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主治医师与另外两名医生、一名护士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张璟的表演。
张璟坐在外婆身边一动不动,他的神识已经探入到了血管内部,充当起了管道工。
三名医生一名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哑语做着交流。
“开始了吗?”
“不知道啊!”
“应该没有开始,气功大师总得扎着马步运气吧?他正在养神。”
“养半天神了,他不会睡着了吧?”
“真是着急人,时间就这样给浪费掉了。”
“他应该不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
张璟睁开眼睛,说道:“开始手术吧!”
主治医师说道:“都准备好了,你开始运气吧。”
张璟用手指着外婆手臂上的一处地方,说道:“这里,消毒,手术刀,快点!”
主任医师怀疑地问道:“好了?该手术了?”
张璟肯定地答道:“是的!速度要快!”
护士消完毒,主任医师抢过手术刀,熟练地划开了肌肤……。
手术成功了,外婆又回到了住院部。主治医师说如果刀口愈合得好,七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毕竟只是个小手术,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主任医师陪同副院长前来诚邀张璟作为专家加入他们的团队,张璟婉言拒绝。他还要练功,家中又恰逢祸事,根本静不下心来。
大舅的事终于定案,他涉嫌受贿罪、滥用职权罪被依法逮捕。
二舅的房地产公司宣布破产,但他曾偷偷地藏匿过六套房产,都在一个假身份的名下,如今算是解了家中困局。
三舅涉嫌行贿罪被依法逮捕,制药厂证照被撤销,关门停产。
别墅解封了,张璟把外婆接到了瑞平山。亲自去中药店配了几副中药,给舅妈说了怎样煎熬,让外婆一天一副。
外公住过来后,那边的房子就委托给了房产中介,让他们联系买家。
一切都尘埃落定,张璟挑起了养家的重担。王景方赠给他的一百万存款如今还剩下四十多万,他经过再三考虑后,决定开办个私人诊所,一年中如能治疗几起疑难杂症,便足以养家糊口了。
他跟外公和舅妈商量后,又去东海市中医研究学院找到曾老与徐老,办了毕业证与行医资格证。
他委托黄虎山租了个两层的小楼,小楼位于五龙区才开发的地段上,虽然人流量不是很大,但前方宽阔,便于停车。
他找来装修队把小楼简单装修了一下,又让黄虎山帮忙补办了其他手续后,手中的四十多万存款就基本花光了。
诊所的事情刚刚忙完,就收到了周慧娟的短信:张璟,你好!感谢你帮我渡过了心情的低谷,经过我的诸多努力,终于与蔡思明解除了婚约,我终于自由了。我是在m国给你发的信息,我将会在这里与男朋友度过几年时间。你是一个善良的人,预祝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伴侣,幸福地生活下去……。
张璟怔怔地看着手机,把周慧娟从出现到离去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心里默默地骂道,心机婊!真是活脱脱的心机婊。
“苏花诊所”低调开业。过了一个多月,张璟的心情越来越沮丧。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太远,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看病的患者寥寥无几。还都是些感冒发烧、胃疼、腹泻的小病。
别说挣钱,连房租都得倒贴。这次是真的没钱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张璟开始为了生活而发愁。
他学会了抽烟喝酒,这天晚上,苏云浩又来到了他的诊所楼上,哥两个手夹香烟,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各诉着衷肠。
黄虎山打来了电话,说他就在诊所门外。张璟下楼打开房门,黄虎山与柱子提着下酒菜上了楼,四人又开始大喝。
喝了一阵,黄虎山说道:“张老弟!你如今的情况我也了解一点点,大忙作哥的也帮不上你,帮些小忙又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不过我有一个挣钱快的主意,老弟可以考虑考虑。”
张璟看着他,“请说!”
黄虎山吐出一口烟,弹了弹烟灰,说道:“不知道张老弟对赌博熟悉不熟悉?”
张璟摇了摇头,“我从没有赌过。”
黄虎山又抽了口烟,“西城区这里新开了一家百家乐的场子,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张璟笑道:“我现在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现在就可以过去。”
苏云浩告辞离开,柱子开车拉着黄虎山和张璟直奔西郊。
车子拐上一条尽是裂缝的水泥路,道路两旁长满了齐腰深的荒草,夜风吹过“呼呼”作响,洁白的月光下一片凄凉。
前方是黑乎乎的一片建筑,车子驶近,停在了一个木材加工厂的门口。两边亮起了几道手电光柱,有四个人走了过来,先照了照车牌,走到车子右侧敲了敲车窗玻璃。黄虎山降下玻璃,说道:“是我!小军呢?”
