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陡然有些冷。
“没事,我们两个,一人五十家。”
什么都挡不住大鱼大肉四个大字,易君然想当然的重新算了一下,阿四忽然有个错觉,或许叫阿三一起会更好。
“走,出发百家钱,晚上大鱼大肉!”
越想越开心,易君然大笑的走出悬壶斋。
“一百家…”
阿四则是垂头丧气的跟在易君然身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他们走了!”
当听着阿四和易君然离开的脚步声,阿三又偷偷的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询问靳余欢。
“嗯。”
瞥了一眼阿三,靳余欢点了点头。
“嘿,两个蠢货,果然是一丘之貉,一只蠢狗一只蠢狐狸,嘿嘿,真是一个好天气。”
听到阿四和易君然已经离开,阿三顿时又恢复慵懒的做派,悠哉悠哉的走回大厅。
“对了,他们拿回百家钱后,你就负责将百家钱结成风铃。”
一杯茶刚好喝完,靳余欢起身微笑着说道,笑容像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为什么?”
阿三不快的反问。
“因为,晚上是大鱼大肉,不是大鱼猫肉。”
听到阿三问为什么,靳余欢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
“卧槽!猫肉不能吃啊老大!狗肉比较好下饭菜!”阿三突然醒悟过来,为何阿四一脸心甘情愿,肯定也是被靳余欢给威胁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主子。
缚灵缠,纺织娘贴身宝贝,能够缚住易君然散逃的两魂四魄,对修复易君然的魂魄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纺织娘上天上的神灵,凡俗手段是请不动纺织娘,不过靳余欢倒是知道一个办法,一定能请得动纺织娘。
便是收取百家钱,以铜钱做风铃,当入夜时,风吹铃动,纺织娘定然回来,这其中有一段因果渊源,恰好靳余欢知道。
虽然不知道阿四拉着易君然如何得到这百家钱,而且还多出十余枚,不过掂了掂入手微沉的钱袋,靳余欢一眼就辩出钱袋里的百家钱没有一枚或买,或卖,或偷,或抢。
很满意的摸了摸阿四的头,丝毫不理会阿四幽怨委屈的目光,靳余欢随手将钱袋丢给阿三,阿三倒是机灵,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白布铺在钱袋上,才慢悠悠的叼着钱袋离开。
易君然很精神,不同于阿四的幽怨委屈,一回到悬壶斋,易君然就得意的寻找食物,好似很久没吃饱一样,大快朵颐。
心里虽然有些好奇阿四和易君然离开之后,是如何要到百家钱,不过靳余欢并不着急开口询问,反而假装很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个人会按耐不住的主动说出来。
“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狗权了!”
以为会是易君然得意洋洋的先说,但不料是阿四委屈的大叫。
“怎么了?”
轻轻挑眉,易君然还在大口撕咬鸡腿,阿三在认真的制作风铃,靳余欢叹息一气,微微表露一丝关切的询问道。
“哼,你去问易君然,他太过分了,简直太欺负狗了。”
哀怨的大叫,久久没人回应,阿四越来越憋屈,终于等到靳余欢搭理他,他立刻恼火的冲着易君然咆哮,结果易君然只是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毫无愧意。
“不说,那就算了,阿三,好了就准备吃饭。”
憋着笑意,靳余欢淡淡的吩咐。
“好咧~”
阿三惬意的回应。
“不要啊,我说,我说!”
完全没有得到期待的关心,阿四哀怨的看了几眼阿三和靳余欢,伤心的说道。
“都怪易君然,说不偷不抢,不买不卖不好弄到百家钱,结果让我卖艺,结果我被一群女人抹了一脸胭脂,易君然还一直在大笑,没有半点人性,啊呸,狐性。”
“不然咧,你难道还有其他注意,还是想晚上吃狗肉!”
不理会阿四的控告,易君然腹黑的抖了抖眉毛,气得阿四狠狠的扑倒易君然身上,撕咬的抢过易君然手上的鸡腿。
“那是我的鸡腿,你这只臭狗!”
易君然大怒的用力推开阿四的尖嘴獠牙,想护住鸡腿。
“我那么辛苦,就该给我吃!”
知道得不到大家的关怀,阿四化悲愤为食欲,大叫的抢着鸡腿。
“阿三,好了么?”
好吵,靳余欢扫了一眼两个滚在地上的一狗一人,嫌弃的询问阿三。
“好了!”
恰好阿三结好了风铃,手上轻轻一摇,叮铃铃的风铃声,很好听。
“挂在门上,今晚不营业~对了,饭好了叫我下来吃饭~”
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靳余欢活动着身体,上楼回到房间。
“好嘞!”
阿三轻巧的跃身将风铃挂在大门上,反身回到厨房,而大厅里还在厮打的一狗一人,根本无人在意。
入夜了,轻风绕过月光,风铃叮铃铃的响起,犹如一曲绵幽的小曲。
“吃饭了~”
阿三叫了一声,但风铃响的那刻,靳余欢已经下楼,大厅的地板上,一人一狗僵硬的纠缠在一起,中间的鸡腿被啃得破破烂烂,只剩几根肉丝连着骨头。
“你来了!”
靳余欢看着门口,突然柔声的问道。吓得易君然跟阿四一个激灵,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见鬼的样子四目相对,心底下用眼神交流询问。
“老大是不是发春了,突然这么温柔。”易君然问。
“我看是。”阿四答。
阿三奇异的盯着门口,连地板上的一狗一人也惊异的看着门口,一束月光落在门口,月光中,一个婀娜妖娆的身影缓缓落下。
“没想到多年之后,还能听到百家钱铃的声音。”
身影落下,竟是一名清秀女子,女子哀伤的说道,目光凝视着随风摇摆的风铃。
“喜欢,喜欢的话,走的时候一齐带走。”
这名清秀女子便是纺织娘,风铃的故事很长,不过逃不了爱恨情仇几个字,靳余欢微笑的说道,对纺织娘做出邀请的手势。
“早已物是人非,带走只会徒增烦恼而已,今日还能听上一回,已经足够了。”
眉目回落,纺织娘看了一眼靳余欢,又看了看一狗一猫一狐狸,眉头微皱,这四个的组合,很怪异,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