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滋味,抓心抓肺的难受着,咕咕地叫着,夜色沉黑就连星子也象是白糖糕了。
老天,请给她点食物吧,不然她都想吃人了。
黑夜里看到一双绿光闪闪的眼睛,甭说也是金熙的,这孩子饿得眼睛都发绿了。
“好饿。”他说。
她也是,望着那幽幽暗暗的灯火:“佛跳墙吃过没?”
“没。”
“那跟你说也白说,龙虾吃过没?”
金熙斟酌一下,还是说:“龙虾是什么?”
“跟你说又是白说。”没有共同语言啊没有共同语言。
金熙怒了:“再说吃的试试看。”越说越肚子饿。
“金熙,你为什么对皇后这么讨厌啊?我觉得她不错了,很可人,很温柔。”即然不能谈吃的,就来谈谈他的女人吧。
八卦可以让时间过得快,而且她也很想知道。
金熙冷哼:“无聊,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如此好的印象。”
“没有好处,快说快说。”她拉着他的手摇着:“白纯纯多清丽的一个女孩子啊,就是身体娇弱了一点。”
“别问朕。”他甩开她的手。
“就问你,你说说嘛。”
金熙笑了:“你想要知道也行,那你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一个原因。”
她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飞快地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速度说。”
这一亲,亲得他都没有准备好就过去了。
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悦,还是说:“朕不喜欢白纯纯,要死不活的。”
“难道你不喜欢漂亮的?柔弱的,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吗?又温柔又漂亮而且又贤惠的样子。”
他说:“朕就喜欢你这样的。”
她仰天长笑:“哈哈。”
“你笑什么?”
“世人笑我太疯狂,我笑世上看不开,你是饿傻了幺?”喜欢她这样的,别吓她,小公鸡的品味不是降了,而是变异了。在这边关有谁把她当女人看的,可是他说他喜欢她这样的。
“朕真讨厌你说这些话,现在,不许再问朕什么事。”
吻得如蜻蜓点水,可是摸摸脸,有点儿甜甜的。
能干的女人不是没有见过,就是偏偏撞她的邪而已。
半夜里风一吹,她就醒了,拉了金熙到一棵树后面看着,黑暗与夜融为一体,若不是风声怎能辩认得出来。
她伸脚将最后一个人给搁倒,金熙接着那个人,然后她一个手刀朝黑衣人脖子上砍下去,让他没有机会叫出声就昏过去了,金熙放下那人就随着木鱼跟着黑衣人跑。
跑了许久的时候,似乎是寻不到什么人,于是便又跑了出去,木鱼扯下金熙就站在路口的树后,反正前面就是出口了,跟着他们终于出了八卦阵。
“皇上,找不到任何人?”
白莲花一样圣洁的男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却是温柔的笑:“你们进去是三十九人,出来是三十八,让人干掉一个也不知。”
木鱼心惊,这个细心到极致的莲花男,当真是不好糊弄。
他又笑了:“那么木统领,金璧皇上,你们就请出来吧,免得朕手下的人失了礼伤了二位。”
她叹口气:“看来我们是聪明被聪明误了,他是故意引我们出来的。”只好出了去,大大方方地说:“倒是玉桓皇上厉害。”
“找你们是多难啊。”他笑:“把夜明珠交出来吧,不然的话会吃些苦头。”
她一头蛮牛一般冲上去,左勾拳右勾拳乱打一通:“金熙,你快走。”
金熙淡淡地笑,然后拍了拍手。
更多的黑衣人从黑暗里出来,个个手里弓弩带着杀气只对着玉朝风。
“你输了,玉朝风,这就是你小瞧朕的后果。”金熙双眼含着笑意,抬头往前面走:“秦烟,除了玉桓皇上,全都把他们的头发给朕削光,一根不留。”
秦烟应了一声,抽出了一把匕首就要朝一个黑衣人头上的发削去,那人想反抗,但是秦烟的身手更快,一个狠踢就让那人跪在金熙的面前。
金熙笑:“何必多礼,平身。”
玉朝风看着手下的人头发都被削去,脸上还是温雅的微笑,象是与已无关一样。
