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悦心里隐约觉得是徐绍谦。
五年后,包惜媛和他双双回国,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毕竟当年,她是他们之间分手的罪魁祸首。
那一夜她也是受害者,只是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高傲的包惜媛竟然在和徐绍谦的婚礼上,逃婚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徐绍谦因此失去了消息,包徐两家也一直对此讳莫如深。
毁婚那日,玺悦吓得马上出国,躲到了夏威夷,直到事件平息才被大哥接回国。
出租车里,玺悦思绪混乱,不知道这次包惜媛归来,事件会怎么发展。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玺悦这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吧,烧成这样很吓人的。”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玺悦满脸通红,狭小的车厢几乎都充满着她身上的热气。
她几乎眼睛都睁不开了,胸膛起伏不停,司机真怕路上出了什么事要他担责任。
玺悦无力地挥挥手,“没事,你开快点。”
司机无奈,只好加速,玺悦从包里摸出一瓶冰水,仰头就灌了下去,整个人冷得一个哆嗦。她必须要清醒一点。
“你真是不要命了。”司机叫嚷着。
徐绍谦并不住在徐家千顷的别墅,在同一个别墅区,他有独立的房子。
司机送达后赶紧踩油门离开了,生怕沾上是非。
玺悦扶着墙,用力地按着门铃,今天就让她把过去的事情说清楚吧。只求他不要再落井下石。不管今天徐绍谦要怎么刁难她,她都会接受。
玺家已经风雨飘摇了,她招惹不起徐绍谦。
终于有人开门,玺悦重重咬了下唇,渗出了血迹,这让她混沌的头脑有了一丝清醒。
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她不能倒下。
管家直接带玺悦来到了书房,夜很深了,徐绍谦仍在处理公务,房间暖气很足,他衬衫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精壮的手臂。
鼻梁架了一幅低度眼镜,自然卷的头发柔顺地垂在额前。这样的徐绍谦少了一丝冷硬,多了一份柔和。
玺悦站在门边,轻轻敲了敲。
徐绍谦扶了扶眼镜,目光锐利地射来,“滚!”
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五年归来,他只跟她说过二个字,除了滚,还是滚。
玺悦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嫌弃与屈辱,她强忍着难堪,谢过管家后,坚定地朝他走去。
“我想向你解释那一晚的事。”玺悦直直地看向他,毫不动摇。
如果那是徐绍谦心中的刺,她今天就要拨出来。
徐绍谦冰冷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怵。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包小姐抢你,我和程家诺自小定了婚约。何况第二天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玺悦鼓起勇气说完,全身更是脱力,她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几乎要将自己燃烧。
“大婚前一天进行破坏,这样很有挑战性是不是?你算准了惜弱的性格,故意在当时拨通了她的电话,让她听我们的活春宫?”
徐绍谦极尽嘲讽地看着玺悦,那双眼好像看透了她就是一个恶毒,攻于心计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是包小姐给我打电话的。我那天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你就在房间休息。徐先生,我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女人,景城所有人都知道,您和包小姐情比坚金。”
玺悦愤怒地反驳着,原本通红的小脸更是炽艳起来,她双手撑在那张大得离谱的办公桌上,吼完后整个人更是天眩地转,她拼尽了全力才没让自己倒下。
那晚是包惜媛婚前的单身狂欢夜,在她们的圈子,向来有婚前一天要放开敞开大玩特玩的习俗,甚至叫鸭子来陪酒也是很常见的事。
作为姐妹淘,玺悦也是被邀之列。当时她很开心,包惜媛能请她来参加单身夜狂欢,证明她也是核心圈成员了。
那天大家都玩得很疯,没有人会想到,徐绍谦会突然到来。
当时所有人都调侃,包惜媛很有福气,让未婚夫这么放不下,生怕她玩出格。
那晚的包惜媛满脸幸福的笑容,玺悦也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摸到客房,竟然发现浑身滚烫的徐绍谦痛苦在床上呻吟。
若是换成现在的玺悦,肯定就会知道那是中了药的反应,可傻乎乎的她竟然以为徐绍谦只是和她一样喝多了,于是去伺候他,想让他好受一点。
没想到,两个人最终就滚到了一起。
“什么都比不上惜媛,于是抢先睡了她男朋友,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比她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