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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经志正道 第二十九章 出手就找方飘飘

胸衣纱裙从天而降,俏目含怒柳眉紧蹙,此时方飘飘全然另一番风情,却是一样的不可方物。

原本准备等死的胡非却立刻多了一份担忧,这几具行尸各个皮糙肉厚且力大无穷,完全是打不死的活死人,虽说方飘飘有着近百年的道行,但能否与之敌对,谁人也说不准。

方飘飘此时见他半躺在地上,分明受伤不轻,双眸更是直欲喷出火来,熊熊怒火将秋水般的目光也灼烧变色。

“被他们伤的?”方飘飘语气平和,只是冷冷看向太清二人。

胡非并未回答,只是摆手道:“姐姐你快别添乱了,那些行尸不好对付,何况你穿成这样,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听他还有心情贫嘴,方飘飘眼底略微闪过一丝笑意,“放屁,别人也看不见我,只有你才能占我便宜。”

胡非心中苦笑,更是急道:“快回月里嫦娥里去。”

方飘飘冷哼一声,“看不见可不代表感受不到。”说话间她微微向前一步,霎时间整个厂房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此刻胡非方才注意到,自从方飘飘出现的那时起,那些尸体竟然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而太清与洛虚两人只觉得室内压力陡增,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念咒也是不能,唯有不住的哆嗦。

略略看向四周,方飘飘已是弄清楚了大概情况,轻声道:“不过是趋灵赶尸,也敢伤你,真是找死。”

胡非心下一松,知道方飘飘这个语气,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果然,方飘飘莲步微移,双手平摊开来,“已是亡魂何苦还要受人指使,尽数散了吧。”话音未落,数道暗影纷纷从尸体中激射而出,环绕半空一阵,进而悉数落入方飘飘掌心,却见她柔荑盈盈一握,暗影便已尽皆消散,化在空中。

随之方飘飘十指连弹,在每一具尸体眉心处都牵出一条微光般的丝线,将这些所有丝线绕成一团小小光球,随手一扔,那光球竟是如流星飞过,正中太清道人胸口。

太清只觉胸口处陡然一痛,一口鲜血噗的喷射出来。

看到这一切的洛虚脸色大变,高声道:“师兄,我的法力也被破了。”

片刻过后,太清方含糊不清的叹道:“难道有半神在场?”

胡非叹道:“别猜了,凭你俩这点手段,真的不够看的。”

方飘飘仍旧怒气未消,正要继续上前,却听胡非又在旁道:“姐姐,算了吧。”

“你什么意思。”听他劝阻,方飘飘疑惑的回过头来,“以为我杀不了这两个孽障?”

“不不不。”胡非连忙否认,单看刚才她对付灵魂与赶尸的手段,他一点也不怀疑方飘飘有将人打到魂飞魄散的能力,但眼下他仍是劝阻道:“他二人虽然驱使逝者危害人间,但毕竟没有法律规定该如何判处,便再饶他们一次。”

太清与洛虚虽然不知道胡非在和谁讲话,但一听之下,均是喜上眉梢,作揖不止。

“不过,如果你们仍死性不改,在若被我知道,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亲手毙了你们。”胡非此时也几乎力竭,强撑着一股信念说道。

“小兄弟放心,我们再也不敢了。”洛虚连连点头,得了大赦一般,又向胡非深揖一礼,这才搀着太清,急忙退出了厂房。

方飘飘却仍是气不过,“你被人伤成这样,还要放了这俩个混账?”

胡非摇头苦笑道:“我没有生杀的权利,何况我还有急事,弄死这俩人实在太过麻烦。”

方飘飘翻了个白眼,正欲再说,却听胡非又轻声道:“姐姐,你快回来吧,我有些支撑不住了。”说着,向着不远处的安言招了招手。

事情已经了结,安言原也从呆立间回过神来,不过他知道虽然看上去胡非在自言自语,但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存在在与其聊天,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此时见到胡非招呼自己,他才急忙跑到胡非身边,上环住胡非。

