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额头、眉眼,沿着挺拔的鼻梁骨,轻轻点在女人小巧的鼻头上,最终之间停留在女人微张的两片唇瓣上。指腹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
他隐忍了一会没忍住,还是轻轻覆上了女人莹润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女人低声嘤咛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推开她。
秦孟半天没睡着,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心,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就像是两只小猫爪一样,在他心里慢慢的挠呀挠的,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秦孟悄悄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腿,右腿已经恢复了一点知觉,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3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夏晚还没睁开眼,手心处是温温热热的,似乎还是一块一块的,她心下好奇,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硬硬的。
“什么东西?”她低声道,张开眼就看到男人侧躺着,笑的很是玩味。
原来她刚才摸了半天是男人的腹肌,夏晚羞得不行,别开视线,不敢看他。
“你大早上在床上不穿衣服耍什么流氓。”她的脸红得能掐出来血。
秦孟笑了,这那人笑起来真好看,如昙花初绽,如大雪初霁,只让人恍惚了心神。
“你这话就不对了,对自己媳妇那不叫耍流氓,那叫情趣。”男人眉眼里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他喜欢看夏晚的脸羞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特别想啃一口,看看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甘甜可口。
思想快于行动,他歪头在女人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做完这事之后,双手交叠放在头下,仰头看着房梁,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夏晚只能咽下这口气。
流氓果然不分年代,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八九十年代,流氓的骚操作总能把人给秀到。
“你以后不许亲我。”夏晚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说。
秦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怒气汹汹:“凭什么?”
夏晚不答反问:“你凭什么亲我?”刻意压制住自己的脸红心跳。
“就凭你是我怕媳妇。”他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夏晚。早就把自己说离婚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媳妇也不能不打招呼就亲。”她声音小小的,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我以后就不是你媳妇了。”可是望着秦孟的那乌黑的眸子,她怎么也说不出来这句话。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杂志社发稿费的日子。
夏晚是早上11点从杂志社出来的,
这正是冬天里一天最可爱的时间,天气特别晴好,蓝天上有几缕丝状的云朵,天上飞着几只不知名的鸟雀。
大街上不时传出一阵阵清脆的车铃声;小汽车的反光镜折射着太阳耀眼的光;街上小商贩的或清脆或喑哑的吆喝声传得很远很远。
她怀里揣着60块钱,盘算着家里的日常开销,又该买面了;左左和右右长得很快,也该裁新衣服了;欠二叔的钱也该提前还一点了,毕竟和孙翠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虽然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自己的钱也很少,但是夏晚依旧开心。
她给右右买了上次来相中的发卡,5毛钱;给左左买了一把手枪8毛钱;给自己买了两个冻得很结实的柿子,5毛钱;
给秦孟买了一玻璃罐子的糖果最贵,2块钱。她有些心疼,可那药确实太苦了,上次孙翠兰说给左左和右右的糖果全部进了秦孟的肚子。
她提着一网兜子东西往回走,网兜子里还装着从杂志社顺过来的两本毛衣针法的书。她打算闲来无事的时候给左左和右右织毛衣。
她还买了一团深蓝色的毛线,打算先给秦孟织毛衣练练手,等技艺纯熟了再给左左和右右织毛衣。
想象着他们拿到礼物时的表情和语气,觉得天气也好了,这似乎是她见过的最晴好的天气。
她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二叔把自行车又还给他们了,说自行车还没有牛车好用,她知道这是二叔想着她经常往返县城不方便。
手指不时拨弄铃铛,清脆的声响洒了一路。
夏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左左和右右坐在大门外面,两张小脸皱成了小苦瓜。
“怎么了?”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叔叔,大哥一天没说话了。”右右手里捏着粉色的发卡,眼神里满是担忧。
“你们先去二叔家,玩一会。”
她本能地不想让俩孩子看到她跟秦孟吵架的样子,小孩子是花朵,需要细心呵护的。
至于秦孟那狗东西,敢给左左和右右摆脸色,怎么不上天?她气势汹汹踢开门。
就看到秦孟那张黑的堪比阎王的脸,夏晚瞬间怂了。
把玻璃罐子,重重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
虽然不知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可是他不开心,左左和右右就不开心,那夏晚也不开心,只能哄着。
她就是站在食物链底层的人。
啪~清脆的声音。秦孟转动轮椅的时候轮椅的把手不小心将玻璃罐子打落在地。
玻璃罐子四分五裂,罐子里的糖在四处散落,透明的糖纸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照的人眼睛疼。
“你他妈有病吃药。”夏晚提高了嗓门叱骂。
话一出,秦孟还没怎么地,夏晚先愣住了,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一直自诩为文化人,就算骂人也可以不带脏字。
“老子用不着你管。”秦孟嗓门没她高,可语气很冷,在气势上夏晚就落了下风。
“等你腿好了,姑奶奶才不惜的管你。”夏晚双手掐腰,拿出村里妇女干仗的架势:“你有气,你给我憋着,你再敢跟左左和右右摆脸色你试试。”她威胁说。
秦孟没说话,但是脸色明显不像刚刚那么阴沉了。
夏晚剜了男人一眼,俯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糖一颗颗捡起来,用衣服兜住,认命地拿起扫把,将地上的玻璃渣清扫干净。最后用抹布抹了一遍地,确认没有任何玻璃渣子了,才放心。
秦孟望着女人忙碌的背影,觉得自己有些没意思,何必对她的过去耿耿于怀呢,虽然她的过去很不堪,但是她浪子回头了。金不换,别说给金子了,给金山,秦孟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