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看着李卓心里也多了份感激,刚有心想说些感激的话,可是屋内传出的声音确怎么都让她说不出口了。看着李卓红了脸,低下了头。
李卓看着竹香红着脸将头已经低到了胸口处,有所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面。刚要走上前一问究竟,可是屋内刚才若隐若现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刺耳的醒目之声,任谁都能听出那浓重的喘息声与呻吟之声。
竹香侧眼看了李卓一眼,正好与之投来的目光相撞。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便都红着一张脸低下头。都知道如今俩人已经相安无事了,李卓低着头两颊泛红:“那个……那个我前院还有事,你……你如今也可安心了,那……那就我先走了。”也不等竹香回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竹香红着脸也不好意思抬头,听着远处楼栏边不停传出的虫鸣声嘴角挂起笑意。终于可以松口气,今日这关就算是过了。
当激情过后,澜兮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闭着双眸似睡着了一般。虽然回府后他对自己恼了,但在三皇子府他确爷们一样的将自己紧紧护在身后,心里也不是没有感动的。
那句“爷的女人就算捅天大的篓子,爷也会为她顶着砸不着她分毫。”也是在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手抚摸上慕容奇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若是那时自己就那么走了,怕也不会有今日的事了吧。
真不知道当初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手下滑着想要翻过身去睡下了。劳累了一天她也着实是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慕容奇闭着双目一把将她的手拽住,放在胸口处不让她放下。声音中透着事后的慵懒嗓音发哑的晕染开来:“是爷不够卖力,没有满足孤的侧妃吗?居然寂寞难耐的跑来勾引爷,不妨爷免为奇难的在努力一次吧。”
澜兮听着慕容奇调戏自己的话也是醉了,这古代不是都讲究礼义廉耻吗?她真心想问慕容奇的脸呢?
可如今她是真心的不敢问了,忙抽着手:“爷休要胡言,妾身不过是有些肚子饿了。从下晌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的,有些睡不着。”正说着肚子也是时的叫了起来,她也确为说谎是真心的饿了。
慕容奇看着澜兮的可怜的模样也是笑了起来,一摸澜兮的下颚调笑着:“不是去吃酒席吗?怎么还饿着肚子回来的。那你送出的那么多东西岂不是赔了,怎么也该吃回才是啊。”
澜兮恼怒的嘟着嘴,一脸怨念的转过身去:“哪里就吃得酒席了,到那连坐都未坐就险些挨了巴掌。回到府中还险些被爷掐死,怕是就没我这么冤的了。”
慕容奇也知道自己错了,便也不在多与她计较。起身披了件褂子便进了二厅,对着门口吩咐着:“去叫小厨房备些饭菜来,爷与侧妃要用些夜宵。”
竹香在外听着吩咐忙应了话:“奴婢这就去吩咐,还请爷与主子稍等片刻。”说着加快了步伐走向小厨房。
周澜兮看着慕容奇那宽厚的腰身,八块腹肌在现代来说也算型男了。她没想到他还会如此细心,不怕夜凉就自己去叫人准备吃食了。
慕容奇转过身来,看着眼睛闪烁着光芒的澜兮正盯着自己瞧。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旁,雪白的臂膀在薄被上轻放着。
散发着一派慵懒的娇媚,看的他周身滚热的坐在床边。低头俯身在澜兮的额前轻吻着:“兮儿,以后纳兰明珠在说什么你不用理会。爷在便问爷,爷不在可以不听她的。有什么事爷自会承担的,不用你挂心。这府是爷的,爷说了算你明白吗?”
澜兮看着额头上方的人点着头,这些话听的她心里暖暖的。红着脸嘴角挂笑的打趣道:“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爷不在我便是可以横着走了对吗?”
