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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天庭 第五章 病了

魏小英听到张璟的呼唤,柱着木棍走出屋来看向四周,只见整个院子影影绰绰有六七间屋子。

上房三间,中间正屋的门头上悬着一个匾额。魏小英住的是西屋,她走过去看了看,匾额上中规中矩地写着三个大字“郭敬堂”,魏小英摇了摇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吃饭的地方是东屋,也就是江美惠住的屋子。东面还有两间厢房,大门的两边还各有一间小屋子。

魏小英走进门去,看到江美惠正在狼吞虎咽……。张璟坐在一边说道:“慢点,慢点吃,别噎着了,来喝口水。”

江美惠接过粗瓷碗喝了几口,放下碗继续开吃。

在这穷乡僻壤之中,居然还真的有肉。白花花的大米饭,菜是不知道是什么肉,加上不知道是什么菜烩成的满满一盆。

魏小英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问道:“张璟,你家里人呢?”

“死了!”张璟吃着饭头也不抬地答道。

魏小英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还有一个。”

“谁呀?”

张璟抬头瞪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江美惠叫道:“张璟,水!快点,拿水!”把手伸了过来。

张璟从旁边拿出一个暖瓶,往碗里倒满,说道:“冷一下,太热了。”

……

回到西屋, 魏小英躺在床上,身心一放松,疼痛感刹那间袭遍了全身。

她咬着牙沉声说道:“张璟,你到底会不会?”

张璟用剪刀剪开她的裤腿,慢条斯理地答道:“不要质疑我的本事,姐姐!”

江美惠握着魏小英的手,颤声问道:“姐姐!很痛吗?”

汗水顺着发梢流到了耳后,魏小英咬着牙不再吭声。

“是不是这里?”张璟用手按着魏小英的小腿问道。

“是”魏小英狠狠地答道。

“小事,只是小腿骨折,你忍着点,我帮你接一下。”

“啊!你到底行不行?”

“混蛋!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张璟,我要杀了你!”

……

伴随着魏小英一声声地呐喊,张璟的治疗也接近了尾声。他把骨折的地方对好后,又用两块木板牢牢地固定住。破布缠好后,把魏小英的脚脖用破布条打了个结,连接着两块砖头吊在床尾,以便拉开断骨不让交错……结束。

魏小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心中却想着,还是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百花谷去才真正安全,只是自己发出的定位信号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收到。

这个张璟虽然面容憨厚,却处处透着神秘,明显不是个好人。他想娶这个女子做老婆就随他吧,可不能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得想个办法让大师兄派人把自己接走啊!

“张璟,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江美惠一脸崇拜地看着张璟。

张璟憨厚地挠了挠头发,说道:“一点小医术,见笑了。”

张璟看着魏小英说道:“把衣服脱了睡吧!”

魏小英瞪了张璟一眼,摇了摇头。

张璟拉起被子把魏小英盖好,说道:“天气冷,盖好睡吧,实在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凑合着睡吧。”

江美惠两人把门关好,走进东屋。江美惠问道:“张璟,你住哪里?”

张璟道:“这里呀!”

“那我呢?”

“你也住这里,我们是夫妻。”

“滚!你敢占我便宜,我踢死你,踢死你!”江美惠踢了张璟两脚。

张璟呐呐地说道:“你是我老婆,要不是你失踪,我们早就成亲了。”

江美惠气急败坏地骂道:“滚!滚蛋!”

张璟走出东屋,关好门后摇了摇头,哑然失笑地走向大门口。

“张璟!你给我回来!”江美惠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张璟转身走回,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美惠坐在床上,喝道:“站在门口!我问你,屋里这么冷怎么睡?”

张璟小声道:“我说一块儿睡吧……。”

“闭嘴!怎么这么冷?让人家怎么脱衣服?怎么没有……暖气?”

江美惠愣了一会儿,喃喃道:“暖气……暖气是什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张璟,什么是暖气?”

张璟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啊!”

江美惠情绪低落地说道:“好啦!有没有暖和点的屋子?”

“这倒是有,我准备去那里睡的。”

“走!带我去看看。”

江美惠拉着张璟的袖子催促道。

跟着张璟走进大门口的一间小屋里,张璟点着油灯,棕红色的马打了个响鼻。这屋里果然暖和,江美惠吸了吸鼻子,问道:“张璟,这屋里是什么气味?”

“马粪!”

“什么是马粪?”

