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峰摇头笑了,接上前面的话题:“你也喜欢过别人吧?”
“我喜没喜欢过别人,我也不知道,”丁叮当蹙眉说:“我心里没一点印像。”
“怎么会?”凌子峰不相信她从来没有对男人动过心。
“我好像很胆小,我是指在感情上,”她认真地说:“我特别怕失败,怕受到伤害,怕爱过以后是一场空,所以一直有意识地拒绝爱情,我不让别人走进我的心里,我也不希望自己走进别人的心里!我相信我只有拒绝爱情才不会被爱伤害!”
“你说你没有爱过,为什么会怕受到伤害?”
“我看见别人被爱伤害过,而且很惨!”
“你指的是……”
“秦任!”
“你是说秦任被伤害过?”
“嗯,”叮当点头:“有个男人一直很努力地追她,她动了心,用全身心爱这个男人,把她辛辛苦苦打工挣的钱都交给了那个男人,最后她却发现那个男人一直脚踏两只船,当她质问他的时候,他居然厚颜无耻地说他是大众情人,他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也允许几个女人同时爱他,秦任万念俱灰,割腕自杀!”
她的声音忽然哽咽了。
凌总的心一凛,他想不到这个快乐的女人会哭!
过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幸亏被我发现了,我在医院里守了她两天两夜,她才醒过来,那两天两夜是我过得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我好怕她不再醒来……”
她的喉咙又硬了,脸上却带着笑,但是这笑容看起来却是如此凄楚,让人心碎。
凌总问:“你们很早就认识?”
“我们是初中同学,是她带我出来打的工,我们一直在一起上班,一起租的房子,吃住也在一起,我们的东西没有分过彼此。她醒来后,养好了身体,我们离开了原来上班的地方,从那以后,我们拒绝爱情,只把对方当成自己唯一的依靠!”
两人沉默了,静静地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凌总问:“她今天回家了?”
“没有,家太远,两天假来不及,她表姐也在这里打工,她到她表姐那里去了。”
“看起来,你和她的感情很好!”
“当然,她就像我的亲姐妹一样,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从上一次她自杀以后,我就发誓以后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
她的脸上出现了唱《水手》时的坚毅和果敢。
凌总笑起来:“你能保护她吗?”
“当然能!你可别小看我!”
“我没有小看你!”
一瓶红葡萄酒已经快见底了,叮当的脸上出现了醉人的酡红,她的话越来越多,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几份醉意,她像喝饮料一样一口又一口地抿着那甜甜的红色液浆。
当她觉得头发晕、腿发软的时候,红葡萄酒的后劲已经附上了她的身体。
她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样多的话了,也没有和任何人讲过她和秦任之间的秘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向一个还不十分熟悉的男人娓娓地倾诉着自己的心事和心情。
她的眼睛有些睁不起了,她说:“我瞌睡来了!我……躺一会儿,对……不起……”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凌总那大号墨镜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模糊,她趴在了桌上。
“喂!喂!叮当!”凌总走过来,拍拍叮当的肩,看她已经毫无反应,不由纳闷道:“怎么说醉就醉了?”
凌总将自己的衣服取下,披在叮当身上,想了想,走进卧室,将床铺稍作整理后,出来抱起了叮当。
叮当的身体此刻已经软得像一堆发酵了的面团,稍不注意,她似乎就会从指缝间漏下去,像水一样流走!
凌子峰将叮当放上床,脱去了鞋,为她盖上棉被。
但想着这样的天气,如果让她穿这么厚睡,一定会感冒,他又把棉被揭开,将她扶起来,把衣服拉链拉开,帮她脱衣服。
丁叮当浑身软绵绵的,好像没有一根骨头,歪过来倒过去。
脱衣服的时候,凌子峰很小心地让开叮当包着毛巾的手,却又无意间碰触到了她的胸部,如被电击中了一般,凌子峰的心一颤,手闪电般地缩了回来。
看着粉红色薄毛衣上高高隆起的部位,凌子峰的心跳得很厉害,刘昆仑那句话老在他耳边回响:“她的波很大!”
“她的波很大!”
“她的波很大!”
……
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看一看,但是世俗的道德传统又禁锢着他的欲望。
他的心在欲望和理智之间徘徊、挣扎、搏斗。
最后,欲望占了上风!
他在心里说:我只看看,只看一看,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知道……
他慌里慌张地脱去了她的外套,毛衣没有拉链,只能向上提,他将叮当抱在胸前,把毛衣前后向上提。
叮当空腹喝了大量酒,现在已经醉得像一滩泥,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见凌子峰的样子,决不会相信他是那个一惯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两家夜总会的总裁!
毛衣脱掉了,他把袖口尽量拉大,很小心地没有碰到叮当的手,现在叮当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肉色小衣了,小衣里面那两团诱人的尤物直晃凌子峰的眼。
他很想摸一摸,很想很想!
他的手慢慢抬了上去,还没有挨上,刘昆仑的另一句话在耳边响了起来:“你们都是人面兽心,我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
他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喊叫!
他的手猛地缩了回来,飞快地盖上了棉被,只要不看到,他的心里就不会升上那邪恶的念头。
他细心地为她盖上棉被,只把脸露在外面,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叮当的脸这时候像朝霞般艳丽,纹过的眉整齐修长,嘴唇红艳艳的,时不时地嘟一嘟,可爱极了。
凌子峰坐在床边,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眼角、鼻头、脸颊轻轻滑过,最后落在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