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狗血顺着大仙的脑袋往下流。海澜一边用手在大仙脸上抹着,一边问着“大仙泼被泼狗血的滋味如何啊?如今还要捉妖孽吗?狗血我也摸了,我是妖孽吗?”说着手渐渐收紧,大仙的脸整个都变了形状。
张大仙站在原地,忍着面部的疼痛。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全被狗血迷住了。他的确批出八字有些异样,但具体如何他不知。他也就是一知半解,看着面前这个凶悍的闺阁小姐,心生惧意。“你家的事本仙管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本仙先走了,日后你们也别在来请我了。”说着起身便跑,张姨娘想拦都拦不住。
几人看着面前的周澜兮都是害怕,大仙都跑了,要她们如何做啊。海澜猛的转过身去,用那满是狗血的手指着张姨娘“如今符水我接了,黑狗血我也摸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张姨娘吓的猛一哆嗦,急忙躲在男人身后“大小姐误会了,是那张大仙说您是妖魔附体的,与我无关的。”
海澜脸色冷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父亲,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是否还觉得我是妖魔呢?”
周世洪对澜兮的态度十分恼怒“就算你没被附体,又如何?女儿该德行兼备,昨日你口出恶言,就该被送去寺院清修。”
海澜冷笑着看着男人,手不自觉的摸着脖子上的佛牌。这样的环境,她实在难以生活下去。而且两世佛牌都是同一个,不由得她不深思。许是多做善事,得了佛缘能回去也说不准呢。
海澜想着,脸上露出轻松之色“好啊,我很乐意前往。反正这次也是听见佛祖召唤才会醒来的,我就去那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是不是可以请你们出去了,我要睡觉。”说着转身奔那红木大床而去。
沈氏忙拦住海澜前进的步伐,满脸的焦急“澜兮,你可不以去啊。这若是传出去,以后你怎么嫁人啊。”
男人听着劝解的话语,想着这两日的事。若说是妖魔附体,可是大仙也请过了,狗血也摸过了。此事本就透着许多怪异之处,莫非澜兮真的得了什么机缘,不觉的问出口“你所言属实?你真是听见佛祖召唤才醒来的?”
海澜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冷笑。你不是信这套吗,那就顺水推舟好了。若不是有神灵,自己也不会来这。若有神灵,就是他们让自己来的也不算撒谎。
海澜一脸痞气的看着众人“是啊,若不是听见佛祖召唤,我怕早已不在了。佛祖说我还未到寿终,还有大把的福气在等着我呢。叫我好好活着,看那些恶人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张姨娘听着心里一股恼气,这都分明是在说自己。可是脑中还是飞快的找出破绽“那大小姐昨日为何不言,为何还会不记得人呢?”
海澜看着张姨娘气就不打一处来,现代的小三还真猖狂啊“昨日,你还敢与我说昨日。昨日我刚醒,你就给我唱了那么大一出戏。让我如何说得,你就恨不得让我早死。”
张姨娘听言,忙怕毁了她在男人眼中的贤良“老爷,妾身没有啊。我就是担心大小姐,才会有次猜想的。”
男人听着二人的争吵,也深觉得张姨娘说的有理“既然是佛祖召唤,你为何会不记得人的?
齐海澜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鄙夷。还真是个没主见的,谁说什么他都跟着信,不禁抬起高傲的头颅“佛祖有言,忘却一切丑陋,心中只留美好。所以,所有不好的,我都不记得。”
男人看着一脸傲气的齐海澜,在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好啊,居然你得了佛祖保佑,你就去佛祖近身伺候吧。没有我的命令,今生你就常伴青灯古佛吧。”
沈氏听言,忙跪在地上拉住男人的下摆“老爷不要啊,澜兮的身子还未痊愈呢。去寺院那种苦地方,会熬不住的。怎么说她也是咱们活着的第一个孩子啊,她可是从小在您膝下长大的啊。”
沈氏用那仅存的亲情来感动男人,周世洪闻也回忆起以前抱着那肉肉的一团,很是可爱。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总不叫她丢了命就是。“罢了,那便等她好些再去吧。如今是二月初五,三月初就送她离开。”男人说着也不待沈氏在多言,大步的离开了。
张姨娘看着周世洪离开,看着那目露凶光的周澜兮也是害怕。急忙跟上周世洪的脚步,一起离开了。
沈氏望着离去的身影,身心疲惫的跌坐在地上”如今,在也没办法改变了。澜兮,你怎可如此的冒事的顶撞与你父亲啊。他们试过之后,谎言自然不攻自破了,你这是何苦啊。”
海澜看着这身体的母亲也觉得不忍,她定是为自己的身体操碎了心。不禁开口安慰她“母亲,莫难过。去伺候佛祖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计得了佛祖保佑,前去近身伺候也是应该的。说不定还会得到大福汇呢,您就切莫太过担忧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你身体还没好就多休息吧。母亲前去打点打点,不叫你去了吃苦就是。”沈氏说着有些无力的靠在候妈妈的身上出了房门。
海澜看着离去的身影心里也有些难过,难道以后就要做周澜兮了吗?那齐天宇怎么办?她自己怎么办?如今是生是死啊?
