的狭道时,被其他牢房的人推推搡搡。此时唯有隐忍,七个男人都闷闷不乐坐到一旁,没有打饭,看着所有人把加了料的饭菜吃进去,十五分钟后,用餐完毕,所有人去操场接受劳动改造。名义是劳动,其实,到了那里狱警便不再管他们。
“小妞,一会我们头来找你,嘿嘿。”一个囚犯说道,这人正是三牢头的手下。
“啊!”戚盼小声惊叫,却并未多言。
“啪!”
蚀善过去一把拍开那人的胳膊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那人身边走来两个混混,感觉声势大壮,嘲讽道:“就凭你?欺负你又怎么样?哈哈。”三人轻蔑地笑起来。
“不要再欺负我们!我们受够了!告诉李尼,我要跟他单挑,敢不敢?”蚀善用尽平生最大力气喊道。
声如洪钟,响彻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这边,三个囚犯也被震得一愣,身子微微后倾。
“不许闹事!”狱警也注意到这边,象征性地喝道。
秩序又恢复如常,众人排队走出。
“小子,不是声音大就行,在这里要看拳头硬不硬,不过你的话我会告诉三牢头,你就等死吧,嘿嘿!”那人路过蚀善时阴笑道。
接着他快步走到前面,对三牢头手势翻飞,对这边比比划划。三牢头不时看向这里露出兴奋地笑容。
蚀善与大家共同走到操场,发现囚犯已自觉分成三伙,中间空处一大片,明显是留给蚀善决斗用。
“小子,听说你要挑战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李尼就是靠踩着别人脑袋崛起的吗?看你娇里娇气的,我怕收不住手把你打残了,哈哈。”
其小弟跟着哄笑。
蚀善走过去,冷笑道:“李尼,我也许打不过你,但我决不能后退,即使死在当场,我也不后悔,因为正义不能向邪恶妥协!”
其他两伙人有人对蚀善的话叫好,大牢头张斗抱着百无聊赖的心态看热闹,二牢头乔万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使事先知道,戚盼眼中仍闪过异彩,望了望蚀善,一副沉迷之色。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说着,李尼冲来,一记直拳虎虎生风已至蚀善面门前。
蚀善暂避其锋,只见他左肩一矮向后一撤,待李尼力竭收拳,他顺势侧步挺左肩,借力打力。
“呼,咚!”一声闷撞,李尼腾、腾、腾,连退数步。
后边手下承接住李尼。
“哟呵,没看出来,还是一个练家子!老子我大意了。”李尼难掩一丝尴尬,脸红辩道。
“是,小子,三头这是开局未尽全力给你留个面子。”
“不识好歹,暗算三头。”
手下们还在拍马屁起哄。
“三头,小心!”
“砰!”李尼还在侧头跟狗腿们找存在感,蚀善电射而至,一记直拳实打实打在李尼脸上。
李尼中拳,仰面摔倒,鼻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小子,你找死!不要脸!”狗腿们瞬间朝蚀善围去,就要动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不懂吗!”蚀善得手后也没停留,直接往后撤退。
“不要动手!放开他!”李尼的声音有些奇怪,捂着鼻子站起来朝蚀善走来,说道。
原来蚀善这一记直拳用力十足,李尼鼻腔血管崩裂,血液堵住鼻子,说话变了音。
“噗!”李尼伙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身边人都捂起鼻子,姿势跟李尼一样。
李尼感觉大家在学他,受到侮辱,骂道:“谁特么放屁,这时候就不能忍忍吗!你们不许学我!把手都放下!”
大牢头和二牢头的人看着忍俊不禁。蚀善几人知道,毒素起作用了,运动越多,毒素吸收越快。
“噗、噗、噗!”三头的人刚刚放下手,放屁声此起彼伏起来。
“三头,实在忍不住了,我肚子疼!”
“哎哟,我呼吸费劲!”
蚀善见状,把握时机,立刻冲到李尼身前展开攻势。李尼这时也起劲了,一边憋着屁一边与蚀善战斗。
“咚”、“噗!”二人一招硬碰就是一个屁。
蚀善这时鼻子也不好受,揶揄道:“李尼,如果你打算靠这个,我是打不过你,太臭了!”
