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之前说的也没什么两样嘛,本公主本以为向你这样防备心甚强的人,该会向我隐瞒了些什么,结果你也没说什么新的内容,无趣。”沧蓝烟嘟囔道。
“我觉得公主先前介绍自己的身份应该也是真的吧?”顾长诀毕竟还是隐瞒了些自己的身份,沧蓝烟这样一说,自己倒觉得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沧蓝烟哧鼻道:“这是自然,本公主坦坦荡荡,何须隐藏身份?哪像你,防备心这样强,本公主救你,你却始终一副冰块脸,从来不愿喜形于色。”
听过这话,顾长诀终于明白沧蓝烟为何要再次询问自己的身份,看来她对自己当时的一些自保态度颇为不满啊。
“公主也知道,我本就受敌人追杀,自然需要多些警惕与防备心,否则什么时候丢了性命也不可知。但我现在看明白了,你不是什么歹人,只不过是个蠢人而已。”顾长诀故意说道。
“就是嘛,本公主可不是什么歹人,本公主是......”沧蓝烟突然意识到顾长诀方才说的内容,愤怒地控诉道:“你说谁是蠢人?你说谁呢?你信不信本公主放嗔虫出来?”
果真,听到嗔虫,方才还一脸得意洋洋的顾长诀此时立刻收敛了,连忙摆手拒绝,眼中都充斥着恐惧与哀求。
当然,沧蓝烟不过是恐吓一下顾长诀,眼见着他老实下来了,便也不再为难。
“哎,你说你一个弱女子,生得不赖,又是公主,为何天天接触这些蛊虫之物?我一大男人都看着有些毛骨悚然。”顾长诀小口品着食盒中的糕点,桃花糕甚是香甜。
沧蓝烟也轻拈起一块桃花糕,小口品尝着,回答道:“南羌族本就世代擅下蛊施毒,你们昌国皇城里的毒药基本都是由我们这里购得的,对了,你中的那个毒也是。”
语罢,沧蓝烟和顾长诀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二人放下手中的桃花糕,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下毒者是昌国皇城人!”
“我看得出来是昌国的人向我动的手,但不知竟是皇城人。”顾长诀紧咬着嘴唇,剑眉紧蹙在一起,心中却没有个答案。
“你怎看出是昌国的人?”
“昌国人擅长使长刀和长剑,刀是弯月刀,剑是细长的剑,我身上的伤就是来自这些武器。而我中的毒,是抹在剑上的。这些刀剑快而猛,击中要害便难以活命,若再加上剧毒,受伤者很快便能毙命。”
顾长诀不禁感慨,若不是因为自己避让得当,没能让刀剑伤了要害,更是在昏迷之后被沧蓝烟救得,想必早就已经去见了阎王爷。
“这嗔毒,是南羌族派人亲自送至昌国皇城的,买这种毒的人自宫中走出,这笔交易在宫门处完成的。不过具体的购买者我们并不得知,只是早早有人下了订单,而且前来拿货的人戴了斗笠,看不见真面目。”
沧蓝烟知道,令顾长诀受伤的人一定和当初买嗔毒的人有关系。
“你怎知道这般详细?”顾长诀能够明确的是,买嗔毒的人一定参与了这场谋杀,而买毒的人肯定是能常进出宫门的人。
沧蓝烟耐心解释道:“南羌族出售毒药,每一笔都需要详细向本公主汇报,因为嗔毒昂贵且稀少,因此这笔订单本公主记得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