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狱卒的话,老李心中的恐惧更加强烈了起来,老大的狠他是听说了的,但这亲眼所见,自己还是第一次。虽然往日里总听其他狱卒谈起过老大以前的种种行径,不过老李对此却并不感冒,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但这一次,老李总算见到了真实的牢头......
如果牢头没有把那把刀插到崔玄魁的肚子上,老李或许真的会以为老大是在吓唬那个倒霉蛋,可当鲜血冒出来的一瞬间,老李的腿就软了......
被涂完药的崔玄魁,除了头上被头盔包裹的那一部分还有知觉以外,其余部位统统就是感觉不到丝毫,仿佛自己身体的其余部位都蒸发了一样,这一刀下去,崔玄魁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唯一感觉不对劲儿的,就是自己的心跳毫无征兆的突然加快跳动了起来。
现在的崔玄魁可以说对于外界是一无所知,伤口流出的鲜血在地上已经积攒了足有一小滩,可他却对此毫不知情,渐渐的,崔玄魁感觉到脑袋开始发昏,嘴也突然开始发干,整个人都好像脱了力一样。
牢头拿着匕首,伸手拍了拍崔玄魁的大.腿,接着把匕首轻轻的放在了肚子上的伤口旁,刀尖一路向下走,一条从肚子贯穿到脚底的伤口就这样被其给划了出来。
此时的牢头面带笑容,仿佛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刀尖仿佛是有魔力一样的在身上游走,不出十几分钟,崔玄魁两条血淋淋的大.腿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两条大.腿上的皮,已经被牢头近乎完美的给剥了下来,腿上的肌肉线条以及那摇摇晃晃的碎肉丝都看得清清楚楚,牢头身后的老李,从牢头把刀插.进崔玄魁的肚子开始,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这种血腥至极的场面,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剥完了大.腿,牢头开始把目标转向崔玄魁的上身,下刀的起点,仍旧是其肚子上的那个伤口,这一次,刀尖在向上划动的时候,因为伤口太大,崔玄魁的肠子直接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上。
牢头只是侧眼看了一下,就漫不经心的把肠子重新塞了回去,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崔玄魁身上出现了五道大到吓人的伤口,每一道伤口的起点都是肚子上的那个伤口,而终点,分别是双手双脚以及脖子。
牢头很巧妙的避开了崔玄魁没有涂药的那一部分,在把整个正面的皮都剥好后,牢头让狱卒把崔玄魁翻个身,因为其身上的皮,就只有背后还有一小块还连接着,只要把后背这里处理好,一张完整的人皮就出来了。
最为难剥的部分,其实是身前这片区域,不过好在牢头现在已经把身前给处理好了,这背后的皮,只要下手足够稳,用个十几分钟就能把剩下的皮给完整的剥离下来。
听见了牢头的话,几个狱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都听见了老大说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动,最后还是两个狱卒自己走了出来,闭着眼睛咬着牙,才把崔玄魁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狱卒难免会接触到崔玄魁,在感受到那血肉的触感时,狱卒差点没吐出来,下意识地就想撒手,但是转念又一想到自己老大发怒的样子,二人也只得咬着牙继续往起抬。
实际上,这两个人是捡了个便宜,他们都知道,现在出来帮忙抬人,一会儿就不用再往外抬了,等老大把皮剥下来了,剩下个血肉模糊的玩意儿,自然是留不得的,而且那刚才涂得药,最怕的就是见风,只要一见风,药当时就会失效。
这事情,也是众多狱卒中的一个老狱卒说的,往前倒五六年时间,那时的牢头还是一个狱卒,这剥皮的刑罚,还是在上一任牢头那里学来的,直到今天,这一任牢头才得以成功施展,因为剥皮这种刑罚,就算是在私牢里,也算得上是最残忍的刑罚了,轻易不会动用。
而且私牢直属于崔家管理,虽然崔家给了私牢对于处理犯人这方面极大的权力,但其终究还是要受制于崔家,剥皮这种刑罚,只有那种罪无可赦之徒才会在私牢被处以这种极刑。
这一任牢头对于这个刑罚一直特别期待,自己上任了足有三四年时间,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犯人能够有资格遭受这种刑罚,大多数人在他的酷刑下都不会坚持太久,这种剥皮的极刑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而这一次的崔玄魁,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牢头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失误,他要的,是在自己手上完成一次完美的极刑。
至于他对于“完美”的定义,不过就是剥下来一张完整的人皮罢了。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精雕细琢,牢头把崔玄魁背部的肉皮完美的分离了出来,可悲的崔玄魁此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躺在木板上奄奄一息了,而这,就是这个刑罚最可怕的地方。
试想一下,一个人被头盔罩住脑袋,想要咬舌自尽也做不到,而且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被涂上特质的药膏后,就算现在用刀把这人给剁了,他也不会感觉到疼,所以这个人就只能无助的躺在木板上,被别人一点一点的用刀把自己身上的皮肉整张的剥下来,而且这人皮剥下来后,被剥皮的人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却仍旧存活......
