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却异常明亮,黑色的瞳里似乎有一潭深水,要把我吸进去。他眼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我,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我得以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脸色,不能不承认他真的很好看,他额前的一小缕蜷发,整齐干净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皮肤好到没有一丝瑕疵,我右手覆上他的脸颊。他便将自己的左手抚上了我的右手,继续用痴迷的目光看我。
我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他的皮肤就像白瓷一般光滑,果然富人家的孩子都养的极好。
我的目光下移,我看到了他的唇,是鲜艳的红色,那是健康的颜色,他在笑着,所以抿着唇。他的牙齿会比我还白吗?我这样想着,抽出了右手,食指慢慢碰上他的唇,好软,一瞬间,我居然有种感觉,他的唇就像一朵花,可以任我亲吻蹂躏。
但是我还没那么大胆,我虽然不怎么和男生交往,但是我也知道男女之间是不可以随便亲吻的。
“你,你别动了,我已经十三岁了,我怕我忍不住。”他的目光突然变得躲闪,我看到他喉咙上有一个东西动了动,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将手移到了他的喉咙上,碰了碰他的那个东西。
“唔”
他哼出了声,赶紧握住我的手。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我竟害怕自己弄伤了他。
他却不知怎么地发起疯来,一把把我推到墙上,压在我身上,正当我要把他推开时,我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克制着什么,他好像很难受。
我就傻傻地任他抱着我,靠着我。
良久,他似乎没那么不舒服了,我也被冰凉的墙壁弄得不舒服了,但是我知道我肯定干了错事,所以声音也不太有底气:“那个,你好了吗?我被压着不舒服。”
“真是的,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这些都不告诉你。”他闷在我的肩窝里,颇为无奈地说。
“什么……什么没有告诉我?”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隐隐地有些害怕。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我感觉到他似乎有些疲惫,更加心虚了。
他歪头,猝不及防地,在我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瞬间,我,明白了!
他他他,他他他!
“我等你长大。”他看到我慌乱的神色得逞似的笑了笑,我第一次身体里出现了奇奇怪怪的感觉,我的脑子里混沌一片。我感觉我要无法呼吸了!
“等你长大,我们就结婚。”他擅自下了决定,令我无比震惊的决定。
“结,结婚?”我懵懂又害怕,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
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要结婚?难道是因为我摸了他的喉咙?男生的喉咙不能随便摸的吗?摸了就要结婚吗?我虽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是我好歹也知道,结婚就意味着要一起住,一起睡,要一起生娃娃……
我憋住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委屈巴巴地恳求:“能不能不结……?”
他的喉咙又动了动,我感觉那是在吞口水。
他又吻了吻我的耳朵,我感到那陌生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我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他好像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笑意越来越深:“真是个小妖精。”
“别再诱惑我了,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他的话让我本能地害怕,但是当他摸上我的脸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欢。
没错,就是喜欢。
他救我,他给我弹琴,给我外套,都是因为喜欢。
我给自己的判断吓到了,同时心里却不知所以地雀跃着。我的脸克制不住地红了起来。我突然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
他喜欢我,我还摸了他的喉咙。
我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下定决心的我,坚定地抬起头,站好,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也给了我足够的空间让我站好。
“你,你听我说。”我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庄重肃穆,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向却白看见了,就用手指轻轻把我的眉头抚平。
我又皱:“虽然我还小,但是我做的事我会承担,等我长大了,我就……”
他的头靠了上来,他的唇吻上了我的眉间。
我就又松开了眉头了。
“嫁给……你。”
啊啊啊啊啊!这个家伙!
我又羞又燥,跺了跺脚,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了,我捂着脸,如果此刻有地洞,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好,我答应你。”向却白却从背后抱住我,把头放在我的肩窝,软软糯糯地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对别的男生做这些事情,因为这些事情只有我们之间才能做,知道了吗?”
因为很“不开心”,所以我“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知道了。”
“我们该出去了,都在这里待了半个小时了。”
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脸。乖巧地等待我的答复。
“好”
我们参加这个聚会主要是为了世家贵族的孩子联络感情,我也知道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我便跟向却白嘱咐:“虽然我已经答应要嫁给你,但是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知道吗?”
向却白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复,反而是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既然我都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我叫慕容笑,是慕容家的独生女。”
“嗯。知道了。”他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加一下你的微信吧。”他拿出了手机,扫了我的二维码。
“叮咚。”信息提示声。
是一个挂着柴犬的头像的好友申请,名字是小白。
我看了看,他加好友的验证是:“是我,老公。”
我又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把外套还给了向却白,让他在原地等几分钟再走,避免有人怀疑。
身为豪门贵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家族的名誉,这是不可马虎的。
我当然不是为我的父亲着想,而是现如今我不想死了,我对这个世界有了牵挂,我得好好活下去,但是我还太小,无法独立,所以在依附父亲生活的情况下,我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满不在乎了,至少表面功夫得做足。
我一边想着以后的事,一边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