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在心里暗骂:他妈的,痛死老子了,你就不能轻点吗!喂,喂我说你呢,上神你戏又过了。这都什么白痴上神啊?
努力的滚到了彼岸的脚上蹭了蹭,如豆般的小眼睛中挤出几滴辛酸的泪来,小嘴努力的扯着彼岸的裙角。
妈的,居然把我给了一个凡人当灵宠,不知道灵宠与主人是相通的吗?这主人没灵力,自己何时才能恢复灵元,自己这是又被坑了呀。
彼岸见它四蹄都包着厚厚的药布,连行走都成了问题。扔在这里怕真的只能自生自灭了。
“你叫什么名字?”彼岸蹲下看着这团粉嘟嘟的东西。
“老子,咳!咳......我是飞天囫囵兽。”
“葫芦,你叫飞天葫芦,很好听的名字。”彼岸又手指戳了戳葫芦的鼻子。
妈的,老子是飞天囫囵兽,你个愚蠢的人类。还有不要戳老子天拱,虽然在心里继续将草泥马们排成了一行行、一列列,但嘴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谁让莫忘那么强大,而且那么残暴,自己还是要识些时务。
眼睛里继续挤着眼花,小鼻也配合着一拱一拱的,后边打着蝴蝶结的小尾,摇来摆去。
这招买萌是莫忘抓来专会魅惑人心的小妖狐教它的,它勤学苦练只为今天。要是这眼前的笨蛋人类能够收了自己,那自己就可成功脱离莫忘的管制,到时候等灵元恢复些,还不是天高水远,跑得再也让他找不到。
彼岸的心此时无比的柔软,这小东西很像个襁褓中的婴孩,正是需要人的照顾。
“葫芦,你就同我回去吧。好吗?”
“哼!哼!好!好!”葫芦钻到彼岸的怀里蹭了几下。出师大捷,欧耶。等等,为毛要管自己叫葫芦啊?自己可是上天入地,天下无双的飞天囫囵兽。怎么就给取了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这也太用损自己的兽格了。
不远处拎着八坛子酒的普天星君不免感叹:“都说妖界最是时兴豢养灵宠,所以妖是最会驯兽的,此话不假啊!就看莫兄将上古囫囵兽驯服的如果伏贴,可见驯技之精湛。”
陆吾直是点头,“可不是吗?初一见囫囵的样子,都给我吓了一跳,能把囫囵变成这个样子,也没谁了,在下佩服。”
能把上古神兽囫囵变成迷你猪的驯兽技法,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彼岸抱着葫芦回了寝殿,用温湿的毛巾给它擦了身子。将旧的药布打开,里边是四只肿得通红老高的蹄子。轻轻的擦着都会疼得葫芦龇牙咧嘴。
“乖,擦完了上了药我再给你包上。”彼岸做得很耐心,葫芦不免有些感动,这凡人虽是蠢了些,不过还是很有爱心滴。
彼岸还发现,葫芦与其它天猪有很多不同,比如它会讲话,他的肚子上有个肉肉的肚兜,就像个袋子一般。
而且葫芦的后背还有两个鸡蛋形状的肉片,那肉片摸着无骨手感很好。很像背上也长了两只耳朵,只是比它头上的耳朵小了几圈。
特别是葫芦很能吃,不但能吃还是个吃荤的。肉一上桌,那豆大的眼睛就会直勾勾的盯着瞧。若是给它分得少了,就会眼泪巴叉的望着你,活像受了多少个委屈。再看它的吃相,这得是几辈子没吃过饱饭了。
葫芦:至从被妖王捉了去,灵元都被刷干净了,哪里吃过饱饭啊?伤心,心塞!
彼岸手巧给它做个厚厚的大垫子,让它趴在上边,相对在妖界被驯化的地狱生活,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于是葫芦从此开起了幸福的灵宠生活。
夜里彼岸将葫芦抱到了床上,因为夜里寒凉怕它冷着。葫芦趴在上边眼皮都不抬的睡着正香。
黑影在外边观察着里边的情况,莫忘果然狡猾。居然在彼岸的屋里放了那么个东西。看来今晚是去不得了,还得想办法将那小东西支开才行,只得心有不甘的盾入空气之中。
莫忘方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那人就消失不见了。再次无功而返,看来对手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还有他藏匿的地方一定很隐蔽,会是哪里呢?
彼岸今天有了葫芦的陪伴入睡得早了许多,葫芦也喜暖合的地方。睡着睡着就紧紧的靠在了彼岸的身上。
突然葫芦惊醒,无形的压迫感让葫芦明白,那人来了。只是床上太过温暖实在舍不得离开。不情愿的跳到了地上,吱溜一下钻到了床底。
莫忘对葫芦的知趣表示满意,走到床上查看了睡着的人儿。气脉好上许多,只是底子太弱还是要好好休养。
夜也深了,这许多年来他都不曾好好休息。现在想来也困乏的很,想想不免自嘲的笑了笑,终还是自己放不下,不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还是在意的。
悄悄的躺到了床上,隔着被子将彼岸从背后抱住。彼岸好不容易有了倦意,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小葫芦又在她身旁取暖,所以也没在意,一夜无话两人都睡得很沉很沉。
只床下的葫芦腹诽着,讨厌,讨厌死了。床下好冷,床下好凉,床下还没有厚厚软软的垫子,让老子怎么睡吗?拱了拱鼻子这次真的要着凉了。
彼岸这几天过得还算是平静,虽然外边因为她与莫忘的婚礼,已经办得沸沸扬扬。就连女娲娘娘都亲自带着珠宝为她添妆。
但这些与她并不甚关系,他说过娶她无用,于她而言不过是为了方便找个机会报仇罢了。
葫芦这几日好吃好喝的快活的不得了,身体早已经不见几日前的模样,足足是肥胖了好几圈。
彼岸也明白它肚兜的用处,它会将好吃的放到肚兜里。那肚兜也奇怪,不论放入多少个东西从来都不会鼓,也不会装满。等葫芦无事时就会将肚兜里的好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吃掉。
院子里已经开始披红挂彩,宫人们都提前三天换了粉红的宫衣,装饰也都是喜庆的颜色。灵川这几日忙里忙外,为她准备嫁妆,所以陪她的时候也变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