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作祟,妖狐作祟啊!”
“可不,那般的死相,除了妖还能有谁?人哪能弄出那样的伤口?太吓人了……”
“这妖狐这么厉害?你说那秦家小姐跟它何仇何怨,被它害成那副模样……”
“妖狐?”众人议论纷纷声中,一匹白马缓缓走过,那马的主人是个盔甲加身、年纪不大的将军,手握长剑,生的俊朗非凡。他骑马而过,听得这些传言,微微蹙眉,又双腿用力,轻夹了一下马肚,“驾!”
得令的马儿立刻加快了步伐,顺着一个方向小跑离去。
那是大将军府的方向,马背上那位俊朗将军,则是大将军府的世子,林长安。
马还未到门口,一个少年便兴冲冲地跑出门,连拉带拽的将林长安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一把将他抱住道:“大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林长平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那少年的脑袋:“长安,我和父亲在外征战,这一年里,你可有什么长进?”
叫林长安的少年嘟着嘴推开了他:“大哥,你怎么一回来就问这些?我跟你说,近日金陵城中出了大事,一位姓秦的姑娘,被一只狐妖害死了……”
林长平听了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姓秦的小姐名唤秦玉儿,原本是礼部侍郎家的独女,这秦家小姐爱上一个书生,但秦侍郎瞧不起那书生,不但不允准她们在一处,还给自己女儿安排了一门亲事。谁知秦家小姐出嫁的前一晚却死在了闺房之中。
那秦家小姐因为置气将自己关在房里,父母下人知道她置气也并未多想,待要梳洗打扮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这才踹开房门瞧见那秦玉儿已死在了床前,据说像被吸干了灵气,那脖子上也留着爪子抓过的痕迹,人早就没气儿了。
不出两日,狐妖害人的说法,就在邻里街坊传开了。
林长平拉着林长安,兴致勃勃的讲着:“大哥可还记得汇贤居?那汇贤居新来了位说书先生,近日都在说那妖狐害人的故事,说的可好了!对了,还来了位新的琴师,那琴弹得可真是妙极……”
“好了好了!”林长平征战归来,本就疲累不堪,亏着他还没有封将,不用去兵部报道,想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偏又被他这弟弟缠着说了许久,实在是累得紧了,只得打断了他的话,“你呀!尽去这贪玩作乐的地方,罢了罢了,毕竟还未长大。我实在累得很,先去沐浴一番换身衣服再来看你,父亲去兵部报了道也要回来了,你便去迎迎父亲把。”
林长安虽这时放了哥哥去歇息,但到了夜幕之时,还是兴冲冲地来拉着林长平要去汇贤居,林长平本不想去,谁知父亲林震一听到“汇贤居”的名字,立刻道:“长平,我看,你就去上一趟吧。”
林长平不解地问:“父亲,这是为何?”
“那妖狐作祟的事情,为父也听说了,”林震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谣言四起,圣上也忧心忡忡,听闻大理寺官员正要去查,你便带着长安去长长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