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沧蓝烟本就被突然坐起的血人顾长诀吓坏了,如今又面对这突然的三连问,更是紧张得不行。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沧蓝烟突然想起门外的洗漱用具,连忙将门打开,左右四顾,确定无人发现自己,才快速将洗漱用具给拿进房间。
“你......你先把脸洗干净,一会儿我想办法给你弄身干净衣裳,你这样子,着实吓人!”沧蓝烟说这话的时候,却依然不敢看向床上那个血人,快速说完话,快速放下东西,便紧张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顾长诀。
顾长诀看着面前的铜盆,踌躇些许,却还是探过脸去,通过铜镜中的水看见了自己满脸血迹斑斑的模样,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难怪这女子如此怕自己,这张充满血迹污垢的脸也着实有些惊悚。还好这脸上的血迹不是自己的,要不然若是再一毁容,指不定要将这女子吓成什么模样!
顾长诀双手浸入水中,打破了水面的平静,他捧起水来清洗着脸上的血迹,已经干结的血迹并不是那么好清洗。待好不容易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一盆清水却已经变得血红。
拿起一侧的毛巾擦拭干净脸,顾长诀抬眼,对紧闭着双眼站立在一侧的沧蓝烟冷冷地开口道:“这下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沧蓝烟缓缓睁开双眼,却在目光接触到顾长诀的一瞬间有些失神。
眼前的这位少年,褪掉了污垢和血迹,竟是个长相俊俏,甚至有些许秀气的翩翩公子。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斜长的丹凤眼仿佛能够包罗万象,鼻梁挺直秀丽,嘴唇凉薄。
这翩翩公子本就生得秀气,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什么原因,脸色较为苍白,竟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印象。好在他脸上并未留下伤痕,兴许之前的血迹是别处沾染上的鲜血。
不然沧蓝烟真的难以想象这样一张金雕玉琢的精致面容若是受到半点损伤,将令人多么痛惜!幸好这张脸是保住了,否则可真是莫大的损失!
“看够了吗?”顾长诀冷冷地开口道:“回答我的问题!”
“切——”原本因为这张脸才终于对顾长诀有些好感,结果他一开口,刚生出的好感便已经消失殆尽。在沧蓝烟看来,面前这个少年不过就是个空有皮囊的狂傲放肆之徒罢了。
沧蓝烟没好气地回答道:“我只说一遍!这是南羌族,我是南羌族的公主沧蓝烟,这是本公主的宫殿,而你,是本公主捡回来的!还不快叩谢救命之恩?”
“我的毒是你解的?”顾长诀并未理会沧蓝烟,自顾自地问道。
“自然是本公主......本公主解的!”沧蓝烟本想说出自己施蛊的事情,但是照现在的情形,承认施蛊就等同于找死,那不如暂且隐瞒,过一下救命恩人的瘾!
顾长诀沉思许久,抬起头来,直看向沧蓝烟眼底,依旧冷冷地说道:“我叫顾长诀,昌国人士,在回昌国路上受到歹匪袭击,身受重伤,家丁也与我走散。后我在逃亡途中误入一狭隘的山洞,穿过山洞,竟来到了这里。”
想着这偏僻的部落应该也不会太了解昌国的事情,于是顾长诀并未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真实身份肯定是不能透露的。
沧蓝烟心想:难怪他能够畅通无阻来到自己的殿外,原来是发现了密道,想来自己当初挖这条密道的时候是为了偶尔偷溜出去玩,除自己外无一人知晓,居然被这小子找到了!
不对,这大胆狂徒居然主动说起自己的来处?莫不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沧蓝烟心想:看样子本公主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嘛!
不过现实很快给了沧蓝烟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