风度啊,这就是风度,不过金熙年纪小小就一肚子黑水,长大了也不知怎么害死人啊。
木鱼摇摇头,却是高兴地笑了,她想有金熙在,一定会羸的。
打败莲花男人的金熙,象是得意的公鸡一样,恨不得嘎嘎叫着让无非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就他兵强马壮了,带了人横行霸道地走着。
然后就寻到了达达奴,二话不说打个响指冷声地下令:“将他的头发给削个精光,秦烟,记得多掌嘴,朕可不许他在朕的面前说一句话。”敢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简直就是找死。
他记仇的,还会加倍偿还的。
可惜的是在无非城里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夜非倾,要不然他非得看看他落败的样子。别都以为他金熙年纪小,就好欺负,哼。
看看时辰也是不早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没兴趣再打落水狗,领了人就回去。
可惜的是小船早就不知哪去了,他气急败坏地狠骂:“夜非倾,你这个不要脸的。”临输还摆了他一道。
木鱼认命地让人去砍了些木头下来,众人齐心合力地做好几只小木排,金熙看了木鱼一眼恨恨地说:“朕才不要坐这样回去。”
“那皇上你就留在这里,好生地等着我们回去派人划了船来接你。”她可不行了,她得回去吃饭,要饿死想睡想得要死。
他怒恨地看她一眼,把身上脏外衣脱了下来甩到她脸上:“看看你的衣服露成什么样了,朕带的可是大军,不是带妓女。”
她低头一看,胸口外春光外泄了不少,这还穿着无非城侍女的衣服,胸口收得本来就不紧,而且刚才砍树扎木排激烈的扯扯,散开了些是很正常的事。
看看那些一本正经的同僚们,她默然地将他甩来的衣服穿好。女人有些时候真不方便啊。
但最后金熙还是上了小木排,不是和她一条船而是由着秦烟亲自带了人护守着,木鱼的船在前面先行。
木排到处都入水,居闻这里的水深不可测,谁都不敢看下面,又怕浪头打来全木排都翻了。
个个仰头望天拒绝看水,脸色都苍白看了令人忍俊不禁。
木排一动后面后人尖叫了起来,然后武器齐飞往水下扎去,木鱼回头一看,金熙那坐的那木排摇晃得厉害,而且还有分裂的危险,水底下有人在做手脚。可惜她水性不好啊,只能望着,然后说:“你们会水的都下去,快去。”
那时迟那时快,金熙已经被拖下去了,秦烟的也跳了下去护着他。
她的船忽然被人拖得飞快,水底一条绳子让勾子搭住木排,绳子的一侧就是划得飞快的小船,夜非倾这个小人,想制止她去救金熙。
“快下水。”她大叫了起来。
这里有很多会水性的人,皇上一遇上危险,也就不管什么是深不见底了。
船划得太快了,一转眼功夫就能看到岸,然后忽然一停木排摇晃了起来粗大的绳子给勾破,木排哗然地四散而开,她跳起来迅速地抱着根木头落入水里。
金熙与秦烟也浮上了水面,可是那漂亮的长发被绞得……不堪入目啊,一张绝色的脸如今黑得就像包公,就连上身的衣服也让人扒了,水是瓦蓝瓦蓝的较明媚,阳光是灿烂灿烂的入目,金熙的肌肤染上阳光与湖水那是白嫩白嫩的诱人。
她吞吞口水,看得肚子越发的饿了。
但是谁也不敢多说多看一下,金熙的暴怒不用说都能感觉得出来。
一上到岸秦烟就将衣服给了金熙,金熙却瞪着她看,木鱼沉默了一会还是辩解:“刚才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现在也没有看到。”男人的面子啊,就是天,面子没了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滚。”他怒:“把朕的衣服给朕,夜明珠在你身上。”
哎哟哟,吓得她一身冷汗差点没脚软,金熙这厮是想到有人想要在水里抢劫他的夜明珠了,放在她衣服上让她带着,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让她做,她……唉,真脚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