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又叫起来：“凌总，你又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说理由！”

凌子峰知道他又误会了，笑着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得看她本人。”

阳山马上问叮当：“你愿意当歌手还是清洁工？”

叮当楞住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歌手。

阳山启发她：“你算算帐，当清洁工又苦又累又不讨好，工资还少得可怜。当歌手一个月的收入比你当清洁工半年还高，而且又干净，又轻松，又风光，每天在台上唱唱歌，高兴了陪客人喝喝酒，多自在！当然愿意当歌手了。”

当歌手？叮当想，能多挣钱当然是好事，但是……

她说：“我穿不了那些衣服。”

“什么？”阳山不明白。

刘昆仑说：“她说她不喜欢歌手穿的那种衣服。”

“那有什么！”阳山不以为然：“穿上几回就自然了，当歌手肯定不能把你当清洁工的衣服拿来穿，那是要有表演气质的，因为客人不光想听，还想看，要满足他们的视觉效果。”

“那算了，”叮当摇摇头，一想起客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扫描，她就不寒而栗：“我还是当清洁工算了。”

大嘴猴叫起来：“你脑子有病啊！不当歌手当清洁工！脑子铁定坏掉了。”

“那没办法，我这脑子坏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先天性的。我先天性就喜欢当清洁工，不喜欢当歌手！”

大嘴猴直摇头：“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凌子峰的心里忽然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他很担心叮当会答应当歌手。

可是，叮当答不答应有什么要紧呢？

对他来说，如果叮当答应了，还能吸引来一批怀旧的新顾客，这不是好事情吗？

为什么听见叮当说愿意当清洁工，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呢？

阳山看着叮当，摇摇头：“太遗憾了，我非常喜欢听你的歌，可是你却不当歌手！”

“那没关系啊，”叮当大方地说：“你想听的时候，我就给你唱啊！”

“真的？那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大嘴猴又插话了，问叮当：“你和山娃子是什么关系？”

“这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你不可能是他的情人吧？”

“当然不是。”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有很多种，夫妻、情人……我明白了，你们是那个什么红颜知己吧？”

叮当看着他，认真地说：“侯总，我和阳总刚刚认识，既谈不上是朋友，也谈不上是红颜知己，更谈不上情人，所以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哈哈哈哈！”大嘴猴喝多了，大笑起来：“要我尊重你是吗？那你做我的情人啊，我可以好好尊重尊重。”

凌子峰觉得大嘴猴太过份了，他想叮当一定要发火了，不由喊了一声：“侯总！”

不料叮当并没有发火，反倒灿然一笑，弯弯腰，像唱戏一般地说道：“小女子蒙大爷垂爱，受宠若惊，不胜荣幸！不过，”她话锋一转：“小女子想请教大爷一个问题，大爷不会怪罪小女子无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