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彩看着那紧握心口的手,伸出那玉指抓住澜兮的手:“长姐,我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回报,但这是我想要的我心里明白。二姐死了,我成了姨娘,咱们姐妹中你是最幸运的。您有太子爷的宠爱还有沈潇的痴心不改,只有你才是人生的赢家。希望你在幸运时也能拉一把妹妹,在我受明艳县主欺负时你能伸手拉一拉我,毕竟我们才是亲姐妹啊。”
澜兮看着那小手心里确是觉得无比沉重,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自己嫁给太子爷了就一定会保护好她们呢?她们又何曾知道自己也是过的如履薄冰,连出门都是一求再求的。可她确有苦难言也说不出那强硬的拒绝的话。她这一生就是吃软不吃硬,抽着周澜彩手中的手,脸上有一些僵硬:“在你生死关头,若我能在你身边定会护在你身前。若我能求也定会求来你平安,毕竟你是我亲妹妹。但若是你想争夺不属于你的,或者有什么冲突挨打受罚的姐姐也是帮不得。毕竟这是你选择的路,而她是正式,你则是插在他们中间的人,命也该是如此。”
周澜彩瞪大双眼,一脸的不解:“长姐何出此言,长姐是得宠不假但毕竟也是侧室,你难道就没想过做到正位之上吗?就甘愿一辈子挨打受罚无怨无悔吗?而且咱们是亲姐妹,如果我做了沈潇的正妻对你登上太子妃之位也是有所助意的,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周澜兮满心的失望,她不知道是自己太颓废还是这帮人想要的太多,以至于失了心智。狠狠的甩开周澜彩的手,一脸的恼怒:“我是侧室不假,也挨过责罚受过刁难。但我觉得那是我应该得到的报应,谁让我插足了别人的婚姻之中,活该有此报应。可是我有有什么办法,我不嫁成吗?而你呢?可当初你有选择的机会,没想到你的选择居然还是会如此。澜彩若是你有这份心智,恕长姐不能帮你。而且也别在说帮我登上太子妃之位,那个位置是我从来都不想要的。”说着转身奔向房门处,打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周澜彩在身后大喊着:“长姐,你这样六亲不认以后不会后悔吗?花无百日红,等你落魄时可别后悔今日的选择。”
周澜兮怔愣了一下也未回头,声音冷冷回旋在屋内:“是吗?那我等滑落之前便陨落好了,叫我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我做不来。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后果的,日后你也不要怨天尤人才是。”说着扶着倚香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周澜彩望着那决绝的背影,手抚摸上小腹后又将粉拳紧握:“周澜兮,没想到我在你身边一年多你居然连这点情分都不顾。既然如此,从此你我姐妹永不相好。”说着一滴泪落下了,本以为有了足够的本钱了,可现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太子府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一路行驶着,引来了路人的纷纷羡慕与议论之声:“快瞧啊,那是太子府的马车。”
“是啊,听说里边坐的是新那的那个周侧妃娘娘,长的像那天仙一样的。”
“是啊,我也听说了,说那太子爷很是宠爱呢,独独单宠她一人的。”
“是吗?那太子妃呢?她可是九门提督的女儿啊,总也不至于失宠吧?”
“那谁知道了,这都是皇家的事。而且现在姨娘当道的多的是,更何况这么貌美的岂不是……”
“嘘……不想要脑袋了。”
周澜兮本就想着与沈氏离别时,沈氏哭泣的样子,心里难过的很。还有周澜彩那喂不饱的野心也叫她心寒,如今听着外边的议论她只觉得心都痛的无法呼吸。
竹香看着澜兮的脸颊流着泪,也知道她心里难过。伸出手拿出那米色的绢帕为她擦拭着泪水,看了一眼车内就她二人便思存着开口:“主子,奴婢知道您难过,可是难掩悠悠众口也不能全放在心中的。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躲着便可以没事的,总还是要面对的。”
周澜兮听着心里更是痛,这何曾是她想要的。可是世事难料,越不想如何就越是如何,她如今成了最是痛恨的小三之首了。依偎进竹香的肩膀哭泣着:“竹香,我想回寺院的外宅。带着你与竹翠竹篮韩梅过着咱们苦苦巴巴确又幸福充实的日子,我不想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握着竹香衣袖的手随着哭泣不停的抖动着。
竹香听着也是为澜兮难过与不值得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劝着澜兮坚强的走下去。绢帕替澜兮擦拭着泪水:“主子,切莫在说这些丧气话了,您知道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不是吗?如今咱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生活本就是苦的,您若是在这样苦着自己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奴婢与竹篮竹翠韩梅可都是指着您呢,您千万要挺住啊。”手轻抚着着澜兮的背脊加依安慰。
澜兮抽泣会也觉得心情疏散了一些,看了看车内没有竹翠倚香的身影。来时是自己非要她们上车,好赶些时辰的。可这回来确没见二人,伸手擦了把鼻涕:“竹翠与倚香二人去哪了?怎么不见她们身影啊?”
