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人傻,她要解释也要清白。
至少她要席呈知道她的无辜。
席氏的办工大楼就在眼前,还没靠近可芙就被拿着类似冲锋机的摄影机和话筒的记者围住了。
没有人给她解围,即使她看到了席呈在助理和秘书的护送下从身边经过。
“啪咚!”一声鸡蛋破碎的声音在可芙的后脑勺响起,紧接着是烂白菜和鸡蛋壳。
鸡蛋是陶清摇扔的,可芙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身白色长裙小跑着扑进站在旋转门前的席呈怀里。
后者一个眼神都没稀罕分给她。
可芙不害怕别人对自己的字字诛心,但是她真的忍不了席呈对自己的漠视。
赤红的眸子扫了在场还举着摄像机拍个不停的人。
她那么狼狈的一身,别说席氏大楼进不去,就连出租车都不屑停在她身边。
可芙失魂的走回自己的小公寓,打开门的瞬间瘫倒在地板上,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十年,比不过一场被陷害的误会。
酒店餐厅那边给她支了消息,要把她分配到邻省的分店去工作,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待遇。
要是行就回席氏酒店签字,不行就辞职。
可芙是餐厅服务员领班,大学选这样自己不喜欢的专业还是为了席呈。
除了美貌再没给予一点关爱的妈妈给可芙打电话,催着她还上学时向家里问的钱。
可芙咬着唇,选择了去邻省分店的工作。
席氏酒店能做到这个程度,不涉及灰色边缘地带是不太可能的。
可芙刚到任,就发生了事情。
席呈的名声不小,特别是从商的或者房地产的业务的圈子都知道。
他的花边新闻让这些顶着地中海啤酒肚的吃瓜群众吃得还不畅快,在邻省看到可芙的时候,嘴角都荡出让人作呕的笑。
可芙给自己带的服务员挡了一下,自然的,她就成了那些人的靶子。
女服务员崩溃的跑出包厢,出门就撞到了今天迟到的业界大佬,道了歉之后跑开了。
顺着那扇没来得及关紧的门,陆博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满眼的戾气和决绝。
可芙拿酒瓶,敲破了别人的脑袋,打碎了82年的红酒瓶,划伤了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臂。
整个包厢沉静得只剩下可芙的呼吸声,她手臂上的血染红了她的职业装,刺到了陆博枭深不见底的眼睛。
可芙扔了酒瓶,踉跄而倔强的往外走。
拉开半开不掩的门,和双手揣兜笔直站在门外的陆博枭面对面遇上。
可芙的目光迎上他的,都很冷,像是看里面那些男人一样看着他。
只着白色高定衬衫的领口留两颗纽扣没扣,露出的月牙白锁骨禁欲而迷人,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眯了眯眼。
他单是站在这里就能给整个空间营造一种只属于他的气压。
陆博枭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很淡,特别好闻,但是配着血的味道莫名刺到了她的嗅觉。
可芙别开眼,迈开步子扶着墙壁离开。
发生了这件事,可芙知道自己在这做不久了,迟早是要被开除的。
原来分店的管理原则和席氏总舵的区别那么大,作为首席ceo的席呈知道么?
还是……
可芙忍着疼,更透彻的感受来自心脏致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