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各做各的,比如虞熙在练剑,司辰在画画,当他举起画作时,画的竟然是虞熙练剑的画面。
有一天来了一个女子,女子被堵在山脚下不能上山,虞熙这才知道,原来山脚有人守着,也是,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和自己在这里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呢!想想这几天的生活,简直像是梦境一般!
“听说那是你的夫人!你怎么都不见她?”离萧摆在一边,虞熙就跪在案边为司辰磨墨,司辰停下手中笔,抬头看向虞熙,伸手为她将掉在前面的头发捋到耳后:“怎么?你很想我见她?”
虞熙一愣,没有说话,主人的事自己本来就没有资格管,是自己逾越了,看来自己这几天过的太惬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曾经,有一男子外出喜欢上一女子,两人相知相爱,一年后,女子怀有身孕,男子带女子回到家中,女子这才知道男子其实是有妻室的人,迫于某种外在的压力,女子不能离开,被男子幽禁起来,虽然成功生下了孩子,最后还是因为难产而亡。
“你说,最悲哀的是谁?”司辰看着虞熙,好像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只是想听到一个声音出现而已。
虞熙想了想:“那个孩子!”虞熙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因为那个孩子才是没有人爱的人。”
司辰没有看她:“也许那个女子因为难产而死,因为男子太爱女子可能会将这个恨意转发到孩子身上,所以孩子即有可能跟女子一样失去自由,这样的孩子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司辰一把搂过虞熙:“别动!”
听到司辰的声音,虞熙安静地躺在司辰怀中,傍晚的阳光及其美丽,他们落到树林之后,但是光亮依然在人们上空,造就了另一种美。
书房。
“根据消息,皇帝已经册封了颐辰为太子!”
虞熙并不是想偷听,只是自己需要站在外面守着,而且里面的声音很大,想不听到都难!过了半响,也许是司辰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回答的声音太小听不见,孟华的声音继续道:“难道主子就不着急吗?还是说真的被美色迷住了眼睛!”
虞熙当然知道,现在山下四处在传说宋国堂堂的十王爷被一女子迷惑,整天和女子住在山里,不理朝政,不理世事,别人怎么讲她不在乎,但是,他到底在干什么?真的是想和自己在一起才这样吗?
“放肆!”屋内传来摔物品的声音:“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说她的不是,也不能!”
最后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虞熙心里仿佛被这重重的一句话激起心中涟漪,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救过自己?难道就因为他身上那该死的熟悉的味道?
孟华转身关上门看到虞熙呆立在院子中,从她身旁走过,不自觉的停在前方:“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工具而已!”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但是足以让虞熙被这句话吓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陪伴他不是自己的任务吗?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工具?
抬头看向夜空,月光下的竹林显得异常安静,月光下摇摆的竹影看起来很漂亮,虞熙微微笑着,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梦,也该醒了!
天边乌云密布,四周风驰电鸣,虞熙站在门前走廊上,闭着眼感受着来自树林的风声,眉头微微皱,终于来了。
提着剑走到院子里,准备作战。
这几天她不是没有感觉,他们吃饭的时候仿佛有人在监看,偶尔不小心落到地上的树叶,下完雨后留在树上的泥巴,这些,虞熙不是不知道,只是司辰装作没看见,自己当然也装作没看见,只是时日长了会让人忘记了最开始做这件事的意义。
数十个黑影从天而降,将虞熙团团围住,雨渐渐沥沥,闪电横空批下,只见虞熙一个幻影来到黑衣人身后。
“啊!”所有人都蒙着面,只剩一双惊恐的眼睛,果然,司辰身边的剑客就是不简单,这样的速度,若是一般的侍卫来了只能是给对方送尸体。
虞熙微笑:“哼!”
一剑划破长空,鲜血顺着雨水流向山下,刀鞘和人一起掉到地上,只是一个倒地,一个插入泥巴里面。
“上!”带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上前将虞熙围住,刀光剑影,一个接一个人影倒在雨后,空中陆续串出许多人影,他们互相点头示意,朝着屋顶飞去。
虞熙一个旋身逼开面前的人,抓住机会飞向屋顶,战场挪到屋顶。
雨越来越大,渐渐的看不太清到底时什么人,只知道一味的厮杀,一味的奋力向前砍,迅速出手。
慢慢的虞熙开始体力耗尽,黑衣人已经倒下大半,房檐上,原子钟,走廊边都是尸体。
为了阻止有人进入身后的屋子,虞熙只能奋力抵抗,在司辰完成自己的理想之前,自己一定要报恩,忽然一个分神,一刀看到手臂上,利用右手的短剑向上挑起,一脚将那人踹飞。
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地上,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渐渐的感觉头晕,身后的房门一脚被人冲开,听到声音,虞熙瞬间回过神了。
自从孟华走后,屋子里面就没有任何动静,外面这么吵,也没听到司辰说话,虞熙逼退黑衣人,往屋内跑去,千万不要出事,千万。
右脚刚刚踏进屋子,一个尸体摔到自己面前,他整个人右手已经被人砍掉,在面前的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虽然觉得头晕,虞熙还是努力直起身影。
“上当了,撤!”
身后的黑影已经远去,本来想要抬起头的虞熙嘴角微微一笑,倒在了地上。
“虞熙,虞熙!”栀子迅速上去扶住她,以前她还在怀疑她,她不懂为什么司辰就这么信任这个女子,经过今天一战,只怕她再也难以提出质疑了。
“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工具而已!”睡梦中仿佛有人在耳边不停地提醒自己:“我们只是工具而已,只是工具而已,只是工具而已。”
“虞熙,虞熙!”
虞熙慢慢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习而又陌生的面孔。
“你,你是!雪秀?”
雪秀忽然哭起来,一把搂住虞熙:“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虞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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