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晏城满城风雨,百姓议论纷纷的就是这清酒仙子竟然给出的答案不对之事了,之前人们都说这清酒仙子能知百事,岂料在这束王府这,却出了差错…
“大哥,外面说清酒仙子给我们的答案不对,是真的吗?”
百里释皱着两根小眉毛,拿着烫金的信封里翻翻外翻翻,就是没有看见这上面有字,至于说什么答案不对之类的,就更奇怪了。
百里延负手而立转动着玉扳指,横眉一竖:“我竟是没想到,清酒竟给了我这个答案,这要我如何回应这束王府百号人?”
百里释咽了咽口水好奇道:“那这清酒仙子到底说了什么啊?”
百里城气冲冲的而归听见小弟一席话,狠狠地摔了杯子:“什么清酒仙子知百事,我看她就是个江湖骗子!释儿,你可知那信里写着什么?”
说起这事百里城是一肚子的火气,他们满怀希冀的答案,却是这样子的,叫他如何不气!
百里城一顿道:“释儿,你过来些,小心隔墙有耳!”
百里释揪着两根小眉毛,竖着耳朵悄咪咪的靠过去。
百里城将手作喇叭状:“……”
百里释呆愣在原地,瞠目结舌:“这这这,不可能吧!”
这信息有点太爆炸了吧?这仙子什么都敢乱说啊?
百里延叹了口气:“许是清酒气我那天所做的鲁莽之事,都别说了,罢了罢了。”
百里城是个急性子,马上站起来急道:“那也不能因私徇公吧!这明摆着把气撒在我这束王府这啊!”
百里释左望望右望望,欲哭无泪的望着手里的烫金信封,赶忙一把丢掉,烫手烫手啊。
“听闻大少爷、二少爷不认可我们给出的答案,此番小姐派属下前来给各位一个新的答案!”
墨枝靠着门,两指夹着与刚刚一样的烫金信封。
屋里三个人一惊,百里释喊道:“这位姐姐何时来的,我们怎的不知?”
墨枝冷着一张脸,对于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兴趣回答,对着百里延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更是厌恶不已,此等惺惺作态的小人,要不是为了小姐的声誉以及清酒仙境的声名,打死她墨枝都不愿意踏进这束王府一步!
“与你何干!既然大少爷这般不满意清酒仙子给出的答案,这不,又给你们拟定了一份新的!”
墨枝将指中的信封甩给百里城,转身便不见了。
百里城怒的拍开那纸信封:“你们!”
百里延按下百里城的手拍了拍:“罢了,看看这次信封了说些什么。”
百里城狠狠地甩下手:“哼!我倒要看看,这次又给出了什么好答案!”
百里城打开信封,几人看过信封后,神情诡异而又莫测着…
“小姐,属下已经把信封送去了,至于这城里百姓怎么说,属下就不知了。”
墨枝微低着头,许久没见有人回应,诧异的抬起头,随后便汗颜的走开了。
华倾玖此时正和一根鱼竿较劲,完全没有听清墨枝说的话。
“这鱼竿,定是有问题的!”
华倾玖摆弄着手里的鱼竿,最后是在没辙,把鱼竿一甩翻身一躺,啥也不管了。
“你这孩子,这般大的年纪还和鱼竿过不去了?”
华倾玖一听这声音一愣,一个跟头翻起来:“老头,你怎么来了?”
面前并没有人影,却清晰的传来声音:“呵呵,老头我许久没来看你,你倒是愈发清闲了,老头我听说那束王府的交易,答案…别人不服啊!”
华倾玖翻了个白眼嘟着嘴道:“定是那百里延啊,唉,要不是为了之后的生意,我都懒得管他的事好吧。”
这次许久没有听到声音,华倾玖蹦了两下:“哎哎!老头!你走了吗?”
远处只有纱幔相蹭的摩挲声,正当华倾玖以为人走了的时候却听道:“丫头,正视正视你自己,别被迷障蛊惑了心便万事大吉了,老头我还有事,就先不与你聊了。”
华倾玖一愣迷惑道:“谁被迷障蛊惑心了啊,真是的!”
那厢束王府
“大哥,这…如真是如这信上所言,三弟…岂不是?”百里城皱着眉头,手指着信上的答案摇头不已。
百里延转动着玉扳指,闭着眼叹气道:“孰人能知呢,你我皆知就可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不论之前信不信与否,只要是他们能够接受的答案,他们都会选择相信,就算之前的答案再怎么荒谬,他们依然会选择那个自己认为对的答案。
百里释坐在池塘边撑着下颌,鼓着嘴巴给池塘里的鱼儿喂食,大哥二哥他们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之后该怎么办,百里释望着天叹了口气:“唉,好想知道大哥二哥想做什么啊!”
“五弟这是哀叹什么呢?”
百里释一转头,只见来人面带笑意,身着鎏金银袍,眉目间与百里延有三成相像,只不过百里延肤色更黑,此人肤色更为白皙。
“三哥…你怎么来了?”百里释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头,自打看了信里的内容,他现在是怎么看三哥,都觉得三哥怪怪的。
来人正是立为世子的束王府三少爷百里昀,说着百里昀一同坐在百里释旁边望着池里的鱼儿笑道:“五弟这般的闲情逸致,令为兄羡煞,自为兄成为这世子以来,夜夜不得安睡啊,更别提如今与五弟在这逗鱼赏花了。”
百里释纳闷:“三哥你当了世子还不得安睡啊?那五弟我岂不是要累死…”
百里昀朝池塘里的鱼儿喂了食苦笑道:“那里能得安睡,为兄自打当了这世子以来,已经遭遇五波劫杀了,也许还不止,每夜都提心吊胆我这项上人头还在不在啊…”
百里释大惊:“三哥怎的不和大哥说?”
百里昀摇了摇头,这束王府大少爷二少爷与三少爷不和早已不是秘密,两方互相争执相看两厌,谁也分不出个输赢。
“与大哥说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噢!三哥我倒是想着以前逍遥快活的日子了,唉不说了,五弟,三哥走了!”
百里昀说罢拍拍百里释的肩,百里释正想说什么一回头便听到:“也许是坐上这个位子,所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罢!”
池塘里的鱼儿还在相互争食,水花四溅着,打湿了百里释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