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就和你开了个玩笑吗?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摆了摆手,乐医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回头坐回茶桌旁。
凤忆容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我问你话呢,如果你真的是乐医神君的话,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她这么一问,乐医喝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凤忆容的眼睛,往日闪着光芒的眼睛,此刻都是谨慎。
“为什么这么问?天界的乐医神君还有人敢假冒不成!”表面上淡定,乐医的心里却十分的紧张,万一她知道自己是魔界的人就开始远离自己了呢?
凤忆容收回手中的长剑,她看的出,乐医丝毫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到茶桌旁,顺手拿起其中的一个杯子,伸手咬破左指,血滴瞬间滴进茶杯内。
乐医赶忙拽过凤忆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我只听说过这精神有问题的都是伤害别人的,怎么你还伤害自己呢?”
说着就想给凤忆容治疗。
凤忆容赶忙抽回自己的手:“你少给我添乱,没血了我还得重新咬一次,怪疼的!”
“……疼你还咬?你要血干什么,不如试试我的?”
“我疼你就不疼啊?”
“我皮厚,也咬不动。”乐医笑笑,一脸的玩世不恭。
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凤忆容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放开吧,我没事,你肩膀上的伤,只能用这个,否则以后你这个是会落下病根的,凤凰火的伤和一般的伤口不太一样。”
乐医脸上的笑容一僵:“什么伤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就别弄这些东西了,算了算了。”
“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刚才我就是拿凤凰火吓你一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疼痛感,除非有人之前就被凤凰火攻击过,这叫二次伤害。”
凤忆容没理会乐医,只是一味的把血滴进茶杯中。
“我真的没事,刚才就是吓你的不然你再继续试一下?”乐医把肩膀转过来,正对凤忆容,还一味的拉着凤忆容的手往肩膀上靠。
凤忆容被他烦的厉害,随手捏出一团火苗,靠近乐医身边,果然一阵刺痛传遍了乐医全身,乐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收回手,凤忆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茶杯:“你是在哪里受的伤,还是凤凰火的伤,如今这天界凤凰一族只有我们南隅之山了吧?”
南隅之山对外向来是以和为贵,乐医这深居简出的人能碰上除了东行阁其他的神仙就不错了,更何况是碰上这么远之外的南隅之山的凤凰!
乐医勉强笑了笑,右肩的疼痛感又加深了许多。
“可能是哪里的野凤凰吧,凤凰一族都有你这样的了,出个野凤凰怎么了?”乐医悄悄动了动自己的肩膀。
凤忆容直接伸手一把拽上乐医的袖口,直接拉下整个衣服:“别乱动,是不是想伤口直接烂了?”
乐医躲不过去,只能把伤口暴露了出来,冰凉的血液覆盖在伤口上却传来丝丝的暖意。
“这是凤凰血,专治凤凰火的。”
果然,下一秒乐医身上的伤口就直接愈合了。
“直接说,北海大办宴席的时候你在哪里?”凤忆容看着乐医,神情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
乐医皱了皱眉,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没错,那天攻击你们的人就是我,我帮了魔界的人,我是魔界的大皇子。”
“魔界的大皇子?你是被魔界交换过来的人质?”凤忆容突然有点明白刚才君乐宸和丝竹仙官的对话了。
不过,怎么觉得这么熟呢?
“走了,我要先回去向天君复命,你们几个小辈也赶紧跟着我一块回去啊,正好,神君的朝服也在天宫里,至于乐医神君的,我重新给您准备,现在还来得及。”
说话的人正是丝竹仙官,身旁跟着稍微有些心事重重的君乐宸。
凤忆容上前两步:“师父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没过去呢,我父君跟您说什么了啊?”
君乐宸点点头:“行了,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父神祭祀容不得一点马虎,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宫外,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众位仙官,各种不同的位分,各色各样的朝服,看见这阵仗,乐医突然有些神经紧绷。
君乐宸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状态,偷偷靠近他:“你能受的了吗?用不用稍微渡给你一点仙气,让你撑一会?”
“哼,”乐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叫什么话,我这修为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至于晕过去,还能撑下来。”
“恭迎南隅之山小殿下,乐宸神君,可以神君!”丝竹仙官率先跪下,行正式之礼。
听闻声音之人,纷纷跪在两侧,中间立刻分出一条宽敞的路。
三人并行,君乐宸却突然后退一步,乐医自然也明白,微微后退一步。
众仙别看跪着,这话头也从未少过:“哎,你说这怎么从来没上过台面的乐医神君也出山了呢?他不是魔界的人吗,这怎么参加父神祭祀呢?”
身旁的人冷笑一声:“人家也不算魔界的人,从小就在这天宫里养着,少说也是个神君的位分,可谁人不知这天界的神君可只有乐宸神君。”
呵,声音还挺大,凤忆容勾了勾嘴角,默默的转移了自己的路线,冲着说话的人就走了过去。
两人说的还挺高兴的,面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两人慢慢抬头往上看去,凤忆容正甜甜的冲着两人笑。
“不知道二位都是什么阶品啊?”
“额……”
“这么大的场面你们也敢随意闲聊,这阶品可是在我之上啊?”凤忆容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了。
“不敢,不敢,小仙不敢。”
凤忆容眨了眨眼,瞬间抬起脚,狠狠地给了两人一人一脚。
“在上的阶品就有在上的资格,容不得任何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