胡非看到安言毫发无伤,心中也是颇感欣慰,指了指兜里的手机,断断续续的说道:“打给段平,报警。”勉强说完这句,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直到再次睁开眼来,那洁白的墙壁胡非已是有些熟悉,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冲进鼻端,使得胡非的头脑也清醒了些。

还没等说话,一脸怒气的段平已是凑上前来,胡非也只好报以灿然一笑。

“这是第二次了吧。”段平的教训声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怎么你小子走到哪都有事情发生,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

胡非无奈的撇了撇嘴,“段局长,这次不能怪我,我是被人绑架的。”

段平闻言也是沉默,似乎对事情的原委也了解一二。

“元家,绑了我和我一位朋友。”

话音未落,安言的声音自一旁传来,“胡非,你可算是醒了。”

早先胡非昏迷的时候安言与段平已经见过,此时见他过来段平也略微点头示意。

“我昏迷了多久啊?”胡非没有概念,只是担忧这次免不了又要惹姨妈担心了。

“三个小时。”段平在旁答道:“肩膀脱臼,肋骨断了两根,再加上严重的脱力,倒是死不了。”

“当然是死不了的。”胡非轻笑着,但却因为牵动了胸前的伤势,又咧了咧嘴。

段平却是在旁皱紧了眉头,“你说这次是元泽绑架的你们?”

“对。”胡非点头道:“厂房里那些人怎么处理了?”

段平无奈的说道:“死了的由家属认领,有几个没死的也都关起来了,但却是一问三不知。”

胡非懊恼的握紧了双拳,沉声道:“这么说真的拿元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猜到势必引起胡非的不满,但段平仍是点了点头。

“早前抓进去的那个道人也跑了。”胡非语气有些急促。

“刚刚安言和我提起过。”段平用力的揉了揉脸,“按说你与洛虚结仇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元家又是怎么和那鬼道人混在一起的。”

“邪门!”胡非一拳锤在床头,只能借由死物来发泄心中的恶气。

“你别想做什么蠢事。”段平担忧道,“你小子命再大也不能主动去找死。”

胡非正想争辩,却感到安言在旁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疑惑的与其四目相对,却听安言在旁道:“段局长,谢谢你出面按住了这件事,我会好好劝他。”

段平虽然与安言交流不多,但也能看出来这个青年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当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那个洛虚有点邪门,你知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胡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知道,不过不必担心,要是他再有什么动作,我一定捏死那臭老道!”

段平见他如此决绝,倒也没有多劝,无奈的又坐了片刻,也就起身离去,留下胡非二人一时间不胜唏嘘。

二人出院之前,安言交给胡非一处地址,并叮嘱他第二天一定尽快来找他。

回到家中,母亲果然已经上班,胡非独自一人拿出月里嫦娥,郑重的放在桌上轻轻敲响。

许久过后,方飘飘的身影再次伴着华光显露出来,瞟向胡非的眼神有些惺忪与慵懒,神容也是一副似笑非笑。

直面方飘飘,胡非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半晌方才挤出一句,“谢谢。”

方飘飘瞥了瞥下唇,“没诚意。”

胡非被她噎的无语,嗫嚅一阵,终于轻声说道:“姐姐,谢谢你。”

“这才乖嘛。”方飘飘展颜笑道:“别人欺负弟弟,姐姐替你出头,天经地义,以后还要出手就找我方飘飘。”

胡非脸色胀了个通红,也不知该不该接受方飘飘的美意。

看他这个神情,方飘飘忽又伤感起来,秀眉微蹙,幽怨的说道:“难道你嫌弃我是个已死之人,不愿意与我作伴?”

虽说只是以灵魂的方式存在,但方飘飘的神情变化之快,应对场合之恰当,就算是当世名媛也要自愧不如。

胡非自问绝非这绝色祸水的对手,只能咳了一声,问道:“姐,你这本事是怎么修来的,灵魂能量有这么大威力。”

方飘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救你,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庙宇之中我的所有香火供奉都能为我所用,三魂七魄你可不能小看,聚少成多,威力无穷。反之,浸淫此道的人驱使怨念当然也害人不浅。”

个中道理本是一种能量的正反两面,夙愿祷告能够成就方飘飘如今磅礴的能量,反推回去,执着于冤屈怨念的人自然也有控制能量的法门。

间胡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方飘飘又道:“不过歪门邪道,经年累月势必会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邪术便是这般。”

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虽然同样是修习秘法的猎奇者,冷冽便是一身浩然正气,洛虚与太清二人则是从骨子里

“姐,你上次说你知道奇人,能不能和我说说说?”