一人说道:“是山爷啊!小军哥在里边,您进去吧!车子还是停在汽修厂吧!”
一名黑衣青年带着黄虎山、张璟二人走向木材厂的大铁门,柱子开车绕过木材厂,向后面驶去。
黑衣青年边走边用对讲机呼道:“小王小王!我是刘涛!请开下门!”
大铁门上打开了一个方孔,有人问道:“谁呀?”
黑衣青年道:“是山爷来了。”
“几个人?”
“三个,柱子哥停车去了。”
“吱呀”一声,大铁门上打开了一扇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门。“山爷,请进!”
院子里仍旧是高高的荒草,一条小路蜿蜒着通向一个大厂房,厂房里亮着一个不超过三十瓦的节能灯,隐隐约约地看到厂房里空空荡荡,但水泥地面打扫得非常干净。
黄虎山带着张璟直接走进了厂房,推开一扇小门走了进去。后面是一个小院,院中的地面全部用水泥硬化过了。一个石桌的周围坐了三个人在抽着烟谈论着什么。
看到两人,他们慌忙站起。一人说道:“是山爷啊!请进请进!”一座大厅里有灯光透出,里面人声鼎沸。
黄虎山推开大厅的门,里面豪华的景象与外面的破旧宛若两个世界。只见偌大的大厅里灯火辉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周围全是豪华的沙发软椅,上面坐着穿着名牌的男男女女,衣着暴露的女子端着托盘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来去,托盘里放着红酒饮料冰淇淋。
两个椭圆形的大赌台周围,围满了人,“庄赢!”“闲赢!”的高叫声此起彼伏。
张璟走近赌台,看了一会儿后,明白了百家乐的游戏规则。黄虎山去柜台上换取了一万元钱的筹码,递给张璟说道:“有兴趣就试试手,我去和朋友聊一会儿。”
张璟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试着玩几把,等你过来我们就走。”
黄虎山边走边说,不急!你先耍着吧。
张璟看向赌台,庄家已经连赢了四把,很多人继续押在了庄上,并加大了赌注,只有很少的人押闲。
荷官叫道:“押定离手!押定离手!”右手按在一个铃铛上,“叮”的一声,押注停止了,人们全都收回了手。
荷官切掉了一张牌,然后开始发牌。闲家的两张牌是7和8,庄家是8与q,仍是庄赢。
赔过筹码后,人们纷纷又押在了庄上。张璟拿出两个一千的筹码,扔在了闲上。
他已经用神识探查过牌靴中上面的几张牌了,第一张是6,是要切掉的;第二张是9,会发给闲家;第三张j发给庄;第四张是k,第五张是k,到最后牌面是闲家9、k,庄家j、k,然后庄家再补一张牌5,还是5点;是闲家9点直杀庄家5点。
果然,牌面丝毫不差,张璟首战胜利,赢了两千块。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连赢了六把,两千翻成了五万二。(赌台两万封顶)
后来他想了想,不能一直赢,一把都不输,就隔三差五地输上一把。等黄虎山忙完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赢了十三万八千多块。
短短的两个小时,赢了十几万。张璟站起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山哥!我手气还行吧!哈哈!走了,改天再过来玩。”
张璟终于找到了挣钱的门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他连去了赌场六次,赢回来了八十多万元。
等他第七次去时,赌场已经人去楼空。黄虎山告诉他说,开赌场的老板在这里亏损了二百多万,专门找风水师看了看,说这里的风水不好,是穷山恶水破财地。他欲哭无泪,关闭了这家赌场,另找宝地去了。
张璟转给三舅妈了五十万元,用于家中开销,窘迫的日子终于结束。
这一日,一位青年登门拜访,送来了一张战书,上面写道:“‘炮拳铁衫’张大师:久闻阁下大名,如雷贯耳。超自幼好武,闻君技艺高超,不禁技痒,盼能与大师切磋一二,不论胜负,只求学习……。兹定于阴历七月初七日上午九点,在五龙山上的龙胎石边,恭候大师莅临,望大师不吝赐教,超期盼之心万望垂怜。”签名是河西董一超。
张璟无奈地摇了摇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个“武道英才榜”上的第二位,河西董一超还真是执着啊,看来不与他切磋一下他是不会罢休的。
要想在武道上走得更远,这样的事情也真的是避免不掉的。比就比吧!把这些天才通通都打下去,自己也该是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张璟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人的担当越多,强势就会越多,担当越大,威势才会越大。
张璟对着青年人说道:“回去告诉董一超,就说我接受他的请求,让他养足精神,如期赴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