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见许小小

“莫汐汐真是你啊？你不记得我了？”她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我摸着头有些尴尬。

“死没良心的，我是许小小啊。”她边说边上前拍着我的肩膀。

“许小小？你真是的许小小？”我惊讶的说着，眼前的这个人，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和小时候那个许小小那个农村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真是我，我之前来过几次一直不敢确认，但是看着两小酒窝挺像你的，今天我听到旁边人叫你汐汐，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莫汐汐，没想到，真是你，十几年没有见了吧，可想你了。”许小小热情的过来就抱着我说道，现在的她看上去美丽大方自信，还能说会道，我怎样也想象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许小小。

“是啊，好多年没有见了，好怀念当时我们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的时光。”我不禁感叹起来。

后来许小小陪我坐着聊了很久的天，玩了很久，聊得都是小时候的时候，我们聊的有些停不下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些年，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也没有电脑手机，但生活过得真的还算幸福和悠闲。

从那天之后许小小隔三岔五的总会来找我玩，她看起来很闲，每天她穿的衣服都不重样，她画着漂亮的妆，每个路过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小小，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我这天突然想到便问了起来。

“我妈妈几年前，走了，病死的。”许小小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一脸沉重的回答。

“对不起，你妈妈真的挺不容易的。”我愧疚的说道。

“没事，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小时候我爸妈闹得厉害，后来我妈妈性格软弱还是和我爸爸继续在一起了，但是我爸爸常年不在家，一直在外面有人，我妈妈因为妹妹也一直心情不好，长期生病，勉强靠药维持着，五年前，终于熬不住，死了。”许小小假装轻松的说着。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或许和许小小的父亲比起来他真的是个好父亲，不管和妈妈怎么吵架，打架。从来没有听说他在外面乱，也不会不负责任不管我们，我的心开始难过起来。

“我听村里人说了你家的事情了，你家也是怪惨的，以前过得挺不错，在城里安家，村里人都羡慕的，这两天事情不断，你爸爸也不在了，你妈妈也瘫痪了，现在这个家靠你，真的不容易。”许小小拉着我的手，开始安慰起了我。

“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真的过得挺痛苦的。”我感叹道。

“明天我陪你去你家看看你妈妈，不说了，我有事情今天要先走了。”许小小看了手机信息，匆匆忙忙离开。

再见许小小让我觉得挺开心的，就是感觉似乎谁都比我过得好，看着她每天从头到家化着漂亮的妆，好看的衣服，名牌包包，每天都那么闲，我却得为生活每天摆地摊，赚一点点只够吃饭得钱。

想着这些我走在回家得路上，回想起一切得一切，我再次想起了吴炫，他从我的世界里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可我内心却依然相信他是爱我的，也许只是离开太久，所以感情才出了问题，我自信的认为有一天如果我再出现再他面前，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爱我。

可是那天还能再见呢，什么时候才有那么一天？

“汐汐，今天就别摆摊了，最近看你妈妈不对劲很虚弱的样子。”我向往常一般摆弄着货架上的衣服，沐煜轩突然出现和我说道。

“哪里不对劲？我妈妈怎么了？”我听到之后紧张的问道，我已经失去爸爸，真的不忍心再失去妈妈，虽然她躺着动不了，至少她还活着。

“看到你妈妈我能预感到不对劲，觉得她有些……不行，但是这种听天由命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沐煜轩有些不敢说出来。

这一天我早早的就收拾完东西回家了，想着回家早点看看妈妈，实在有些不放心。还没等我到家，妹妹打来电话，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喂，妈妈怎么样了？”我接通电话紧张的问道。

“姐，妈妈又犯病了， 我叫了救护车了，你直接到医院。”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腿下一软整个人感觉快要站不住。

千万不要有事情，我再心里再次祈祷。

“你母亲二次脑充血，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继续做手术，但是做手术是有一定的风险性的，因为原本就有血块因为你母亲情况严重不适合二次动手术所以就没有取出来。这一次动手术，最坏的打算就是人救不回来，最好的打算就是人救回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情况，一直瘫痪，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复发，如果现在不救的话，她也许少受点罪，走得轻松点，你们可以回家准备……。”医生对我和妹妹讲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呜呜……”我们两个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么考虑一下告诉决定怎么办吧。”医生看我们的样子，让我们考虑便离开了。

