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邮轮,移动的酒店。
陶清摇今天会穿着那件可芙千挑万选最后来不及穿的婚纱步入婚姻殿堂。
可芙站在陆博枭身侧,她作为陆氏旗下酒店服务员领班,当陆总女伴过来参加婚礼是上司下的死命令。
自从上次见面过去已经两个月了,那天之后酒店聘用她而且待遇丝毫不少,可芙很惊讶她也没蠢到为了一个男人负气的拒绝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她一无所有还满身债务,也不想当一直残着翅膀扑腾的鸟,所以没得挑。
陆博枭一直不说话,满身的气场都是冷的。
可芙本身就是参加婚礼的熟人知道的对象,更何况还有百忙之中给脸出席的自然发光体陆博枭的照耀。
站在他身侧的可芙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
场内一下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可芙看了一眼婚礼现场的布置,完全是她半年来为了自己的婚礼折腾得差点爆肝的设计。
大气空灵纯净的亚克力和镜面设计,薰衣草和洋桔梗花交相映衬。
被盗用,还让她亲眼看着。
她按捺住去扎破那些气球的想法,在服务生端着酒走过来的时候拿了一杯威士忌。
一仰头全喝下,火辣辣的刺激让她清醒自己现在还活着。
将酒杯从唇边拿开的时候,她不期然的对上陆博枭第一次朝她看过来的眼神。
可芙嘴角漾出一抹笑来。
倒不像是有心对他笑的,分明满眼都是自嘲。
“舍不得?”一身军绿色西装的陆博枭说:“还是吃醋?”
“只是恶心而已。“可芙说。
可芙酒量不差,她却希望自己今天快点醉了走人,这个现场她看着犯恶心。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穿这个颜色的西装么?”陆博枭忽然问她。
“不知道。”可芙把手里空了的高脚杯放回经过的服务生手里的餐盘里,想也不想的说。
陆博枭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声音不高不低够她听清楚:“我绿了他啊。”
“……”可芙侧目仰着头看着眼前现场唯一可能帅过新郎的男人,说:“很抱歉,我并不认为这件事能成为我今天的谈资。”
可芙转身就要走,陆博枭伸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如果你想,你知道我能毁了这婚礼。”
他的手轻轻一用力,穿着高跟鞋的可芙就被动落进了他冷冽的怀里。
现场的骚动在这一刻炸开了。
场面一度像是这些人来这里,跟即将结婚的那一双人无关。
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陆博枭完全不介意这样的目光,但是怀里的女人并不。
可芙化了淡妆的脸颊像是上多了腮红,她咬牙:“看不出来陆总破坏心这么强。”
“这里整场,最想破坏它的不是你么?”
“我为什么?”可芙故作落落大方的一笑:“我用剩下的人而已,想要就拿走啊。”
陆博枭好笑,故意附在她耳边说:“你错了,你没用过所以才想破坏。”
可芙抬脚要踩这个臭男人,后者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没等她有动作,手臂就环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提。
可芙就一脚踩空了。
“你!”
陆博枭将她放下来,好心好意的给她整理有些皱的礼服,低声只用她听得清的音量说:“你欠我一次潜规则。”
“你说什么?”可芙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忘了推开他给自己整理礼服的手。
“你接受了我给你的工作机会。”陆博娓娓道来:“两个月了,你还没想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