“就是马屙的屎。”

江美惠冲出门去,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张璟轻轻地在她背上捶着,说道:“别吐,刚吃的饭,吐掉可惜了。”

江美惠推开他,冲进东屋,关上门,又插上门闩。坐在床上骂道:“死张璟,混蛋张璟,恶心人的张璟……。”

张璟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说道:“睡吧老婆,记着盖好被子,这屋里铺的厚,盖的也厚,放心睡吧。”

鹅毛般的大雪一直下到半夜才逐渐停止,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一尺多厚。

张璟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才被土狗的舌头舔醒。他起床走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升起老高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江美惠在屋里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张璟扫了眼没有任何足迹的院子,走向了东屋。东屋的屋门紧闭,门闩仍然在插着。

张璟把窗台上的雪扫掉,拿起一根铁条,顺着门缝塞进去,拨了几下,推开门走进屋里。江美惠躺在床上,身体随着咳嗽而抖动着。

张璟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唉!怎么发烧了?等着啊,老公去给你煎点药。”说着给她裹了裹被角,走出门去。

张璟推开一间厢房的门走进去,半屋子放的都是一个个装着东西的编织袋,有的满些,有的少些,重量各不相等。

他打开了六个袋子,里面全都是制好的中药。他取出了点中药后,放在一个小锅中开始煎熬……。

半个小时后,他端了碗中药又来到江美惠的床前。把江美惠扶起来,柔声说道:“来!把这碗药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

伺候完江美惠,他又来到西屋。魏小英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咬着牙,皱着眉,在寒冷的冬天里却出了满头的汗。

张璟拉出魏小英的胳膊,三根手指搭上去开始号脉。魏小英睁开眼,看了看张璟,问道:“阿娇呢?”

张璟说道:“你们两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一个发烧,一个感冒,你们是来折腾我的么?”

魏小英又合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张璟,我浑身无力,整条腿都疼痛得很,你有没有办法?”

张璟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啊,谁让你是我老婆的姐姐呢。”

魏小英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张璟,在我这里就别装了,你想干什么我俩都心知肚明,我不会揭穿你,还会帮助你达到心愿,但你得帮我个忙。”

张璟松开手,看着魏小英说道:“好!我知道你会武功,但你最好不要惹我。说吧,什么事?”

“我浑身无力,你先帮我……帮我,我要小便。”魏小英双颊通红,弱弱地说道。

张璟笑了起来,说道:“帮这个忙啊!你直说不就行了。”

“不是这个,你先让我解个手,我憋不住了。”

张璟出去拿了个盆子回来,掀开被子,说道:“让你自己脱吧,你不脱,非让我给你脱……。”

说着解开她的腰带,“你抬一下屁股啊!”张璟拍了她一下。

裤子褪掉了好久,张璟也没有任何动作。魏小英睁眼一看,张璟正瞪大双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私处。

她羞怒道:“快点啊!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

张璟伸手摸了一下,“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第一次见,好奇。呵呵!好奇。”

他拿着盆子比划半天,也没地方可放,说道:“等一下!”

这次拿来了一个罐头瓶,接了两次,弄得满头大汗,才帮魏小英解决了这点小事。

魏小英心中充满了屈辱,暗暗决定,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百花谷去。

张璟问道:“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魏小英恢复了平静,说道:“也是件小事,你拿着我的手机,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帮我打个电话,然后发一个定位图过去,让他过来把我接走就行了。”

“好!小事嘛!住在这里也挺麻烦的,天天让我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看你那里,会让我走火入魔的。不过话说回来,啧啧!挺白的,好看!嘿嘿!”张璟伸了伸大拇指。

“等着,我去给你熬点药喝,病早点好吧!”张璟走出屋去,又一次开始煎药。

一上午的时间,张璟是喂完这个喂那个,喂完药喂饭,忙得满头大汗。

下午的时候,张璟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捣来捣去,爱不释手。走到山后村前面的山坡,才看到手机有了信号。

他按照魏小英说的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很久后,一个男人接听了电话:“找谁?”

张璟说道:“你是石一吗?”

男子停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谁?”

张璟道:“我是你妹夫。”

“你到底是谁?拿谁的手机?”

“我老婆的。”

“混蛋!你是谁?”

张璟笑道:“哈哈!我老婆受伤了,让你过来接她。”

“在哪里?”

张璟按照魏小英交代的方式发了个定位图,然后挂掉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