慕容奇听着澜兮的话也笑了起来,这丫头总是懂得如何把握时机的谈条件。不过他喜欢现在她这样温顺的样子,伸手将侧身躺的她搂紧怀中,看着她那粉嘟嘟的小脸。
“爷在你不是也是横着走吗,都敢威胁爷叫爷赐死你。你当爷真的不敢吗?仗着爷宠你居然还敢与爷动手了。你看你给爷挠的,好在没伤在脸上,不然看爷怎么收拾你。”说着侧过身去,指着后背一条血红色的印子让澜兮看。
澜兮看着那掉了皮的血道子也吐了吐舌,这是刚才慕容奇强吻她时自己推打他时弄伤的。幸亏慕容奇宠自己,不然这在古代都是大罪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着:“谁让爷非要强来的,惹了人家生气还非……”接着话在也说不下去了。
慕容奇看着她那吃瘪的样也是好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爷不用强的,以你的性子又什么时候能给爷生儿子呢。你庶妹与沈潇成亲还未到半月就已经有了孩子,速度可是快的很啊。”
嘴角挂起笑意,这其中的官桥他自是明白的。但确没有一丝高兴,转过身去躺在澜兮身侧叹了一口气:“可惜那孩子就还没成型就流了,也许命里他就不该来吧。”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沈潇的孩子,还是在说他那个亲自下手除了的孩子。在他受伤的心里,只有真正该出生的孩子才该来,那些碍眼的没有感情的根本就不需要来到世间打扰别人的安宁。
澜兮是知道周澜彩有了身孕的,但确从没想过,这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没了。将松散的头发甩到了一边,侧起身来看着慕容奇:“爷那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呢,不会无缘无故的的就流了吧。”
慕容奇仰望着头上的红色围蔓,眼睛都是空洞的:“自然不会平白的就没了,听说是受了明艳那丫头的责罚捱不过便没了孩子。太具体的爷不知道,只听说沈婷的花轿还未出府便传出了后院的哭闹声。沈潇与沈老头都恼了,怕是明艳那丫头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若是你妹妹是那有心机的,日后在沈府日子定会错不了。”
澜兮听着这话确只有扎心的疼痛,又倒回床上与慕容奇一样仰望着床顶叹了一口气:“嗨,再是荣华富贵又如何,用孩子换来的便是在多我也不想要。”
慕容奇转过头来看着澜兮满脸的幽怨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抽。拉起澜兮的手:“兮儿放心,有爷在决不会让咱们的孩子有事的。你生在多,爷也会护他们周全的。”
澜兮看了一眼慕容奇确又转过头来,他无法看着他那双期盼的眼神。手抹着那绣着鸳鸯的大红色映枕,她想说:“她不想要孩子,她是不会让孩子生在这人吃人的地方。让孩子与这帮人一样,生活在没有安全感的时代,受尽折磨欺辱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慕容奇看着澜兮死拽着映枕确不出声,便起身想问她是否不相信自己,可是话到嘴边确传来了一阵扣门声。
“铛铛铛,太子殿下主子,饭食以好,不知是否容奴婢送进进去。”
竹香的声音响起在门外,澜兮不禁起身那去了一旁散落的衣物。可是看着那一件件破碎的衣物没有一件可以穿的确心里范了难,难不成要光着身子去柜里拿衣物吗?
慕容奇看着澜兮的糗样子,用拳挡住了嘴确还是难掩笑意:“咳……那个,你就在床上好了。爷去把饭菜用小几端进来就好了,你……呵呵……你就不用下地了……咳咳……”
周澜兮瞧他想笑确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更是恼,拉起被子盖在头上不去理会他。
慕容奇看着她的样子笑意更浓,起身去了屋外将饭食端了进来。
沈府内
周澜彩慢慢的睁开双眼,手摸上小腹。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唯一的筹码没了。用手拽着被角将头埋进被子里嘤嘤而泣,这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说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沈潇看着床上的人确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手放在她的头顶摸了摸她因失血出汗有些粘腻的头发:“别哭了,明艳已经被我下令禁足在碧瑶居不会在伤害你了。”
周澜彩缓慢的将头露出来,两行清泪还挂在两侧:“妾不怕县主伤害妾,因为长姐说过那都是我们该受的。但……但妾和爷的孩子是无辜,他还未曾到这世间看一眼便这么没了……爷,他就这么没了嗯……”
扑进沈潇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哭的肝肠寸断让人看着无不伤感。
沈潇听着也是扎心的痛,那一句长姐说这都是她该受的让他陷入回忆之中:“我从不想踏足别人的感情之中,宠妾灭妻我更是不愿。沈大哥,如今你想报恩,那就认个干亲好了。”
所有的话语都想魔音一样回荡在耳旁,不禁搂着周澜彩的手双手紧握发了狠。澜兮当初就是怕像今日这样,才不愿嫁给自己吧?
眼前的周澜彩已经幻化成了周澜兮,心疼的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不怕,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到那时我一定不会在大意了让人伤害了你,一定不会谁也不行。”
周澜彩听着梦魇一样的话语抬起头,看着沈潇空洞的眼神:“爷真的还愿意与妾有孩子吗?毕竟……毕竟这个孩子也是……也是无意中得来的……”话没说完便以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