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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灵珠传奇 第九章 万岁山

屈竭拿出“乾坤一气百宝袋”时,彪显正看在眼里,心想:自不量力的人,只会自取其祸!

最终屈竭被宝器反噬,废了一只手掌。彪显目送着他们离开,自己遍体鳞伤,已经再无可能去击杀他们。

彪显步履踉跄走到原先打坐炼气的位置,从白色粉尘下挖出事先藏着的简陋木盒。

木盒里正是“夷则海”镇海之珠,红色“索灵珠”。

彪显胸前被法儿和尚朴刀剖开的血肉外翻,血虽然止住了,伤口处仍隐隐作痛。

据说“索灵珠”有温养气血的功效。此刻追兵全退,正好可以一试。

他颤颤巍巍从木盒中拿出“索灵珠”,这“索灵珠”鹅卵大小,周身泛着红色的光芒,质朴而不妖艳的红色。

托在手里,能感觉到珠子温润饱满的气息,似乎有生命流动的迹象。

他把“索灵珠”放在伤口处,“索灵珠”亮了起来,珠子体内红色烟雾缭绕,盘旋。

一股温软润滑的气息瞬间溢满伤口,感觉就像婴儿在襁褓中,被母亲的手轻柔摩挲、拍打……

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彪显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双眼一合,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阳光有些刺眼。

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条淡淡的褐色痕迹。“索灵珠”滚落在身旁,红色的光芒,似乎暗淡了许多。

彪显把“索灵珠”收起放进木盒。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七海之人的尸身横七竖八的躺在周围,于是随便剥了一身衣衫穿在身上。

这时还光着脚,看见旁边大师兄厉行风的脚上套着一双玄蟒皮靴,想扒下来自己穿。

突然望见厉行风死不瞑目的模样,心里一揪:还是算了吧……

又去七海之人尸身上扒下一双牛皮靴,套在脚上,在地上蹬了几下,大小正合适。

彪显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把厉行风的眼睛合上。

这时厉行风腰间挂着的秸秆笼里有只青色的虫儿,“唧唧唧唧”突然叫个不停。

彪显拿在手中,认出了这是“青蚨”母虫,这才回过味来。

早年听说“青蚨”被虫师驯化,最擅长凭借子虫血液千里追踪。

定然是大师兄趁我不备,洒了“青蚨”子虫之血在我身上,才会被这母虫紧“咬”不放。他们以母虫信号指引,一路追截。

“如今主人已经不在,放你自由吧!”彪显打开虫笼,“青蚨”落在地上,跳动了几下,突然振翅飞走了。

又拾起法儿砍他右臂的朴刀,挖了一处大坑,把自己方才尸解的彪身,法儿断去的一只右臂,连同厉行风的尸身还有他赖以成名的“白虹剑”一起埋入坑中。

掩埋过后,用脚踏平,又把白色骨粉捧了些,洒在上面。

既不立碑也不在上面塑出馒头形状。

彪显表情肃穆,喃喃道“大师兄啊大师兄,亏你英雄一世,到死连个给你掩土的人都没有。倒是我这个你生平最鄙夷唾弃的小师弟给你收尸。莫怪我不给你立碑。万尸岗,上仙大神殒命于此尚且无碑可立,单给你立碑,便是僭越……

一时又想起和厉行风同门三百年的相交种种,心里五味杂陈。

人既已死,恩怨一笔勾销。彪显拜伏在地,郑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一切收拾停当,彪显决定立马起身去密林地境“万岁山”,心想有了“索灵珠”,一定能修复鼠戚的奇经八脉。

鼠戚,以种族为姓,是千年修道的田鼠精。

五百年前,彪显被家族赶出,四海漂泊孤苦无依。被鼠戚收留,教他道法启蒙。

二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

后兄弟二人被“玄夜猎人”追杀,鼠戚替彪显挡去一记“噬魂箭”,奇经八脉受损,一身修为废去。

兄弟二人逃得性命,在密林地境万岁山隐藏形踪。

彪显辗转去了壑丘地境,拜师壶公,但心里念念不忘设法为义兄讨得医治奇经八脉良方。

……

一路半云半雾,风餐露宿,七日后,已到“密林地”境“万岁山”脚下。

“万岁山”的名字是有来历的,这“岁”却不是凡间的“岁”。

凡间的“岁”,一“岁”指一年。此山的“岁”以千年计,一千年为一“岁”。

“万岁山”,短头算也有一千万年。

抬望眼,只见崖高万丈,壁立千仞,奇松秀柏矗立其间。

此时正是早上,旭日东升,云蒸霞蔚,紫气千条,蔚为壮观。

山口处立有一石碑,上用小篆镂书:万岁钟秀地,亘古绝人径。仙圣每临此,撤云跣足行。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彪显心里不由得一热:我终于又回来了。

依着石碑上的意思,脱下脚上的牛皮靴,赤着脚,沿着山间小路攀援而上。

一路花香馥郁,蜂蝶翩跹,松涛阵阵,虫吟鸟鸣……好一方仙境乐土。

曾经和义兄鼠戚在山顶结庐而居,日子虽清苦,却怡然自乐。

庐前种几棵潇湘竹,庐后栽几株宫粉梅,每日清茶参禅,焚香悟道……

离开此地,不觉已三百余年,不知义兄是否安好?

那年不辞而别,义兄是否还见怪于我?

想到这些,彪显喉头不由得哽咽起来。

揣着满怀心事,一路快步疾走。

行到山腰一处平缓空地时,只见前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背手而立,所站位置,正是路中,似乎有意挡他去路。

虽未见庐山真面,威压气势却呼之欲出。

彪显情知不妙,刚想转身下山,那老者冷不丁高喝一声:“站住!”

彪显只得停住脚,面向那老者后背,语声讪讪:“师父……”

那老者这才转身回头,只见他身高约一米八左右,须眉皆白,内穿青色锦衣,外披朱红色鹤氅。空手而立,不像别的十地宗神手里拿柄拂尘。

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一名老者,如果不是身着朱红色鹤氅,倒没几人能把他和威震一方的壑丘地宗神联系起来。

壶公冷冷道:“怎不到约定的鹤领山来寻我?”

彪显心知擅来万岁山意图已被师父识破,多做折辩无益。慌忙扑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弟子该死!是弟子一时贪念,起了昧心,望师傅恕罪……”

壶公盯着彪显,眼神如刀剜:“你倒不遮瞒,很好!你在夷则海取珠而失落我门令牌,七海之人溯本求源找上门来。责成我清理门户,协助夺回宝珠。知道我为何不派齐浩轩统帅七海之人讨伐你?”

彪显语音微颤:“都是弟子办事不力才带累师父,该当万死!师父怜悯弟子,给了弟子一线生机。二师兄道法深不可测,若是派他前来,弟子定然抵挡不住,乖乖引颈就缚,哪敢与他争持?”

壶公微微一笑:“你倒通透的紧,很好!很好!”

突然话锋一转,大声怒喝道:“你斗杀大师兄,这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