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现在不想和人说话。
这场戏她全程只当配角,陆博枭自导自演,还收放自如一天之内让可芙从单身变成满城皆知的“已婚”。
“今晚想吃什么?”陆博枭怡然的问。
可芙摒弃了自己的修养在心底骂了一句粗口,说:“路边停车,我自己回去谢谢。”
收陆博枭工钱的司机只能置若罔闻。
可芙再好的脾气也有临界点:“听到你老板刚刚的话了么?从今往后对陆氏夫人好一点。”
陆博枭含着笑对往后视镜看的司机颔首点头。
车子靠边一停,可芙下车摔门走人。
司机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看陆博枭的脸色。
男人的目光从她背影上收回,淡声开口:“走吧。”
可芙现在需要安静,他不能在她还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逼的太紧,绳太紧会容易断。
她没有回宿舍。
而是跟上司请了假,听着那边几乎不问原因就答应并且还热心叮嘱她玩得开心的话,可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养老院那边的负责人徐姐联系好,约好了车就奔赴了养老院去当义工。
她觉得生活压得她透不过气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这里的生活单纯且看淡尘世,这样的氛围能让可芙安下心来思考。
她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徐姐出来接她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但是可芙知道这一次的笑意里边有别的东西。
可芙从来不问,打扰了别人也烦恼了自己。
但是看到爱心墙上的那个放在中间的自己和席呈的照片被席呈和陶清摇的合照替代的时候,可芙明白了徐姐脸上的笑。
原本虚握着的拳头渐渐收紧。
她不动声色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徐姐有意引开话题的时候顺着话聊下去。
因为她常来,徐姐很早就之前就给她添置了专门的一个单间小宿舍。
可芙进房间的时候往里边看了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这里是不是有人住过了?”
她有小洁癖,特别是床单被罩这些睡眠时贴身的东西,连洗都是自己亲手来。
徐姐跟她有点小交情,从不让人多碰她的单间宿舍。
被问到的徐姐沉默了一瞬看向她的时候满含抱歉:“对不起啊,小芙,先前席先生来的时候点名要这间房。”
说着说着就生了气:”这怎么回事席先生一走我就让人过来给收拾的,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可芙没了话,点点头说:“很晚了还过来打扰真是耽误你了,徐姐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见。”
徐姐见她没生气的预兆,放下心叮嘱了几句说:“我叫人过来收拾,最近打扫房间的人清洁员都辞了两个,一会儿啊估计就来人了。”
可芙说:“没事。”
徐姐走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芙才走进去。
她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开窗,拧着眉头去掀开被子。
被单上的斑驳让她忍不住一阵反胃,可芙冲进小小的洗手间用冷水使劲儿漱口洗脸。
再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可芙看到了眼眶通红的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反胃还是因为生气。
柔顺的长发已经乱了,湿淋淋的耷拉在脸颊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没多久,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过来。
可芙拿纸巾擦好自己的脸,见不像一个失魂落魄的鬼了,才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