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淡淡一笑:“妖术不我懂,但我知道,从公子显身的那一刻起,我的身形与声音,周围的人已经看不到了吧?”
莫忘不就是这样带她飞来飞去的吗?
落乙笑了笑,他当然会在显身之前设好结界。
“娘娘聪明。”说罢上前一掌发出,一道劲风而去,彼岸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葫芦其实一直跟在彼岸的后边,可是跟到花园人就不见了。
好在它提前用虚空通知了火灵,可以是还未等火灵赶到,它就已经被不知道那里来的迷烟直接熏倒。
火灵找到了花园入口树上的葫芦,一道术法使出,唤醒了昏迷的葫芦。
“正妃娘娘呢?”火灵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我被人算计了。”葫芦一面的委屈,它八成是与这花园五行相克,每次来这里都没有好事。
“都怨我,主人走的时候,嘱咐我一定要看好娘娘,却不想又出了事。”
于是马上带着葫芦寻找。
花园深处火灵找到了彼岸身上的气息,然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
无忘岸上,彼岸慢慢的醒来。
是梦中的悬崖,按了十分疼痛的头,她不是想要偷偷跑出去吗?现在怎么会到了这里。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不对这里与梦境不同,梦里这里一片萧瑟,现在这里却是一片绿意盎然。
用手掐了自己一下,痛!
只是为何她记不起如何到了这里。
天夜已黑,彼岸决定四处走走看看。她记得过了吊桥就是紫竹林,借着依稀的月光,向吊桥走去。
刚走到桥头,彼岸就被一道劲风弹了回来。
爬起来又试了一次,还是被弹了回来。
“你不要再试了,那里边有结界的。”一道柔软的女生响起。
彼岸被吓了一跳,她记得四周没有人啊!
“你是谁?”彼岸问道。
黑暗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出来。
此人披头散面,在夜色下根本就不清面容。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那人回道。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彼岸慢慢的向那人走去。
那人见彼岸向她走了过不,本能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你要干吗?”那人问道。
彼岸回道:“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也是醒来了就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那人回道:“哦!”
彼岸又道:“前边有间屋子,既然出不去,我们就去那里吧。”
那人低下了头,呐呐的道:“那里的人也是会弹人的。”
“什么,那个屋子也是有结界的?”彼岸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
夜风吹过,彼岸觉得有些冷了,再见那人也是紧抱着身体,应该也是有些畏寒了。
彼岸决定还是那间屋碰碰运气。
她走到前后,那人就在她的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
院子里种满了果蔬,彼岸有点纳闷,这与她那天见到的不太一样。
入了院子,来到了门前,彼岸想了想,抬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门。
门“吱嘎”一声,应响而开。
“你怎么可能推开门?”后边那人惊讶的问道。
彼岸回头看了看那人,问道:“你一推门就被弹回去了?”
那人又点了点头。
彼岸方才想起,上次她就是入了这门后,就被黑洞吸走了,然后再醒来就回到了正玄殿的大床上。
想到了这里,彼岸抬腿就要入门。
“等等!”那人在后边喊道。
彼岸回头,“又怎么了。”
“你用不用先拿个石头什么试试,被弹风了,会很痛的。”那人说话的时间,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想来她是被弹得怕了。
彼岸回过头来,希望还会向上次一样,回到正玄殿。
于是闭上了眼睛,一步迈了进去。
黑洞,结界什么的,一样也没有出现。
彼岸再睁开眼睛的时间,她已经入得屋内。
那人见彼岸好好的进了屋内,也试探着进到了屋内。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向一旁摸去。
在灶台的边上,她摸了打火石。
用力的打了两下,将灶台边上的油灯点燃。
莹莹的灯火,慢慢得照亮了整个屋子。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打火石和油灯。”
彼岸一顿,对啊?她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打火石和油灯的呢?她不过是下意识的向那边摸去,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好像早就知道,灶台上有她要找的东西。
“一边灶台上不都有打火石吗?”彼岸解释道。
举得油灯进了内间。
彼岸又顺利的找竹桌上找到了另一个油灯,将油灯点燃。
这个油灯明显要比灶台上的大一些,灯芯也粗了些,所以点燃后更加明亮,将整个屋子里照得很十分清晰。
“这灯油和灯芯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亮。”彼岸不禁问道。
那个也跟到了内间,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彼岸将灶台上的油灯熄灭,放回了灶台。
又在屋子里找到了水盆,又在外间找到了水缸和劈柴。
洗了洗手,开始升火。
以前在地狱里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的,所以做这些来,轻车熟路。
不一会,灶台点燃,屋子里也变得十分暖和。
锅里的水热了,彼岸倒出了热水对那个人说道。
“我来给你洗洗吧!”
那人看着彼岸,还是有些谨小慎微的,所有离她还是有些距离的。
“我的衣服都是脏的,洗了也无用。”那人回道。
对啊!她的衣服都是破的,彼岸马上进了内间,从柜子里翻出了一身坏衣裳。
“咦!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坏衣裳的呢?”彼岸也感觉到了不对。
好像至打她来到了妖界,就什么都不对了。
管它呢,现过了眼时再去。
将衣服拿给了那人。
“那个,那个,我不好意思。”那人又道。
彼岸将盆端到了内间,让那人在内间洗漱,然后自己又去烧水,准备一会自己也洗一洗再睡。
走到了水缸前,打开盖子。
妖界果然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就连这水缸八成也是个妖缸,这水缸里的水刚才彼岸用了些许,水应该少了才是。可此时水缸里的水,却是满的。
“妖孽,全都是妖孽!”彼岸感叹到。
千万里以之外的三重天,望着圆月难已入眼的莫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不知道那没良心的,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