他强忍着恶臭开始连绵不绝的攻势,几下把李尼打倒在地,彻底失去战斗力。
“我败了!以后我的人绝不招惹你的人!”李尼力竭躺在地上无奈地说道。
这时,大头、二头的人也开始起了反应,屁声连天、此起彼伏。宛若一场“有味道的”打击乐。
蚀善跑到二头面前说道:“从今天起,我们拥立你为大头,但你要保证我们有一席之地!你若同意,我现在就去解决大牢头?”
乔万双眼微眯,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很有意思,一言为定,呵呵。”
蚀善点头带七男朝大牢头冲去。其手下有人跃跃欲试。
刘翳喊道:“我们只除首恶,你们以后可以加入我们,以后,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个和谐地秩序,没有压迫、没有欺辱!”
一句话颇有威势,很多人又放弃了援救大牢头张斗,也有许多人作壁上观,谁赢就加入谁 。
在这里关系缔结本就不稳定,刘翳略微一挑唆,便起了效果。也有人忠心护主,与七男大战。
战斗很快结束,帮手都被打倒,蚀善亲自对付张斗,拳拳到肉,几乎把他打死,摊成一堆。后来还是三头的人去叫狱警,救了大头一命,大头自此失势,已成定局。
至此,事情已经明朗,所有人都“屁声滚滚”,只有蚀善十人完好,哪儿还不知道使他们搞的鬼。只是慑于其实力,无人出头而已。
当灾难降临到一个人身上,会成为别人的的谈资和教材;当灾难降临到一群人身上,别人会庆幸和嘲笑;当灾难降临到所有人身上,所有人会默契地选择遗忘。
今天之后,蚀善几人成了一股新的势力。
蚀善却躲在后面不肯出头,反倒把刘翳推出,做了二头。李尼是三头,留着李尼是蚀善故意为之,权衡他们之间,如果李尼没了,下一步,乔万一定会对付他们,所以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定的状态。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半年的时间过去,这个区的牢房变得有些不一样:少了些压迫、欺辱等不平之事,多了些和善和秩序。
一天,狱警到大头房间,说道:“乔万,上边提审。”
乔万带上刑具与狱警离开监狱。
不久,乔万出现在一个明亮的广场中,乔万进入一间屋子,出来时却变成另外一副模样,衣服干净,皮肤精致,正是当年乌名。
乌名走到一间办公室前,敲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句“进来”,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正在忙碌地看着各种数据。这个人一头白发,皮肤状态却没看上去那么老。
乌名说道:“博士,142875组现在已经做到二牢头了。”
博士点点头道:“不错,等到他们做大牢头吧,再进行下一步吧。”
“博士,属下觉得他们是有意为之,其实当年他们就可以做大牢头,这是韬光养晦,恐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去做大牢头。由此,属下觉得下一步条件已经成熟。”乌名如实说道。
博士沉吟片刻道:“孟秋(七月)之月,宜收获,明天把他们带来,开始试验。”
“是。”无名转身出去,还是僵硬的表情。
“嗡、哐当!”翌日清晨,蚀善等人的牢门又一次被推开。
乌名带人出现在门口,说道:“几位,现在要随我去一个地方。”
大家诧异,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乌名,今日又来找他们不知何事,不过几人却不敢暴力抵抗,皮囊的功效还记忆犹新。
走到一个几人没见过的门口处,守卫已经换了好几批。只见乌名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突然转左,走到一个位置跺了三下脚,站在墙那里,从兜里掏出两张圆片一样的东西,一手一个,缓缓合拢,手指微弯,圆片也肿胀起来形成了一个壳,缓缓摇动。“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出,好像里面有硬币在互相撞击。
一共六次,而后那个刻字接缝的地方缓缓飞出一阵阵气流,每一阵气流,在空中形成一个古代黄铜钱的图案的墙面,最终组成了一个图形,一闪而逝。
十人对此惊奇不已。
王般若心机最浅,问道:“蚀善,你最博学,给大家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蚀善眉头紧锁,搜索记忆说道:“我知道的有限,看他的意思应该属于祝由术,祝由是上古时期的一个官职名称,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应该叫巫觋(xí)。女的叫巫,男的叫觋,而祝由,祝的意思是诅咒,由可以理解为万病之源,古代那时候巫、医不分家。我只在奇门遁甲的书里看到类似的内容。”
这时,乌名转过身,惊异地看着他,由衷地赞道:“啧啧,涉猎真广,易学、道家的东西你都懂。诸位,随我进门吧。”
乌名站在门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大家面前又出现了一扇古朴的木门,众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