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黛看了看呆在一旁的秦子离一眼,然后浅笑一声拍拍他的俊脸,示意他赶紧劈柴:“劈完柴,晚上你也来看台看我跳舞。”
“不伦不类怪异至极,我不看。”秦子离别过脸,俏脸上一阵红晕。
“这个哪里怪!”苏青黛摸着被自己卷成波浪的头发和脸上浓郁的烟熏妆,嫣然一笑,把秦子离又是一拉,到了一旁,告诉他悄悄话般地,把身上裹的被单一撩:
“看,这样才是真的怪。”……
!!!
秦子离看了一眼,眼神狠狠抽动,整个人险些站立不稳。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里面袒胸露背,穿了一个短小的上衫,哦不,那个奇怪的东西能叫上衫么?!
亮闪闪的边沿不及肚脐,小腹处露出纤细犹如水蛇的腰身和小半截饱满的胸,只引得人鼻血上涌。下体仅仅着了一条紧贴身体的短小毛皮裙,只遮住一小截光洁的大腿,剩余的全是裸露,全是!
如此打扮,无端透出这朝中,从无女人有过的妩媚与勾人,性感与妖娆,让人只想,只想……狠狠地扑上去将她一尝美味。
秦子离脑子里被震得几分空白,身下一紧。
然理智很快将他拉回,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那张被单重新给她裹紧,四下望了一圈,确信无人看见之际,终于朝她怒喝:
“你疯了!”如此没有廉耻,伤风败俗的妆容,竟然打算这穿出去跳舞!
“没疯。”苏青黛挣开他,皱着眉头道:“又不是人人是你,想要日进千金,自然得另辟蹊径。”
苏青黛可是很敬业的贼。
秦子离紧抓着她不放,一直口气沉沉地叨念重复着咆哮一句话:
“你不能穿成这样上台!”
苏青黛觉得奇怪,喊了两个大汉,再次将秦子离拉开。
奇怪地看了表情很诡异的秦子离一眼——自己“卖身”,为什么那家伙一副眸子里愠火,且严肃的神情?
苏青黛觉得,可能是这几日里的同甘共苦,让他对自己起了关心之心。遂朝他宽慰地点点头,仍旧转身,带着乐师浩浩荡荡换了地方指导。
秦子离被一个人撂在院子里,无人之际满脸的乌云密布,阴沉欲雨。
……苏青黛这个女人,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直到临近夜间的傍晚时分,翠花楼的烛火陆续亮起,照的恍如白昼,客人渐多,恩客满座。
身娇肉贵的皇帝,此刻劈柴早已累的筋疲力尽,香汗淋漓地伏在天井旁的葡萄架上喘气。
时不时有人穿过后院前去如厕,不期却有一人注意到了这边如弱柳扶风的皇帝大人。随之来人的眼中淫光大盛,细细打量开去。
啧啧,这精干细瘦的蜂腰,这文弱纤美的身板,如果能好好放在床在压在身下,想必是……极美妙的。
大秦地大物博,喜好男风的断袖并非遍地可见。然好巧不巧,这百里挑一的男风亵男,就这没被秦子离在青楼中遇见了。
秦子离喘息完毕,拎起斧头准备继续开工,转身之际,突然被一股扑来的大力给按在了天井葡萄架上!
腰身一紧,便是看见撞见一张油光满面眼神猥琐的男人正满目淫光地打量自己。
见了秦子离正面,来人更是心中一跳。
如此貌美精致的男子,实在是世间少有,想不到竟被他胡汉三给撞到了,运气啊,运气!
“美人儿,你生得这么俏,怎么不长眼的妈妈还留你在这边,干些如此苦力的活儿?”
来人已经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上了秦子离的脖子,感叹着这么精致不外显的喉结,生来就该是被男人疼的尤物。
粗糙恶心的手在他脖子脸颊上放肆地流连,惹得秦子离胃内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