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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夺天之旅 第三章 人之初性本善 学坏都是被逼的 三

回首童年的我除了淘气一点、胆小一点之外,应该还算一个很不错的小孩,成绩中等,长像不错,道德品质也是中上等吧。

但是从十三岁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偏离了一个正常人的人生轨迹。

人们经常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回首往昔,我却发现,这是错的。因为时光飞逝,我依旧不曾有片刻忘怀过1990年5月18,那天发生所有事情。

1990年5月18日的中午,在我家新盖的大瓦房台阶前,我呆愣愣,瞪着红肿的双眼,站在父亲和两名警察之间。茫然的站在那里听着‘肖明国’和‘金泰远’这两个警察,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父亲递过去香烟,一边和父亲说着整件事情的经过。虽然即将进入六月,但是北方的天气依然有些寒意。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穿着秋衣。而我虽然仅穿着一件的确凉的白色衬衫,但,此时我已经汗流侠背,身上下滑腻不堪,就像有无数条小虫在爬。一阵连着一阵的惶恐,厌烦,憎恶从心头升起。

我想,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成了一个只能看着阳光,内心处于黑暗之中的人。

天,我成了一个被人冤枉的坏孩子。起因是‘徐老五’‘徐秀波’这一对我曾经听都没听说过的一对叔侄。

不知曾几何时,港台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流传开来。那些新奇的故事,那些从来都不曾想到,更加没有见过的人生,让我深深地着迷。

电视、小说中的爱情,同时也让我幼小的心灵躁动不已。

十四岁少年好的童年时期,十四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十四岁正是对未来充满幻想,憧憬的年纪,电视、小说看多了,我心理有些早熟,喜欢上我班一个圆圆脸盘,很秀气叫高燕的女孩,我暗恋她很久,但是基本没怎么说话,每天只是默默的注视她。直5月18号这一天,我们班为了迎接六一儿童节,排演一个集体舞。在老师的安排下,我有机会拉住心目中的“蓉儿”的玉手。不想我由于过于紧张过度,手用的力气大了一点,没拉多久,高燕就告老师说:“淳于飞捏疼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排练快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学校来了两个警察,警察来了没多久,我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两个警察一个叫萧明国,另一个叫,金泰远。我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司,看到了两个警察,桌子上放着一副黄铜手铐,我当时就吓傻了,心“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跳的我恶心,想吐,脑子一片空白。

矮胖,大不便便的金泰远问了我叫什么,认识不认识徐老五什么的,我说我不认识,他又问我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偷了自己的学校,我哭着辩解我没有,我没有.........!

萧明国和金泰远连说带吓唬,我们尖嘴猴晒姓郑的女主任,旁敲侧击的引导我还原了根本没有我参与的犯罪现场。最后让我在一张白纸上稀里糊涂的按了红红的手印。

警察和主任送我回家后,我和自己的父亲哭诉,我的父亲看了笔录,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很无助,很恐慌,也恨,我恨我父亲不相信我,我恨郑主任诱导我将一个一个的盗窃场景虚拟出来。我恨警察不查清楚冤枉我,我恨.........!

如果说当初只有一个让我感觉到安全,没有恨意的人,那就是我的母亲。因为只有我的母亲相信她的老儿子是被冤枉的。

时也,命也。我曾经一个无忧无虑的好孩子,一天之内变成了一个自卑,自闭,深沉阴暗,被人瞧不起的坏孩子。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的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徐老五’为什么会冤枉我,我也不明白警察为什么就信了,郑主任为什么要诱导,还原根本没有我参与的案发现场,我的父亲为什么不相信我。太多太多的疑问,太多太多的不解,一直在我心中盘横了多年。

我第一次对爱情懵懂的憧憬就这样破灭了。多年以后我曾经有过近百个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再也没有找回当初的那一点点感觉。

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我忘不了老师、同学、小伙伴们看我的异样眼神。在那个小偷小摸最让人瞧不起的年代,我被孤立了,没有同学小朋友愿意和我这个坏孩子玩。这件事给我幼小的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性格也变的孤僻,暴躁。撒谎成了家常便饭,抽烟成了宣泄苦闷的渠道。我只想着逃避,逃避,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藏起来。

我学医的老姐说,我这叫‘厌世感’!

从此以后我的学习一落千丈,暑假我在家写暑假作业,有一道题我不会问了问我父亲,父亲给我讲解,但是那种解题方法,我根本没学过。父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虽然我知道父亲的解题方法是对的,但我心里就就是很抵触,不愿意承认他老人家是对的。由于我的倔强,脾气暴躁,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将我高高的举过头顶,狠狠摔在了地上,拳脚相加。当父亲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七窍出血,气息紊乱。父亲看到地上的我,点了一根烟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低下了头,紧锁的眉头,痛惜,愁叹的望着我。

我艰难的爬起来跑到了照相馆,在我母亲的怀里哭晕了过去,这件事成了我和我父亲心理的一个心结,直到很久很久很久....!

我小时候是个很傻,很憨厚的小孩,别人说什么我都信。

某一个,炎炎夏日,我光着屁股,吃着西瓜,闯进了正在上课的老姐教室。

当我进入教室内的一刹那,女生都惊叫捂脸,趴在课桌上。我呢,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有个男生叫刘连贵,笑着对我说:“小弟弟,你的小牛牛好小啊!”

我当时很不服气,用力的拉扯小牛牛,向他炫耀:“抻抻就大了”

我有个好朋友,就是隋大爷的孙子,他叫隋树河。我们俩小时候可谓是形影不离,光屁股一起长大的。

他有一天,拿着一把小铁锹,神神秘秘得叫我跟他走。

半个多小时后,他把我领到山坡上一堆矮灌木丛前,告诉我“这里是个神仙宝地,下面能长出钱。!”

当时我虽然天真单纯,但是还没傻透腔。当时对他得话我半信半疑。可是没几分钟,居然真让他挖出来一块钱来。

他拿着挖出来得一块钱,带着我买了糖果,罐头,汽水…………!

对了,那时候地一个罐头大概三毛五,水果糖一毛钱七块,一个铁路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大概二十块左右。

从挖出钱得那一刻开始,我得天真单纯,就成了傻b的代名词了。

每天起早扛着一个小铁锨,漫山遍野的寻找可能长钱的灌木丛。

经过数个月的日出而作,日落归家,漫山遍野辛勤挖找,一无所获的我,渐渐有些气馁!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有一天我晚上去找小河玩,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小河杀猪般的哭叫声“妈,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伴随着小河的哭喊声,传出隋婶的怒骂声:“让你在偷钱到处藏。”

我愕然了!

原来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回到家中,我将挖山磨得铮亮地小铁锨,扔进了家门前的小河沟里

就是曾经这样一个天真、率真、憨厚的我。如今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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