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鸡是跑哪儿去了,这儿多大的地方啊,照着刚才他去的路,那后面都是整座的销金窖。
急起来就啥也不顾,直接撞开别人的门:“小屁孩,小公鸡。”
“滚。”
“哪个王八蛋。”
“找死啊。”
一声声骂声都当清风吹过,打断别人的好事很不道德,可是为了小公鸡的生命,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金熙安静地喝着茶呢,隔一层黑纱的外面是一个精致的女子坐着,神色是十分的恭敬,静静地坐着,还有些紧张。
门扉轻响,那女子赶紧站起来去开门,只是拉开了个小缝。
一个女子奉着吃食在外面,轻声地说:“梦小姐,沉鱼小姐那儿的确是有客人,不过是谁,左左就不知道了。”
唤作梦的女子微弯起眉:“你去查查什么时候来的,还有那边是怎么着,怎生这么吵啊。”
左左说:“不知道呢,好像是说有一个女人撞进去,大声地嚷嚷着要找小屁孩,小公鸡之类的。”
金熙的手一抖,一杯茶尽数倒袍子上。
一边站着的下人赶紧上前:“主子。”
嚷什么,他瞪一眼:“换衣服。”
“是,主子,不过得请主子稍等一会。”没有意料到会发生这些事,哪有带衣服出来,妓院里的衣服是万万不能给这个主子穿的。
二个侍卫出去,让梦小姐去旁边呆着,不许进来打忧了皇上。皇上觉得这里的妓女看着他,眼神里有着贪婪,他很讨厌这样赤裸裸色迷迷的眼神。
也是隔着黑纱见梦小姐,问她一些事的。
咏花院除了第一妓李沉鱼,司马梦就是第二头牌了,里面的主子不是个简单的人,侍卫一说就毕恭毕敬地在旁边的房间呆着了。
“主子,衣服送来了。”侍卫匆匆地进来。
金熙有些不悦,一张脸上尽是薄怒,拉黑了脸:“你们去问她事。”他讨厌在妓院,一来就弄脏衣服。
侍卫不敢招惹他的坏脾气,皇上一路上受了些苦头提前赶到这里,老早就像绷紧的弓一样了,谁招惹谁就是仇人。
金熙将弄脏的衣服脱下,这才丢在地上,门就砰然一响,他恼叫:“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这么坏脾气的人,除了金熙能有谁。
木鱼喘着气一把将黑纱拉扯下来,看着金熙光裸的上身,双手还拿着衣服捂着身体,一双脸绿油油的。
“快,快走。”狐狸要灭他了。
“滚。”金熙咬切齿地叫。
“现在不是时候,你别老跟着女人上床行不,在宫里这么多女人你还不够,还跑妓院来,你倒也不怕得花柳病。”
金熙怒得要头顶生病,抡起拳头:“你倒是装什么,在宫里三贞九烈的,现在撞进来,你是不是想勾引朕。”
木鱼要吐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大,整天想着这些事,真教人不想看扁你也不行,如果你不是金璧王朝的皇上,如果我爹不是死忠于你,我才不会来,我告诉你……夜狼的夜非倾也来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会拔光你的毛,杀了你的。”
金熙真恨不得将她杀了,她最后说的话都让闻声而来的侍卫听到了。
他来个妓院,他是得罪谁他。
小公鸡身边的侍卫都认识木鱼,没敢吱声。
小公鸡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路上走,别人都好笑地看着他。明明是她撞的祸,却要他来承胆这份嘲笑,他查能把这口气吞下去,他就娶了她,的确是很毒的誓,一边冷着脸走,一边想着十大酷刑,怎么让她身败名裂,怎么让她悔不该当初。
可惜却却不知他心里如何的阴暗,看着很多妓女开了窗,在嘲笑,指指点点议论着金熙。
这不是好事,一会儿也把夜非倾吸引了来,小公鸡就完了。
啥也不说,一边走一边急急地脱下衣服,一回头就罩在他的头上,然后还沾沾自喜地想,这下可好了,一举二得,妓女们也看不到他,保了他的面子,也让夜非倾看不到他,保了他的性命。
不过有点儿怪怪的,象是扫黄抓出来的嫖客,无颜见人……呃,不过小公鸡应该不知道扫黄这二字的意义的。
“要不,还是我背你走吧。”可能会快一点。
金熙一把拉下罩在头上的衣服,脸色发青,气得浑身颤抖地看着她:“丑木头。”
谁应谁傻瓜,她继续装作没听见扯了他的手就跑。
后面的侍卫也变得紧张兮兮的,本来来这里,就是极大的风险,初初是皇上很坚持,他们很无奈,然后抱着一个饶幸的心理就来了。
这让木鱼一吓,直接全都紧张到了极点,防备得象是这里伏下了千军万马,草木也皆兵。
“何必走这么急。”夜非倾坐在亭里,手握着一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木鱼:“即是咏花楼里的姑娘,我便点你了,不妨来陪爷喝杯茶先。”
那么轻轻淡淡如闲花照水,木鱼却是浑身毛孔张扬起来,双手一张护着小公鸡:“你们撤,我来对付。”
“滚。”小公鸡暴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木鱼也不管他,直接就扑了上去,凌厉的招式扑向夜非倾的,可惜人家夜非倾只是一手,只是一招,就将她扭倒在地上了。
手上的茶未溅落一分,木鱼怎能让他伤害了小公鸡,狠狠地上身一抬,一头朝他身上击过去,双脚的反应也是相当的灵敏,硬生生从夜非倾的制衡下挣脱,还逼得他退了二步。
夜非倾看着手背上几许溅落的茶,眯了眯眼,精光冷冽。
“弟弟,你们先走。”不能曝露了小公鸡的身份。
金熙差点咬着舌尖了,夜非倾淡然地一笑:“弟弟?”
“是啊,他就是我弟弟。”木鱼遥遥一指金熙,金熙赶紧闪开,谁瞎了眼,谁是他弟弟了。
可是这个丑木头,打起来却是不要命一样。
明明不是夜非倾的对手,明明挨打得那么惨,但是不见她要退一分,还一直叫着让他快跑。
他跑,哼,他何必,这可是他金璧的地盘,是他的地方,要跑的人是他幺?他才是一国之君。
冷傲地看着夜非倾,夜狼的国主,气势果然不凡啊,怪不得母后说,夜狼越来越独大,金璧万不能落后了。
他不会的,即使他什么也不太会,但是治理一个国,不是要靠功夫,靠阴谋的。
“失敬了,夜狼国主千里来访金璧,木鱼,你给我退下,还嫌丢不够脸。”行了,打得变猪头了,他心里也略略地宽慰了,这会才开口对夜非倾说话。
夜非倾放开木鱼,气不喘心不跳修闲地笑着,狭长的双眸微眯,幽深得看不到底,却是淡淡地笑道:“都是金璧美人倾天下,朕是君子好逑。”
“失迎了。”金熙端起皇上的架子:“来人,请夜狼国主到别宫宴待。”
木鱼伏地哀叹,小公鸡啊小公鸡,夜非倾的身手他不是没有看到,他连她也打不过,还要款待狐狸,就不怕这狐狸把他这美美的小公鸡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