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几乎是在一瞬间,我直接打开葛老头的包,将人皮捞了进去。
带着这三样东西,我快速的回到了岸边。
快到岸上的时候,听见阿林嘟囔着:“秦小姐在弄什么?这怎么越来越重了?”
我暗骂一声吃白饭的家伙,眼瞅着就到了岸边,稍微松了口气,这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葛老头的包,沾了水,很沉。
正准备一下子抡到岸上去,却在低眸的瞬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背影。
那好像是个女人,头发很长,披在肩上,垂着头,好像死了一般。
可如果真的是死人的话,怎么可能和我一样竖着浮在水中,尸体都是会横着漂在水上的。
我心中发憷,却还是准备游过去一探究竟。
可就当我要准备过去的时候,那女人一瞬间消失了。
黑影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我都没有看清楚,仿佛刚刚瞧见的长发女人只是一个幻觉。
岸上传来赵助理的声音:“秦小姐,您怎么还不上来?”
我忙将东西送上去,阿林看到了,忙道:“怪不得这么沉。”
我又往后看了一眼,水面上一片平静,依旧是透光的蓝绿色河水,那黑影就真的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阿林大惊小怪道:“秦小姐,这不是死人吗?还有葛老头的包?”
我爬到岸边上来,轻轻应了声,那株水草并不茂盛,褪去浮萍之后,才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住了一具尸体,还有葛老头的包。
这尸体已经泡的时间不短了,怪不得那些鱼虾都往里钻,原来是为了吃些腐肉。
腐肉已经啃去的差不多,挂在水草上的,差不多就是一具白骨。
景容桓和赵助理都没有说话,阿林还在研究着:“这挺像东边死得那个谁……不对不对,像阿曼达,不对不对,这是个男人,应该是阿辰,也不像啊,阿辰没这么大的骨架……”
接下来的话全当听不见了,再打开葛老头的包,那里面的一张人脸差点没将阿林吓个半死。
他吱哇怪叫着往后退了几步,那屁滚尿流的模样有些好笑。
景容桓先是打趣道:“就这点胆子,还自称是走水道的?”
阿林看了我一眼,心虚的坦言:“以前那驱水鬼不都是坑蒙拐骗,混口饭吃吗,哪里遇到过这种真家伙。”
景容桓看我,我只能抬头看天。
他忽然道:“别害怕,这不过就是个人脸面具而已,假的。”
我听闻,猛然回过头去,只见那所谓的“惨白泡肿”充满了弹性,甚至还有塑胶的味道,得,硅胶合成的。
我哭笑不得,原来闹了个笑话,亏得我还吓得不轻。
景容桓突然问我:“你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就是拿完包包和白骨,一转头我就……等等。”
塑胶的人皮,巧合的出现在了我的正后方。
我游过去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之后一转头就看它竖在水中漂浮着,要说是个意外,谁信?
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那水中的长发女人,她到底存不存在?
景容桓一双手放到我面前晃了晃。
“秦呦,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身上太湿了,回去换身衣服。”
说完,我便直接走了。
阿林在后面叫喊着:“哎哎哎,秦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啊?”
我扬了扬手,故意逗他:“你们留着玩吧。”
阿林找了个编织袋,将布包和骨架都带了回来,换好干净的衣服下来之后,景容桓等人已经坐在了桌前,景容桓见我下来,瞥开眼道:“秦小姐换来换去怎么就这两身衣裳,一点新意都没有。”
瞧瞧这话说的多难听。
我瞪了他一眼。
“要是想找新鲜感,我倒是可以拖阿林给你介绍一个好地方,麻烦你赶紧去,省得我碍了您的眼,我看着您也烦得很。”
景容桓摇头低笑:“不过就是和秦小姐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么?”
“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阿林在旁边沉默了很久,我看了他一眼,问道:“想什么呢?”
他缓过神来,十分不理解的表示:“你说有葛老头的包在,会不会死得就是葛老头啊,那尸体看着倒是不太像……”
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葛老头,可是就凭葛老头失踪的时间来看,这么短的时间内,必然不会成为一具白骨。
恐怕死得还是另有其人。
景容桓道:“应该不是,也不是失踪的人。”
“阿林,以前河岸上也有人失踪过?”
我忍不住问乐一嘴。
阿林点点头,似乎是又想起了那四个倒霉催的难兄难弟,叹了口气道:“以前的时候有人失踪,但是没有这么频繁,才短短几天,算上葛老头,已经先后失踪了五个人了。”
提到葛老头,想到那水中的布包还有前几天在水里发现的传单。
总觉得他已经凶多吉少。
景容桓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看向我说道:“秦小姐,你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四个失踪的人,甚至也没什么线索,行不行啊?”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瞧不起人呢?
“你行你上。”我怼了回去。
菜就算了,还喜欢指点江山,要不是看在同为河神四姓的份上,我早就让他品尝到世界的险恶了。
阿林见情况不对,便转身表示:“我去给你们做点午饭。”
人走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景容桓两个人,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赵助理不见了。
“你那个小助理去哪了?”
景容桓扬眸笑道:“还挺关心人家?”
无趣。
我没心思和他耍嘴皮子,见他身侧的凳子还横七竖八的躺着,想要扶起来,谁知道刚走过去,却被他一下摁住了手腕。
“干什么?”
我挣了两下,完全挣不开,虽然平时这水里来水里去的,但是论力气,女人还是敌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
景容桓笑道:“光天化日的,我能干什么?”
说完,正要松开手,我却用力一躲,那轻薄的外衫便直接刮在了椅子上。
“刺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