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日上三竿,西门章台神清气爽的吃了早饭。
西门府,家财万贯,在阳谷县那可是出了名的大户人家。
尤其是在陈安惨死之后,西门家只会更加如日中天。
至于陈家的绸缎买卖……
西门章台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的话,那可就真的太过暴殄天物了……
“算算时间,今天早晨,武松便应该出了阳谷县,我出门倒是不妨事儿了……”
半年时间,西门章台便要组建起能抗住二龙山复仇的地方势力,以现在西门府的家业,还远远不够。
面对三山聚义之后的水泊梁山,连蔡京在青州的女婿,都没能活下来。
他一个小小的阳谷县西门大官人,还有什么资格高枕无忧?
故此,为了多赚一些能通鬼神的银钱,西门章台便也只能广开门路了……
走出西门府,玳安和平安两个小厮,全都跟在了后头。
“官人老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啊?”
玳安年龄比平安,小两岁,生性活泼,话也就多了一些。
“你说我那件大氅,能值几个钱?”
没说去哪里,西门章台换了个话题问道。
“那件紫毛大氅,小人还是知道的,做工用料,少说也得有二十两银子!”
玳安身为西门庆的身边小厮,这点儿眼界还是有的。
“我若是说那件大氅,值五千两,你信不信?”
“官人,怎得大早晨的便要取笑小人?!”
看着眼前,转过身来举起右手,五根修长手指张开的西门章台,玳安顿时有些羞愤。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平安,却噗嗤笑出了声。
“要不说玳安你脑子不灵光呢,大官人的这五千两,我看值当!”
“好个平安,有眼力!”
摸了一下平安的小脑瓜,西门章台三人不多时,便走到了阳谷县最大的绸缎庄——云锦祥的门前。
只见其内,白布挂满了整个大厅,所有伙计全都哭丧着面相,哪里还有前两天的半分张扬?
“西门庆?!你这狗贼!居然敢来讨死?!”
西门庆乃是阳谷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陈氏云锦祥的伙计,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们云锦祥有鬼不成?我有何不敢来?况且你们家陈老爷凄惨而死,我过来吊唁一下,也是应该。”
望着从屋内聚过来的十几号云锦祥伙计,西门章台没有半分惧色!
“想不到你这条怂狗,居然也能有如此胆色!好,既然你敢舔着脸来,那便让你进来吊唁又如何?!”
一众伙计组成的人墙身后,一个女人缓步而出,正是陈安的正妻,陈夫人!
“许久不见,夫人绝色,不减当年……”
吩咐玳安和平安两名小厮守在门口,并暗中叮嘱了一番之后,西门章台孤身走进了云锦祥。
“好说,好说……看够了,一会儿便送你上路……”
三十多岁的陈夫人,面上布满寒霜,但却更显冷艳。
当年西门庆也曾追求过这位陈夫人,但却被陈安,给抢了先。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两个阳谷县的富户,便算是结下了仇怨。
“上路,上的是哪条路?你们陈家后院的闺房路?”
西门章台嘴上哪里绕过人?
气得陈夫人,差点儿背过气去!
要不是打算在灵堂里,当着死去陈安的面,宰了罪魁祸首西门庆。
恐怕在这条通往灵堂的小路上,陈夫人就会忍不住把西门章台给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