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扭头对秦胜说:“他的腿是被人打的吧,可能是那人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他不愿意走路。”
看着秦胜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的,老张放心了不少。
夏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医术不行,还说是心理疾病,庸医真的是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
“张医生,你之前可是保证过能活蹦乱跳的,你看现在?”
夏晚的意思很明确,病没治好,钱是不是也应该退回来一部分?
她来之前查过,这张医生是院长的上门女婿,在这个医院是有话语权的,八百块钱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她只是试探一下张医生,要过来最好,要不回来就算了。
张医生撇撇嘴,终究是没逃过,就准备私底下把这事给了结,毕竟接骨圣手的牌子不能砸呀!
这时候病房外吵吵嚷嚷的,一群人拥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那几个人皆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一个中年妇女热情拉住张医生的手,感激涕零:“谢谢张医生,要不然我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还送来了一面锦旗。
张医生客气接过锦旗,笑容满面:“医者父母心,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人把我们更希望看到病人从病床上站起来了。”
送走病人之后,张医生打开后面的木箱子,将锦旗平放进去,夏晚瞅了一眼,一箱子的锦旗。
这“地中海”医生的医术是没问题的,那就是秦孟命中注定当个“半截财神。”
自己的穿越并不能改变什么。无形中有一种力量,在推动所有的人,按照小说的剧情发展。
难道这一辈子还会面临上一世不堪的命运,那又会是谁把她卖给人贩子?
“你拿着这个条子去找会计拿钱吧!”夏晚摇了摇头,推着秦孟出去了,这不是那医生的错,是命运。
不过夏晚不打算和这命运死扛,男主的命运是遇到女主,至于她不过是一个炮灰女配,只要她离开秦孟,不耽搁他和女主相爱,就应该万事大吉了。
夏晚来的时候有多欣喜,回去的时候就有多失望;秦胜也是,好像有无形的阴云笼罩在秦胜和夏晚的头上。
秦孟的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他想告诉他们自己腿好了;可是又害怕失去夏晚,他决定自私一点。
夏晚点了900块钱,当着孙翠兰的面还给了二叔。
“多的就当利息吧!”以后秦孟带着左左和右右需要秦胜照顾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钱就当是存在这的了。
夏晚手里还有1500块钱,她打算一个月之后离开,好好跟这段生活告个别。
“嫂嫂我不想学功夫。有点累。”右右大大的黑眼睛滴溜溜转,委屈巴巴说。
“我学吧!以后我保护妹妹。”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好。”
夏晚白天化肥厂上班,晚上熬夜写稿子,还要抽出时间教左左拳脚功夫,就像是一个拼命转圈的陀螺,终于不孚众望地生病了。
等她完全好的时候,已经腊八了,所有人家都开始热火朝天的筹备年货,小孩子都开始置办新衣服。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氛围,除了秦家。
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村子里一夜之间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嫂子能过完年再走吗?”左左扯了扯他的衣角,眼里噙着泪水。
夏晚一愣,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要走,
“好。”她声音有些哽咽。左左比夏晚想象中还要成熟。
“走,我带你和妹妹还有你大哥去置办年货。”她伸手轻轻揩掉左左眼角的泪水。
夏晚花了100块钱,给秦孟买了个轻便的轮椅,去哪都比较方便。
他们赶的是一年一度的年集,附近好几十里地的人都会来这。
“你俩跟紧我,这里面人太多,咱们要是走丢了,你就在那个买冰糖葫芦的地方等我来找你们。”
两只小馋猫的眼睛像是黏在糖葫芦上,压根移不开,夏晚无奈只得去买了三串糖葫芦。
因为他们来的比较早,集市上人还不是很多。夏晚在心里盘算过年需要哪些东西,要准备多少。
唇间突然一凉,她垂眸就看到秦孟侧身将糖葫芦举到她的嘴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夏晚只觉得秦孟眼里的光,居然比冬日的暖阳更耀眼。
她轻轻张嘴,将最顶端最大的那个糖葫芦给咬了下去。
去过籽的山楂果外表滚了一层厚厚的糖稀,甜甜的,有酸酸山楂的中和一点都不腻。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口感,瞬间勾起了夏晚肚子里的馋虫。
“我还要吃。”夏晚回话,等于是给了秦孟一个台阶下。
两人之间旷日持久的冷战,随着一串糖葫芦而宣告结束。
当秦孟掐上夏晚下颌的时候,夏晚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男人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间释怀了,秦孟的性情本来如此,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没有义务对她温柔以待,而且原身做了那么多恶事,秦孟想弄死她,一点也不奇怪。
她当时生气是气她为整个家付出了那么多,秦孟却还对她下死手,她对秦孟的付出是顺带手的事情,她关心在乎的人向来是只有左左和右右。
秦孟重新将糖葫芦举起来,夏晚好奇,一根竹签上6颗山楂球,她刚刚吃了一颗最大的,秦孟应该吃第二大的,她再吃的话,应该是第三颗。
“你吃糖葫芦怎么先吃最小的?”她将第二大的糖葫芦咬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
“我喜欢,要你管。”秦孟依然很我行我素。
甚至连说“对不起。”都是一副老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都主动道歉了,你要是不说“没关系”,就是你不识抬举。
夏晚没说话,秦孟有些紧张,手心处甚至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糖葫芦第三颗留给我。”
两人分吃了一串糖葫芦,夏晚吃了3颗最大的,秦孟吃了3颗最小的。
“阿辞,这里好热闹呀!”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嗓音娇俏,似是出谷的黄鹂鸟。
“是的,跟我们那边完全不一样的风俗,”低醇又熟悉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