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员已经不是之前可芙认识的那位。
看到可芙后,她脸上有些一瞬间的心虚:“可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收拾。”
可芙椅在墙边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拉扯那不干净的床单被罩,想过去帮忙最后因为不适只能作罢。
清洁员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可芙明白了什么,是个问句也是肯定句:“是不是有人让你故意别收拾的?”
陶清摇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来奇特了,就喜欢恶心人。
清洁员支支吾吾的:“我……”
可芙轻声说:“没事,过去了就过去,麻烦你了。”
清洁员怯懦的看她一眼,见可芙是真的温柔才开口说:“席先生以陶小姐的名义给养老院捐了很多款,所以这件事我们只能听她的。”
可芙想起自己和席呈还婚姻当中的时候,她当时在饭桌上提过这件事。
婆婆一听脸色就不好了,回房间之后席呈说:“用你自己的钱吧,省得妈不开心了。”
那一晚是两个人唯一一次有机会同房,但是可芙因为这件事拒绝了他。
席呈接了个电话说有工作摔门而出之后,是去找陶清摇温存了了么?
可芙的心就跟针扎的似的,怎么就能有这么可悲的回忆呢?
当晚,可芙看着重新换过的床单被罩和枕头套,全身都抗拒再睡这张床。
一晚没睡,她站在养老院顶楼上看十六圆的月亮。
她连多一件的衣服都没戴,倔强的不愿意那些再碰房间里存在的东西。
连压箱底的薄外套都不例外。
可芙自以为舒心的领域被人侵犯了,她怎么样的都会不舒服。
她没在这边待多久,翌日和还是一样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聊过天后,可芙选择了回去。
这是可芙第一次主动打陆博枭的电话。
对方很傲娇,足足了响了三声之后才被接起:“喂?有事么?”
“……”可芙站在梧城的时代广场,看着少年们在炫酷的滑板,风声和滑轮接触地面的声音都呼呼的:“有。”
“你说。”陆博枭看合同的笔记本电脑。
“陆博枭。”可芙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压着被风吹得鼓起来的风衣外套,顺势抱着自己的腰,她吸了一下鼻子问:“你说过的话作数么?”
“嗯。”
“那你就以你的方式帮我忘记他。”
陆博枭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房办公桌的桌面有节奏的敲打着:“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么?”
可芙抿唇。
陆博枭自己告诉她:“奶奶想要孙媳妇,也想要孙子。”
可芙着了凉,被风一吹开始猛咳。
“……”
好不容易自己拍着心口缓下了这口气,可芙说:“一开始没说要孙子,而且倘若没有爱情为基础,怎么生孩子。”
“我帮你忘了他,你努力爱上我,有相悖的地方么?”
可芙一下就失语了:“那我再思考一下最回答你吧。”
陆博枭被气笑了:“你觉得你还能找别的男人么?可芙?”
这是一把剑,刺进了可芙的心里。
偏生这男人还继续陈述她的别无选择:“你前婆婆怎么放消息出去的?你婚内出轨,除了我还有谁能要你。”
“陆博枭!”
“当然。”陆博枭说:“如果大家知道那个人是我,你以为你还会安全么?”
男人的攀比和虚荣,不比女人来得轻巧。
当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个人是业界大佬陆博枭,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人就会对她下手。
玩过同一个女人,就好像拥有了同样的地位。
那么可耻又那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