“回主子,倚香在没您命令是万万不敢上车的。至于竹翠,刚才奴婢在府里办事回来看见她与李婆子在说着话。而且好像还哭了,见奴婢去了便不在多言了,奴婢也不好多问。她叫奴婢与您说一下,她想多与母亲呆会,稍晚些便会回去。”
澜兮听言点点头,自己与母亲离别都是如此难过更何况她了:“她要呆便叫她多呆一会吧,以后叫她可以一个月回去两次的。你去办事可否探听现在他对母亲如何?现在母亲是如何也不会想要我知道的。”
竹香点着头:“听说现在老爷带夫人很好,也算是事事都依着夫人的。但是奴婢确听说一件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其实也与咱们没什么大关系的。”
澜兮听着确来了兴致,抬起头看着竹香:“是有关谁的?说来听听。有没有关系也总要知道的,到时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竹香有些犹豫着张了张嘴:“是有关三小姐的,听说三小姐病了,总是干呕不已。府里说要请了大夫来瞧瞧,可三小姐也是不肯,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周澜兮听着确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离她来说时也是有一个月于了,还能是怎么了:“她是有了身子了,还能是怎么了。这样也好,不然我总觉得亏欠沈潇的,如今她们有了孩子怕是也会安稳的过日子了。”二人正在说着,只听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沈大人,这是太子府的马车岂是你说拦便拦的?你若在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大人,还请你行个方便,我就与澜……与侧妃娘娘说几句话便可。这怎么说也是有亲戚的,迎亲的队伍碰见了总是也要打声招呼的。”
“沈潇我给了你足够的脸面了,你且赶紧收着走人。拿这这套来糊弄我,是当我是三岁儿郎吗?迎亲会没有花轿与队伍,只有你一人在这树林间吗?你这只手怕是没半年都不会好吧,难道你想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是吗?”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见到澜兮,就算死我也甘愿。”
“既然沈大人如此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澜兮听着外边的对话在也忍不住的掀开轿帘走了出来:“慢着,李卓且让我与他说上几句他也便走了,不用这番大动干戈。”看着李卓拔出的剑也是心惊,她可不想沈潇为了她在出什么事,那可真是罪无可恕了。
李卓转过身来对着澜兮行礼:“侧妃娘娘您还是回车内的好,来时爷特意嘱咐过万万不能叫您与他碰面的。您若不想惹了爷生气,便还是马上回车上的好,否则出了什么差池别说是属下,就是娘娘您也不好交代不是吗?您还是回去车里做好,等属下解决了便可以安然上路了。”
周澜兮听着李卓的话只觉威逼之意不言而喻,心中也来了恼火。冷下脸面来:“大胆,怎么本侧妃说话就能听不得了是吗?别拿太子殿下来压我,回去我自会亲自解释的。”
李卓一脸的紧张,他本意不是如此的。她是怕周澜兮惹了爷不开心,那样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他也是真心向着澜兮才会如此说话的,可是跟爷跟的久了语气也越来越像了,才会失了分寸。忙拱手:“娘娘,属下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澜兮不愿在听一摆手:“不用解释,你且站到一边去就是了。”说着看着沈潇也没有了好耐心,事到如今他还这般苦苦纠缠又有何意义呢。只会弄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多少人都跟着为难:“沈大人,有话快讲。没话本侧妃还要回那太子府去呢,且别误了本妃的时辰。”说着气宇轩昂的站在马车上,有着一股傲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