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身金色正装,姿容艳丽,对着皇帝恭敬的行礼,嘴上说的却是刚才的事情。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地位稳固,说话也是硬气。
皇帝看到皇后容光焕发,再看明贵妃姿容憔悴。
明贵妃听了这话,一下子坐偏,似乎身上都没了骨头一般。席绢扶着自家的娘娘,赶紧道:
“陛下皇后娘娘,我们娘娘也知道安明徵那是罪不可恕,可我们王爷他……”
皇后赶紧插了一句:“明贵妃,本宫说句不好听的,北静王的身子早就不中用了,他得的又不是急症,咱们找一位妥当的大夫慢慢调理养着便是了,何苦用那要命的人,吃那会要命的药啊?想想湘嫔母子,一尸两命……”
席绢还要开口,明贵妃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缓过神来,勉强撑着:“脩儿是臣妾的孩子,他中不中用,臣妾心中有数。皇后不必替臣妾操心。”
皇帝刚刚听了不中用也是心中不快,看着明贵妃微微颤抖的肩膀,更是心疼她,语气便和缓了些。
“席绢,地上凉还不扶着你家娘娘起来说话。”
再看皇后一副光彩夺目的样子,心生厌倦。席绢应了一声,扶着明贵妃起身,明贵妃却道:
“陛下,臣妾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后打断了,不知臣妾可否将刚才的话说完?”
皇帝点了点头,明贵妃很是柔顺的开口道:
“臣妾想要的不是安明徵,是他的孙女安素心。”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坐回了原位,打算听听着贵妃的缘故,
却听皇后先问:“且不说这个安素心只是一介女流,就说他安明徵的孙女能有几岁,能够比太医院的太医们更加厉害?难道贵妃病急乱投医又打算给北静王冲喜?”
明贵妃抬起头,见到皇帝没有生气,便只这事儿有戏,便柔下声音缓缓说道:
“回皇后的话,安素心虽然年仅十五,却最擅长其父所创素手十三针的绝技,此针法专克脩儿的寒证,所以臣妾斗胆将向陛下求此女以解脩儿之病痛。”
皇后听了看向身旁的宫女冷月,冷月微微摇头,表示她对这个安素心丝毫没有印象,皇后便是翻了个白眼。
“陛下,安家的罪早已供认不讳,既然都判了秋后处决,如今忽然改了命令似乎不妥吧?”
明贵妃赶紧道:“陛下,安素心十二岁之前随着起父安昌苑生活在常州皇家别苑,只因常州闹瘟疫,其父因病过世,其母撞棺而亡,只留这孤女入京在安府生活。听闻安素心一心专研医术,时常为平民诊病施针,才会在如此年龄就有此本领。妾身以为,此女算忠烈之后,其心善与安家众人不同可以免其罪,让她戴罪立功啊。”
皇帝听到安昌苑便问了一句:“安昌苑,朕倒是记得他。当年还是他研究出治疗瘟疫的黄土汤救了不少的百姓。”
安昌苑当年未解常州瘟疫之症,废寝忘食,亲力亲为,他研究出的黄土汤治好了不少百姓,只是可惜他因过度劳累,最终吐血而亡。其妻张氏撞棺而亡,这事儿倒也少见,皇帝倒是一直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