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上八点半。

灯光依旧，风景亦然。坐在老位置的包惜媛看着徐绍谦慢慢走近的身影，她脸上的淡妆让他有些黯然，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说不清的地方，可现在的她却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绍谦，我回来了。”包惜媛拿起桌上的酒，轻嘬一小口，她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让他像个愣头青年一般，有些痴了。

徐绍谦看着包惜媛这一身的着装，低调奢华，上流淑女的气质由内而外，他大概就是喜欢这样的包惜媛，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还沾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惜媛，对不起。”

包惜媛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迟迟掉不下来：“绍谦，我要听的，从来不是这一句话。错也好，对也罢，我们都结束了，不是吗？”她眼里掉不下来的眼泪，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惜媛，他怎么允许自己这样去伤害她，可他还是伤了她，他们曾经爱得那么深，他怎么能这样伤害他？他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惜媛的幸福，就是他把自己揍得遍体鳞伤又怎么样，该发生的还不是发生了。

昏黄的灯光幽幽地打着徐绍谦身上，压得他有些喘不口气。

“绍谦，怎么办？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忘不了你？你是不是爱上玺悦了？我们之间……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下贱？这不是我！”

包惜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徐绍谦伸手想要拂去她的泪，可那眼泪掉在他手上，他却觉得滚烫得似乎没有力气反抗。那热度好像直接抨击他的心脏。

徐绍谦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去安慰眼前的女子，她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嗓子有些沙哑，他在隐忍自己的情绪：“惜媛，是我不好，是我不够爱你，才会认错了人，对不起。”

他红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见眼泪。他连伸出去的手都那么无力。

“绍谦，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走，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好不好？只要是你说的，假的我也信。”包惜媛直勾勾地看着徐绍谦的眼睛，满眼的通红又一次冲击了徐绍谦的心。

徐绍谦看着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是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惜媛，对不起……”

“绍谦，你现在连哄哄我都不愿意了吗？”包惜媛看着他俊美的脸，有些伤感地问着。语气中那淡淡地伤感，让徐绍谦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抓了一下。

曾经的包惜媛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他怎么能让她这么卑微？徐绍谦痛苦地闭上双眼，没有眼泪，或者他的心已经泪流成河了吧。

“对不起，惜媛，是我的错，我得认！我不能骗你！”徐绍谦攥紧拳头，他试想过包惜媛还愿意接受他，但真的来的时候，他会这么痛。

他身上的担子，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也让他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