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夜黑时分,就连路上偶尔可见的火把,竟也变得多情起来一样,啪啪地燃烧着,就像心口里烧着的欲火。
金熙双眼有些红,刚才寻了几个说很有效的药,都喝进去了,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量啊,走路都一个飘飘然的。
“皇上。”秦烟是有些急匆匆过来的。
金熙看着他笑了:“跟着。”
“是,皇上。”
他带着秦烟进去,木鱼的小院里也挂上了灯笼,她穿着一身轻柔的水袖衣裙提着灯笼站在灯下,看到金熙和秦烟进了来,有些奇怪,还是迎了上去:“皇上你来了。”
他斜眼看着她的衣服,走得慢了些,让她走前面,这样就可以挡起别人的眼光了。
她穿得也太妖了,一点也不适合她,往时都穿得像男人一样,双脚是挺直腰儿是细细的,可是一穿起妖娆的衣服,感觉就是很怪,就是让男人的眼光都忍不住多看她二眼。
“皇上,我准备一桌酒菜。”
“哦。”还真是细心了。
她会有这么好?他很怀疑啊。
迎了进去果然是一桌子好菜,金熙一个示意,就有公公过去验吃的,再试吃。
他说:“木鱼,这是宫里的规矩。”
她银牙紧咬,却还是笑容可掬地说:“知道知道。”
可是谅你查,你也是查不出来的。
“皇上,可以用膳了。”公公查完,没有什么事。
金熙又说:“秦烟将军守护边关也辛苦了,取些饭菜,也让秦将军食用,今晚秦将军又得辛苦在这里守着朕的安全了。”
要是她敢反口,他让秦烟把她制服。
木鱼也没有不悦,只是笑着看公公每样菜夹了点给秦烟拿出去,坐下说:“皇上你饿了吧,快来尝尝,我让人做的糖醋排骨,还有汤,还有这些油炸的,我记得皇上喜欢吃。”
金熙皱了皱眉头,道:“朕戒了这些。”
“啊?”
他看着她的前胸,春光真不错啊,她总是穿衣很随意,还有些放荡一样,不介意她的胸沟沟露出来。
他看一眼,眼光就黏住了。
木鱼不自地拉了拉衣服:“我这裙子好看吗?”
“好看。”就想扒了。春药起作用了,得忍着啊。
“是倾城妹妹给我的。”
废话少说还提那人作什么,他板着一张脸:“饭呢,我没兴趣吃,我想睡了。”
“……”
木鱼心里长叹,为什么总是要逼她鄙视他。
“好,那你先进去吧,我去合上门。”
金熙就真的快乐地进去了,胡乱地剥下外面的衣服就躺在她的床上,有些药酒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格外的好闻。
木鱼一进来,就发现他睡着了。
真好啊,买来的迷香太有用了。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将枕间的香料翻出来放盒子里盖好,小公鸡衣服快脱光了,在火光下看美男的半裸,果然是美啊。
扑上去,狠狠地在他的蝴蝶锁骨上咬着,金熙,哼,只是陪你睡一觉而已,单纯的睡。
不过秦烟在外面,她真不想他误会,她也想不到金熙会带秦烟来的,心是格外的坏啊,明明知道她是喜欢秦烟的。
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整整衣服从后窗翻了出去。
秦烟就守在后院,在月光下站得笔直。
“秦烟。”她低声地叫唤。
秦烟回头看到她,却是不认识一样,淡漠地说:“有什么吩咐?”
“秦烟,我是逗他玩的。”木鱼咬咬牙,轻声地说:“他对我是有着非分之想,可是我是故意逗他的。”
“你太令我失望了。”他冷冷地说:“我总以为你是正经的女人,但是你拿这些男女之事来逗着玩,你就不要招惹我。”
他也不是真的是没有感觉的人,也是知道她喜欢他的。
木鱼仰首看秦烟,他说的是那么的冷漠,也把她想成是随便的人,心口隐隐地发痛着。
“可为什么你说,就我不行,秦烟,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如果你说,我拿男女之事逗着玩的话,就不要来招惹你,那么秦烟,我不是闹着玩的,就可以招惹你是不是?秦烟,你也是心理能力极强的人,你就不觉得你这话有相冲之处吗?秦烟,皇上只是个小孩儿,他没有什么能力,而且也不像个男人样,我不会喜欢这样的小男孩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逗着他玩,那以后,我会和他保持着更冷漠的关系,但是,你希望这样吗?”
秦烟看着月光下的木鱼,身上没有好强的倔傲了,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娇柔的女子,一个勇敢开口说爱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其实他是挺欣赏的。
“不行。”他说。
木鱼心里又划过一阵的痛,却是点头笑笑:“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么傻的问题,我也不会再困忧你了。”
她尚还是有些自尊的,她也有她的自傲,爱情讲究是二厢情愿,否则她和小公鸡又有什么不同呢。
坐在阶下,看着沐着月光的他,以后,就只能是并肩同行的伙伴了,喜欢,就埋起来吧。
“月凉了。”他说。
“我回去了。”
木鱼绕到前面进去,守门的公公不知是不是偷懒去了,居然不在。
进了去,却发现房间象是被人抢劫过一样,被子扯烂丢在地上,纱帐也是一条一条的了,衣服乱乱在地上,还有床上的睡美男,居然被人盗了。
赶紧冲出去:“皇上,皇上呢?”
一个侍女上来说:“小姐,皇上是走了。”
“啊?”她记得她下的香,可是足量的。
“皇上带着人很生气地走了。”小侍女又说。
她觉得有些头痛了,当真是纷乱啊。
才进房里去收拾着乱糟糟的局面,外面就有人大声地说:“皇上有令,所有将军和副领之位以上的人,都到湖边抵抗夜狼的忽袭。”
木鱼赶紧换了衣服出去,侍女准备好了马,她一匆匆就过去。
这袭击不如往常一样,只是格斗,只是求胜,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了,她伏在水面上,静静地看着那黑暗的幽船慢慢靠近。
箭,如雨般地飞溅了过来。
她身边有人闷闷地叫二声,她便闻以了血腥的味道。
一只手将她的脑子往水下压,躺过了二支箭,秦烟低声地说:“别出声,还不在范围之内。”
“秦烟。”
“我们是战伴。”他说。
她应声:“这一战,我来安排。”
“我才是将军,听我的,女人少管闲事。”
木鱼暗使劲掐向他的腰间:“军中没有女人,你要是等他们到了你的范围内才攻击,黑暗之中敌死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也看不清楚他们船上有多少人,太冒然了。你且看看我的,我的战略不会比你差,到时你就对我刮目相看吧。”
叫了人上来,低低地下令,然后几个人伏在水面上,静静地游了出去。
等到后面没船了,木鱼让人在指示竿上点上了火把,腾地湖面上也出现了火圈,就将暗袭的船都围在中间。
木鱼带人拉开弓箭双手环胸看着:“瞧,他们被包围了,你们听着,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秦烟瞧了木鱼一看,然后笑了,竖起了拇指。
她心一甜,秦烟笑起来还真是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