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晚宴过后,沈文绮看江慕月愈加不顺眼,每日里挑衅找茬没一刻安宁。江慕月因着为沈老夫人施针暂住沈家,被她扰的不胜其烦。
几天下来,沈文绮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江慕月恨不得能生啮其肉。
这天,趁着沈黎喝醉回家,挑拨道:“哥哥对江慕月再好,怕也只是白费了心思,到头来不过是做了人家的踏板。”
沈黎在花楼里被姑娘们灌得不轻,脑子浑浑噩噩的,闻言便道:“怎么说?”
“哥哥一味讨好,却不知道人家早就捡着高枝儿飞了。”沈文绮故作忧色,道,“霍家晚宴那日,江慕月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霍少帅拉她跳舞;宴会中又搭上了顾市长的公子,听说,还约了饭呢!”
说到这里,她脸上显出扭曲的神色。
这个贱、人!勾上一个还不够,竟然要将南城的才俊都缠上!如何能饶了她!
沈黎听了妹妹的话,迟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对人家好,人家可未必领情,没准现在还要笑话你傻呢!”
沈黎被她的话说得心浮气躁,走了几圈,道:“那怎么办?”
“呵,之前也没见你对别的女人这么怜香惜玉,怎么到了江慕月这里,便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了?”沈文绮讽刺道,“这是她卧室的钥匙,别怪妹妹我没帮你。”
沈黎握着那串钥匙,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上了楼。江慕月的模样身段他实在喜欢得紧,若不是前几日她一味拒绝,早就拉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现下……自己护了她那么久,收些利息也不过分啊!
这样想着,底气更足了几分,加上脑子被酒色一熏,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摇摇晃晃地往她卧室走去。
沈文绮看着自己长兄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嘴角。
现在人们对女人虽宽容了许多,可也容不得一女侍二夫!待到江慕月被沈黎破了身,便只有到沈家做妾一条路了。
介时,她有的是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慕月还未睡,正躺着思索接下来的计划。这会儿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右手不着痕迹地从枕下取出针盒,捏了只针出来。
“小美人,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沈黎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正是江慕月身上常带的。
他心神一荡,扑身压到江慕月身上,双手胡乱地掀开被子。
“今儿便让你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儿!”
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江慕月差点吐出来,忍着恶心将手里的针稳稳扎进他后颈上的穴位里,方才还在她身上扑腾的男人登时便没了声息。
江慕月一脚将他踹下床,刚要将他拖出去,心中却一动,轻手轻脚地靠近卧室门,感受片刻,果然发现有人在门口守着。
她只是略一沉吟,便捏起嗓子,故作慌乱地喊:“沈先生,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沈先生,不要,唔……”
声音控制的很好,保证能让外边的人听到,却又不会招来沈家的其他人。
等到门口高跟鞋声渐渐离去,才歇了声音,嘲讽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沈黎这蠢货知不知道自己被自己亲生妹妹这样利用!
沈家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的脏心烂肺。
既然这样,那也不要怪她把沈家的面皮拉到地上去踩!
“《南城晚报》!《南城晚报》!大新闻!沈家少爷裸宿大街……”
报童高声叫卖着,手中新印的《南城晚报》刚拿出来便被哄抢一空,他喜滋滋地数着今天的铜板,觉着这个沈少爷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可沈公馆里确实一片冷肃。
沈竞雄把手里的报纸卷起来重重摔到沈黎脸上,尤不解气,指着跪在地上的他骂道:“混帐东西!我只恨没将你打死!也省得如今沈家这样为你丢人!!”
“老爷,黎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他平时便没什么心计,这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凶手啊!”
董曼云向来有急智,当即便扶住沈竞雄,哭着为儿子辩解。
“老爷,已经把今日的《南城晚报》全都买回了。只是……还有一些已经被人哄抢买走了。”沈管家低声道,“这些报纸……”
“拿去烧了!”
沈竞雄一看晚报上硕大的“沈家少爷裸宿大街”几个字便恨不得把这个畜生掐死,他执掌沈家这些年,还从没出过这样丢人的事!
沈黎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忙抱住父亲的腿,顺着母亲的话哭求道:“父亲息怒,可儿子也是被人陷害的啊!是她,是江慕月!是她把儿子脱光了扔到街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