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和他离婚!”
……
破晓没有到来,世界一片灰暗。
蛮狠的予取予夺。
剧痛撕裂着被迫沉浮。
可芙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不多时就挂着泪昏过去。
再醒来,是酒店房间的保洁工叫醒的她。
不惑之年的保洁阿姨看着这面容姣好,肩膀上满是事后未退红痕的女孩子,惋惜之余更多的是鄙夷:“这位顾客,您今天中午之前就应该要退房了。”
可芙的声音都是哑的,内心的沉重让她没心思琢磨阿姨脸上的不耻。
摸过床头柜手机的时候看到了压在手机下的支票。
可芙内心咯噔一声,原本心里的预设成了真,心脏像是被一匹巨石压着一样沉痛。
支票上的字迹像是刻上去的,上边狷狂的写着:陆博枭。
但可芙没细想这人是谁,她把支票拽进手里。
不撕,可芙有一天要把这张支票甩在这个夺走她初夜的男生身上。
也可能,夺走的并不只是初夜,还有可能是她的幸福……
一番收拾,她忍受着浑身上下散了骨似的疼痛,坚持着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阿呈,你会相信我么?
可芙不敢想,回到家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用品被悉数仍在了客厅中间,好不狼狈。
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惬意的剪着指甲。
见了人,嘴角一撇分外嫌弃:“一夜风流回来啦,东西给你收拾好了,等阿呈有时间了你们去把离婚证拿了吧啊。”
可芙忍着心伤,迈步跑上楼去敲自己和席呈的卧室门,哑着声唤:“阿呈。”
里边没有声音,但是可芙知道里面一定有人。
回来的时候前院的停车位,阿呈的车就在好端端的放着。
“阿呈,你出来。”可芙吸了吸鼻子,哑着声说:“我跟你解释,你别只听一面之词。”
还是没有人回应,像一扇落了时光之锁的门,封尘着还生了锈。
“阿呈。”可芙忍着不哭:“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在酒店,让我过去照顾着,我……”
还没多解释,楼下尖锐的声音嚷嚷起来:“自己毁了我们席家声誉毁了席呈名声,你现在要反咬栽赃席呈的妈,可芙你是个人吗?”
自从去了一趟算命先生那后,原本就对可芙不冷不淡的婆婆更是换了一副模样。
吵着不让席呈和她同房,还明里暗里说她运势如其名克夫,闹着让席呈跟她离。
可芙不听,继续敲房门:“阿呈,阿呈,你听我解释。”
里面有了轻微的碰撞声,可芙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只不过是顷刻之间,希望就跟坠落的灯泡,碎了一地还扎伤了一片血肉。
同母异父的妹妹陶清摇妩媚娇嗔的声音传出来,就隔着一扇门:“呈哥哥,你别~”
可芙抬手继续敲门,眼角的泪几乎要烫伤她,一滴滴往下落:“阿呈,阿呈,阿呈!你不能这样!”
再传出来的是女人的低吟和男性熟悉而陌生的喘息声,暧昧的隔着门板碰撞。
一门之隔,可芙一个人冰天雪地。
里面闹腾了多久,她就傻站了多久。
昨晚那个人撕裂她的身躯,自己几乎爱了半生的男人今天撕了她的心,和一直跟她不对付的妹妹共享这碗杀了她的毒酒。
行李不是可芙自己动手拿走的,是婆婆让人佣人扔出去的,扫地出门。
隔了一天,可芙的“光鲜”事迹就登报了,席呈的点头让她一夕之间成了千夫所指的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