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是母胎单身,但对长得好看的小朋友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前世的时候在各大视频平台“云养娃,”
看着左左和右右,夏晚有种梦想照进现实,喜当妈的感觉。
凭她现在的“不祥”的名声,靠近别人家的门,都会被乱棍打出来,现在只能靠左左和右右这两个软萌的奶团子,毕竟颜值即正义。
“左左,嫂嫂交给你一个任务我觉得你铁定完不成。”
她故意刺激喜欢装小大人的秦右,明明长着一张奶呼呼的小脸蛋,却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好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可不是,夏晚欠秦家的太多了。
“我铁定能完成。”他的手紧紧握成一个粉色的小拳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你去二叔家借点面。”说着递给秦右一个不大的面口袋,左左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很明显不愿意去,
二叔那张脸,他想想都害怕,他怕二叔揍他像揍大哥一样,大哥好几次被二叔揍得下不来床。
“我就知道你不敢。我一会让右右去。”她故意说。
左左凶巴巴瞪着夏晚:妹妹那么小,二叔估计一个指头都能把她打哭,还是自己去吧,自己挨打总比妹妹挨打强吧!挨揍他有经验。
他夺过夏晚手里的面口袋一溜烟跑了,生怕夏晚改主意。
夏晚冲他喊道:“就说你哥哥快饿死了。”
“你他妈放心,老子一定会让你死在我前面。”阴森的声音传来,夏晚只觉得后背发凉。
秦胜那老不休,每次看见他都想踹上两脚,秦孟觉得,如果自己真的饿死的话,白沟村最开心的就数他那个二叔了,能借来面才怪。
这女人真是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左左好一会没回来,夏晚有些担心,刚准备去二叔秦胜家看看,就听到木门被一脚重重踹开。
不是来寻仇的吧,秦孟是个小混混,平时没少惹是生非,
夏晚心头一惊,条件反射把身体挡在了秦孟前面。
秦孟垂眸看着落在他眼前的纤细身影,眸色幽深,冷笑一声,这女人的演技还真是浮夸。
来人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生的很是高大健硕,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子,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腰带上还别着一杆旱烟烟袋,这应该是秦爹的弟弟秦胜。
不过兄弟俩感情不是很好,秦胜是看不惯秦孟游手好闲,招猫惹狗,教训了秦孟几次,下手挺重的。
可秦孟是秦爹老来得子,宝贝地紧,兄弟间的嫌隙也就越来越大,
甚至秦爹死的时候,秦胜都没出面,不过逢年过节,秦胜总是偷偷给哥哥烧纸,悄悄抹泪。
兄弟两个一个是犟脾气,一个是牛脾气,谁也不肯先让步,小说里秦爹死前除了放心不下儿子,就是挂念秦胜这个弟弟了。
“二叔好。”夏晚主动打招呼,语气讨好。
秦胜剜了夏晚一眼,声音粗犷:“前年的面了,都生虫了,不能吃了。”将肩膀上的沉甸甸的面袋子重重往地上一放。
“两只病鸡,每天光吃粮食不下蛋,还不长肉。”秦胜抓着两只母鸡的翅膀,随手扔进了鸡圈里,像扔垃圾一样。
他瞥了眼被摔的四分五裂的凳子,又冷冷扫了一眼秦孟,翻了个白眼说了句:“没出息的败家玩意。”语气很是嫌弃。
说完背着手走了。
看着秦胜小山似的背影,夏晚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词:口嫌体直。
没多会左左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制的拨浪鼓,眉眼间全是得到新玩具的笑意。
“这二叔一看就很难相处,看起来凶巴巴的。”夏晚将面倒进面缸里,使劲抖了抖面袋子。故意说:“我可不敢去还面袋子。”
“嫂嫂,二叔一点都不凶,他刚刚还摸了我的头。我去还吧!”左左很是开心揽下这个差事。
夏晚看着左左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蹦跳着出了门,咧开嘴笑了,这才是小朋友该有的样子嘛!
“你觉得你呲着你那大黄牙笑很好看吗?滚开,挡住老子晒太阳了。”
夏晚被气得心口疼,原身的牙齿虽然不说雪白吧,但跟黄根本不沾边,不过没有这男人的牙白就是了,何必这么出口伤人。
秦孟看着那女人脸上羞愤的表情,觉得找回了自己的场子,满意闭上了眼睛。
夏晚气呼呼踢了一脚面缸,冲面缸撒气。看着摇晃的面缸,她叹了口气,这才来鬼地方半天,她生气的次数比之前一年还要多。
在“生了虫”的面里,夏晚发现了几斤白面;那“病鸡”还下了两个鸡蛋。
没一会左左也回来了。
“嫂嫂,张奶奶说咱们需要什么,去她地窖里拿就行了,不过要在半夜去。”右右的小眼神有些迷惑,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半夜去呀!”说着递给她一把钥匙。
夏晚勾了勾她的鼻尖,她故作神秘说:“你这个小傻瓜,要是白天去,所有人都去管张奶奶借菜怎么办?这件事是咱们家的秘密,可不能往外说。”
秦孟冷嗤一声:“真是撕下左脸皮贴到右脸上了,一边不要脸,一边脸皮厚。”张老太太明显是不想跟这个背夫偷汉、克夫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才半夜让她过去。
夏晚转身,眯着眼睛瞅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在想要不要弄点药,把他给毒哑,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连连摇头,难不成她继承了原身的身体,同时还继承了原身的恶毒,这可要不得。
秦孟将来是大佬,如果她还延续原身的恶毒,一定会死的比原身还要凄惨。
张奶奶的地窖就和夏晚家隔着一条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带着火柴和煤油灯还有两个娃娃出发了。
夏晚在灯火通明的大城市长大,很怕黑,总觉得旁边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处树干的背后似乎有一双发绿的眼睛;脚底下的黑影,似乎是一条盘着的蛇,似乎还在吐着信子,她腿有些发软。
夏晚,你要勇敢,你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你不能怕,世界上没有鬼。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别怕。我保护你们。”低沉稚嫩的声音传来,一双小手握住了她的手。左左的小手软乎乎的,手感极好,她没忍住捏了两把。
“我没有害怕,我就是在想明天吃什么。”
如果不是发颤的声音,还有汗涔涔的手心,左左就信了她的话了,他这个嫂子还真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