望着迷惘的一切,她好陌生。不禁蹲在地上哭泣出声“哥,我想回家。我一个人在这害怕,这是哪里啊,你快来救我啊哥。”
时光流转,海澜已经来了这个时代快一个月了。如今她已经融入到了周澜兮的生活中去,倚在床边看着竹香绣着荷包,轻笑出声。
竹香看着澜兮的笑才,有些羞红了脸“小姐别取笑奴婢,奴婢是愚笨学的慢些。不过等奴婢多学几日就好了。那时,奴婢就可以给小姐绣衣衫了。”
“我不是笑你笨,而是看着你小小的年纪,居然绣得有模有样的,很是可爱。”
竹香听着脸有些僵硬“小姐怎么如此说,奴婢比您还是大一岁的,怎的说到可爱之言呢?”
澜兮大笑出声,她心知自己在现代可是都有二十一岁的年纪了。哪是这十一二的年纪啊,可是确不能直言。
澜兮不解释,反而笑的更大声。弄的竹香一头雾水“小姐笑什么?奴婢有哪个说的不对吗?”
澜兮笑的有些岔了气“没有,只是想到些好笑的事,你说的很对。不过竹香,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伺候别人吗?就没想过,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
竹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会改的,您别撵奴婢走啊。”说着便流下泪来。”
这一跪吓坏了澜兮,忙起身来扶“你快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并没有想撵你走,就是闲聊而已。”
竹香哭着跟随着澜兮的手起身“小姐,奴婢从小便没了家,被变卖了无数次。你如果不要奴婢,奴婢又要流落街头了。”
澜兮听着心里也是不舒服,怎么就忘记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了呢。竹香出去还能做什么,可是想到自己要去那不知名的佛寺,条件也不知如何便也有些不忍“放心,我不会扔下你的。可你也知道,我明日便要前往寺院的外宅了。”
竹香未等澜兮的话说完,便接言“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小姐走到哪奴婢都愿意一同前往的。”
“那不比这条件优渥,想是定会艰苦难言的。你想清楚才好,别轻易的就说出口。”
竹香满脸的坚定“奴婢想得明白,今生都跟着小姐的。”
澜兮看着心一暖,在这个时代她也算有了自己朋友了。
毕竟来了月于,就算不知呆多久。有些事总是要清楚些才好“竹香你能与我说说府里的情况吗?你知道的,我失去了一记忆。”
竹香点着头“自是可以的,夫人交代过。若您想知道什么,便叫我全说于您听的。那我就从老爷开始说吧,老爷原名周世洪,现任山西大同门千总。”
“门千总那是几品官啊?”澜兮对古代的任职不太知道,所以忙打听着。
“老爷是正六品官职”
“那我母亲也是大同本地人吗?我外祖父外祖母又是做什么的啊?”
“回小姐,夫人不是大同本地人。原是京都人事闺名沈慧心,是京都国子监祭酒,沈儒学沈大人嫡女。”
澜兮想着沈氏这几日除了下跪哀求,就是被欺负。心里莫名的不甘“那母亲怎么会嫁到这么远以外的大同来,京都就没有好人选吗。”
竹香听言忙四下张望后,又低下头“这奴婢不,不敢妄议,请小姐见谅。至于为何会嫁到此地,好似听说是来大同游玩时,遇到了劫匪。由于人员众多,带来是侍卫不敌。幸得老爷经过,救下夫人,成全一段佳话。”
澜兮听言不觉皱眉,这就是天意吧“那外祖父官职是几品啊,是不如父亲吗”
“外祖老爷是从四品京官,比老爷不知高出多少。怎会不如老爷呢?”
既然沈氏家庭背景这么好,为何又不如一个姨娘的地位呢“那府里是就一个张姨娘吗?看父亲那么看中她必是家世显赫,盖过外祖家吧?”
“府里还有位李姨娘,不过为人沉静从不轻易出来走动而已。昨天听说你醒了,便想来看您,可是自己确开始高热不退,便没来。张姨娘的家世也不算显赫,是大同通判的嫡次女比不过夫人的。”竹香将事情有条不紊的给澜兮解释清楚。
澜兮闻言有些不解,电视里不都看家世吗?为什么母亲的家世好,还处处受张姨娘的牵制呢。这么想着便问出声,
“这奴婢不清楚,请小姐原谅。好似,好似……”竹香说着一脸的难色,久久不能成语。
澜兮有些冷了脸色“你若是觉得,与我还需要隔着掖着的,那我也不勉强。”
竹香听言忙跪倒在地“奴婢对小姐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奴婢来的晚,也才进府两年所以细情不知。好似是外祖家不同意这门婚事,疏离了夫人。所以如今张姨娘才在府里地位如此之高,她同胞妹妹嫁给了大同都司为妾,并且生了庶长子,如今在都司府也是说的上话的。”
澜兮听着也明白了一二,奴婢是不能妄议主子的是非的。她能说出这些已属不易,忙拉起竹香“你待我真心便可,不用动不动就跪。在我这人人平等,你切莫在跪了。”想着也为沈氏悲哀,为了这男人与家里断了关系。如今换来的确实这般田地,且不知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呢。
“那府里还有一些其它人吗?比如祖父祖母的。”
“老老爷与老夫人都早就去了,老爷还有两个通房丫头,便再无其他了。至于同辈的,您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如今3岁了。张姨娘育有一女一子,二小姐周澜然比您小一岁,大公子周元德如今6岁了。李姨娘育有三小姐周澜彩年十一与二小姐相差半年,四小姐周澜惠年九岁,便在无其他主子了”这一家子竹香算是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