接下来,就是这个刑罚最为残忍的地方了,这特质的药膏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痛觉以及感知神经,而且可以深入皮层一下,这也是为什么崔玄魁整个人的皮都被剥了下来,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楚的原因。
药效如此强劲的药膏,自然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种药膏,最忌见风,也就是被风吹,只要风一吹在这药膏涂抹过的地方,药效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而药效失效的同时,被剥皮的人瞬间就会感觉到人世间极致的痛苦。
如果没有药膏的药效支撑,被剥皮的人恐怕在半途中就会被活生生疼死,而剥好了皮之后,牢头便会派人把崔玄魁抬出去,仍在私牢的院子里。
只要崔玄魁见了风,那被药膏遮盖住的剥皮之苦瞬间便会涌便全身,那种极致的痛苦,足以让崔玄魁瞬间被疼死。
这剥皮的刑罚,在隋唐盛世期间原本就不会出现,这也就是在崔家的私牢中,才会有如此可怖的刑罚出现,像剥皮刑罚的事例,在清初时期是有很多的,其中更以明朝叛贼张献忠为最。
明末清初时期,明朝叛贼张献忠将人剥皮的事例很多,他大概是因为亲眼看到了蓝玉(明朝开国将领)被剥的人皮,所以他也对明朝的官员予以剥皮。
他不仅使用了明朝皇帝曾经使用过的剥皮手段,而且还有不少独出心裁的花样,在入蜀后,张献忠动不动就拿人剥皮,而且大都是活剥。
剥皮时,先从被剥者的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肛.门割一道缝,然后把皮肤问两侧撕裂,背部和两臂之间撕离开肉的皮肤连在一起,左右张开,就像两只蝙蝠翅膀似的。这样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如果被剥的人当场致命,行刑的人就要被处死,当然,剥皮的初始切点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在后脖颈才行。
当时成都府彭县有个叫龚完敬的,本是崇祯十年进土,崇祯十六年因死了父亲回原籍守孝,张献忠占领成都后他表示降顺,被授予官职,但他心里不愿背叛明朝,张献忠想杀他,便把他的仆人抓来问龚完敬每天在家中干什么。
其中一个叫龚应登的仆人说,龚完敬每天五更时起床焚香祷告,不知祷告些什么,每天退朝回来只是叹气,不说一句话,过节时给祖宗绕纸后,记帐单下只写乙酉字样,不书大顺年号,等等。
张献忠听到“不书大顺年号”这一句,勃然大怒,喝令刀斧手把龚完敬拿下,推出朝门,活活剥皮,并把剥下的人皮揎上草,晓谕四方,龚完敬的弟弟龚完淳、龚完敬熙及家属婢仆共一百余人同日一并被处死。
张献忠的部下孙可望后来假降南明,被永历帝朱由榔封为秦王。他也是个惯剥皮的能手。永历六年(即顺治九年,1652),孙可望杀了陈邦传,并剥下他的皮传示各地。
御史李如月向永历帝弹劾他“擅杀勋将,无人臣礼”,永历帝不敢得罪孙可望,就打了李如月四十大板。
孙可望的亲信张应科知道了,就向孙可望报告,孙可望大怒,立即命令张应科把李如月抓来剥皮。张应科遵命逮捕李如月,绑在朝门外,又准备了一筐石灰,一捆稻草,放在他面前。
李如月问这是干什么用的,一个人告诉他:“这是揎你的草。”李月如叱骂道:“瞎眼的奴才!这草颗颗都是文章,节节都里忠肠!”
不一会,张应科站住右边角门台阶上,传达孙可望的旨意,喝令李如月跪下,李如月又骂道:“我是朝廷命官,岂能跪听反贼的命令?”接着,其步行到中门,向永历帝居住的南宫行跪拜礼。
张应科命令把李如月扒掉衣服,按倒在地上,用刀割开脊背的皮肤,直到臀.部,李如月大叫道:“死得快活,浑身清凉!”又呼喊着孙可望的名字痛骂。
剥皮剥到四肢时,把他的手和脚都砍断,再把他翻过来剥前胸的皮,这时李如月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了,仍能听得出是在骂人,直到最后砍断脖子时,李如月才死去。
张应科又指使从人把李如月的皮用石灰渍干,用线缝好,中间塞满草,送到北城门通衢上悬挂起来。后来孙可望出卖西南军情虚实,使李定国和西南抗清武装最后失利。后来清廷封他为义王,并被封为汉军正白旗。
从这里描述的剥皮经过,可见孙可望的残忍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连鲁迅在引述这段故事之后,都评论说:“张献忠的剥皮法是“流贼”式的,孙可望虽说也是流贼出身,但他既然是南明王朝的秦王,后来又降清被封为义王,因而他的剥皮法其实是官式的,这和当初永乐皇帝剥景清的皮的方法完全相同。”
又说:“大明一朝,以剥皮始,以剥皮终,可谓始终不变;至今在绍兴戏文里和乡下人的嘴上,还偶然可以听到‘剥皮揎草’的话,那皇泽之长也就可想而知了。”
清朝没有剥皮之刑,在清代正史中尚未见到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剥皮这种酷刑并不能说已彻底绝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时,曾对反抗他们的中国人实行剥皮,电影《红高粱》所描写的剥皮情节,就是取材于《高密县志》记载的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