总觉得老天为何如此的不公平，所有的倒霉和不幸都要全部降临再这个家里，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着我们。

我和妹妹哭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救，肯定要救，不能让妈妈回家等死，至少救了还有希望让妈妈活着。”妹妹突然说道。

对啊，救了妈妈还能活几年，就算辛苦点换着照顾妈妈也没有什么，如果不做手术，妈妈也许就……

后来我们还是决定了救妈妈，幸好，当时爸爸临走时候留下了给妈妈治病的钱还够妈妈手术看病的，后来决定给妈妈做手术。

在手术室的时间，感觉呼吸快要停止，一个吊着的心，没有什么是比这一刻的等待更加痛苦的， 我门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我的内心感到不安 ，心砰砰跳个不停，眼泪止不住一直外冒。

沐煜轩拉着我的手，握着我那双不安到不知道哪里放的双手。

焦急的等待之后，妈妈终于出来了。

手术成功，看到出来的妈妈，我的心很痛，自从生病，她真的越来越瘦，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加瘦弱了，只是，活着就好。

后来妈妈出院之后，怕她二次复发，我和妹妹对于给他吃药特别谨慎一次不敢落下，每天都给她翻翻身子骨，避免久躺着之后身上烂掉。

当我翻起妈妈的身子的时候，眼泪人不住落了下来，怪自己，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竟然瘦成这般，整个身子，似乎都是骨头。

“妈妈拖累你们了。”突然妈妈伸出手拉住了我。

我看向她时，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瘦弱的脸颊上，眼泪顺着不停的流下来。

“妈妈，你……”也许是惊喜妈妈脑子恢复。

或许是因为二次手术血块的清理，妈妈的意识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个孩子，可是看到了她的眼泪，我又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也许她不会难过，可是恢复意识，面对瘫痪的自己和家庭这样变故的她心里该是怎样的煎熬呢。

妈妈将我和妹妹叫到了面前。

“汐汐，你是姐姐，以后要照顾好妹妹和弟弟，以后弟弟出来了要教他好好做人不能再犯错了。”妈妈交代到。

“我会的，别说这些。”我讨厌这种交代的方式，我害怕，我总觉得心慌。

“你们的爸爸是个好爸爸，他现在走了，你们以前恨他我知道，但我和你们说过不要恨他，他是好爸爸，以前他每天做生意就为了给你们好生活，一开始做点小买卖，凌晨起来进货。后来几年生意不好，他半夜趁你们睡着了爬起来骑摩托车拉人赚钱给你们交学费，有一次你们你们第二天要交钱，他一分钱没有，半夜骑摩托车从老家，来回十多个小时，给你们借钱。虽然他脾气很差，很凶，但是他是个好父亲，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和他离婚。”妈妈的话说完我已经哭了不行，我知道爸爸是个好爸爸，以前我不懂事，我怨恨他。

“我们知道，他是好爸爸。”我没回答到。

后来妈妈叫我们出来，她想要安静一下，也许她只是想躲着哭，她就喜欢这样，经常躲着哭。

那天之后妈妈再也没有说过话，给她喂吃的也不愿意吃，我和妹妹哭着求她，可是她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眼睛里都是累，就这样她不吃不喝。

“妈，求你了，不要闹了，你就吃点行吗？”我们一边求着她，一边将水朝着她的嘴。

妈妈宁愿用牙齿咬着舌头，也不愿意，喝一点东西，吃一点水。

没有办法我和妹妹只能换着24小时轮班守着妈妈，哪里也去不了。

熬了很久很久，我感觉已经意识不清楚，换妹妹看着妈妈的时候，我打盹睡了一下。当我醒过来走进房间。

“妈？妈？”我看妈妈没有睁着眼睛，我紧张的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