“可我也仅仅是听过而已。”方飘飘脸颊皱起一道柔美的纹路,像是在极力回想,“奇人的能力各有不同,并且会随着本体的不断修行而强化。”

这种理论胡非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洗耳细听。

“一般来讲,能力具有一定的传承性,至亲之间拥有类似或者相同能力的较为常见,不过也会偶有特例。”

胡非点头道:“我是遗传我爸爸。”

方飘飘眨着眼睛,微笑道:“小弟,你织过毛衣么?”

胡非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诧异的摇了摇头。

“你的左眼仅仅是毛线的一端,当你顺着线头摸索下去,总有一天会见到一个无比巨大的线团,只有摸到线团的奇人才有通天的本事。”

宁静的夜色之下,一人一鬼谈到许久,方飘飘又露出了丝丝倦意,摆了摆手便回到月里嫦娥之中再度沉睡。

胡非也躺在床边,思忖着即将临近的大选之日,迷迷糊糊地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起床简单吃了些早饭,胡非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到了安言交给他的地址。

车子一路行驶到四季小区,胡非按照门牌号找去,房门却是敞开着。

屋子里,安言一如往常的翻阅着各项计划,仿佛对昨日的凶险根本不曾发生过。

“老张,资料都整理好了么?”

张守望从挎包里掏出一沓厚重的资料,“安总,所有资料都在这,不过我们哪还有时间管其他的事。”

见对方一脸的不解与担忧,安言宽慰道:“不用担心,填补亏空的期限我记得,接下来也有了个初步的打算。”

虽然画大饼并不能真的充饥,但既然安言这么说了,张守望自然也就不好再问。

正说话间,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安言抬头见是胡非,不由笑着将其让了进来,“怎么样,伤势没问题了。”

胡非晃了晃肩膀,“不再动手就没问题。”

既然正主都已经到齐,安言也就将门锁上,示意大家各自坐下,又分别介绍道:“胡非,白可你见过的,这两位也是我的同事,张守望、赵子衿。”

胡非与之一一点头示意。

又听安言继续说道:“如今的情况胡非并不清楚,老张你来介绍一下。”

介于胡非本是个生人,张守望有些欲言又止,无奈是安言的吩咐,也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在之前两个月里,我们把所有客户都翻一遍,所产生的利润刚刚填补上亏空的一半,h市目前的状况来看,市场几乎已经饱和,再想从中获利只有慢慢的找机会,可距离股东交代的期限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听了张守望的分析,胡非也逐渐了解个大概,距离朱贵提出的期限还有两天的时间,安言这边还有巨大的亏空需要填补,而自己两天后也要动身才加独裁者大选,所以胡非更不知道安言急着找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

“那就没有什么快速盈利的法子么?”

安言却是打了个指响,“说到点子上了,想要快速、有效、合法的吸金,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不过只要还没有结束,我就还没有放弃希望。”

其余四人一阵沉默,话虽如此,但眼看测试的日期已到,到底应该如何完成这一百多万的利润。

感受着压抑的气氛,赵子衿在旁轻声算了一下:“我们现在手上有一百九十万的纯利,股东要求填补三百八十万的亏空,还有一半的差距,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谈成一笔五百七十万的订单。”

白可听得连连摇头,“五百万的订单,以h市现在的市场,除非出现奇迹。”

“虽然荣鼎一直做的是金融行业,但现在仅仅依靠订单的我们是活不下去的。”安言的目光落在胡非身上,“所以我才想把主意打到其他行业头上,比如--物流。”

胡非一愣,脑海中闪过个荒诞的念头,安言这人的确是个天生的商贾,若是别的方面吃亏,怕是要在钱上找回点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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