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可悲的是:这些突然出现的事物都比大唐本土上的生物强上很多,那凶兽就不是大唐百姓能够对付的了的,这些闯入羊群的狼的对手牧羊犬来了。近千名大唐百姓被锁在一个骨质笼子里,笼子外站着几名有尖利獠牙的兽人,它们有褐色或是黑色的皮肤,躯干粗大,头发扎成长短不一的辫子,硕大的头颅上蒜头鼻呼出沉重的气。
大唐百姓在哀嚎,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推入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里,鼎中的墨绿色冒着气泡的液体腐蚀性极强,落入其中的大唐百姓或是被抓来的凶兽哀嚎未尽就化在了其中。一个披着巨大兽皮的兽人长老坐在骨椅上用兽语给几个兽人下了命令后抬头看着这个不一样的天空,吐出一口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的息声。走出兽皮制成的大帐,举起手中的骨杖怒吼一声,用兽语大声呼喊,整个寨子里的兽人随之呼喊,看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有些大唐百姓甚至自杀了。
青木带着慈弘毅与一个同出身自天擎学院的学弟被困在了一个小山头上,十数只额有血月的狼伏在黑暗中,血红的眼睛却无法隐藏。青木与两个学弟背贴背而站,他们身上都有形式不同的伤,三尺青锋透着剑气,胸膛起伏,气息喘喘,三人快走入了末路。
“我们从一个方向突围,你们两个先走,我给你们垫后。”
青木发话了,作为三人之中的学长,他的话语总是有些分量,慈弘毅自是不同意他敬爱的学长做垫后之事,可也由不得他另一人已用剑气裹着他跟随青木往外突围而去。右肩受了伤的慈弘毅无法手握三尺青锋,只能含着泪看着一道青光在黑夜中开出一条光明大道,血红的眼眸胆敢拦路者皆尽化为碎末。这是天擎学院所有人都知道的禁招,这一剑会损耗自身所有的元气,自身的经脉与丹田会被激发的狂暴元气给彻底冲毁,施招者也因此变为一个废人,而报酬是威力非常巨大。使用此招者最低界限是达到明清境界,在施展这一招的一瞬,青木成功的踏入了明清。
含着泪的慈弘毅往后看去,只见青木身形暴涨,疯狂坟起的肌肉包裹了青衣文士的身躯,手中的那一把三尺青锋变得可笑,从剑身透出的狂暴剑气却是无法让人小看。青锋所指,剑气暴涨,乱流的元气将所有在中飘舞的物体搅碎,两头闪躲不及的巨狼被剑气斩碎。一声哀嚎下,更加庞大的巨狼头狼从丛林中率先扑了出来,其的獠牙就有成人手臂粗细,巨口一张能生吞一个活人。
青木朝着头狼怒吼,三尺青锋随之而落,一道粗大的剑气再次斩出,却没了先前给慈弘毅他们斩出一条升天大道那般气势,那头巨狼不闪不躲血口一张,一个红色的血球就喷了出来与剑气相撞,一圈圈涟漪从中而散,身形暴涨的青木与巨狼头狼都被气浪震退几步,几头巨狼趁着青木未站稳之时偷袭而至却被一道无形的剑气给斩了首,青木巨手一张,那道笼罩在他身旁的无形剑气化作了实形,是一把更加小巧的匕首,匕首柄部还嵌有一个吐着舌头的娃娃头。
巨狼头狼再次扑行,周遭的植物被青木两剑都斩成了碎片,前扑是通畅无比,才一个呼吸间,巨口已近青木,三尺青锋于其下自是渺小,狼口却是不与剑身相接,粗大的剑气成了青锋的外身,居然是化作了实体与狼口相抗。青木爆呵一声,双手握住被剑气包裹着的青锋,如若举着一把巨剑,奋力一挥,头狼竟是被甩了出,青木脚步一踏,留下一个浅坑,举剑立斩,青锋剑气暴涨,青木身上也被青筋包裹,面若刀削的脸变得狰狞,全身的元气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天擎学院,气断山河!
剑锋如山,倾前而崩,所有的光芒化作一剑后尽皆涣散,如凝聚的烟尘般。青木浑身是血倒在了巨狼头狼身旁,如此爆烈一剑之下,巨狼居然没有被劈开,青锋剑尖仅入颅三分却稳稳立于其上。
慈弘毅哭泣着看光芒消失,心中悲愤不已,仰天哀嚎:“师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林中夜漆深,分不清方向,不敢跃起看所处的位置,一头扎入黑夜中沿着直线冲去,这条命就交给苍天了。
副将听着亲卫报来一个个命牌破碎的报告,脸色阴沉不定,这山脉中的危险已经出乎他的相像了,派出的神卫小队几乎全灭,仅余下三个命牌。副将看着黑夜下的大山,里边好似隐藏着无数的敌军正往着大*营虎视眈眈,副将胸腔的热血立即沸腾了起来。多久了,大*队等了多久才迎来了这么一次战斗?下令命加强警戒,给马匹喂足马料,向个个校尉下达大战即将来临的消息。副将紧抱着怀中剑,盯着外头的天色,希望黑夜早些散去。
当沈乐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片花丛之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气味,就连自己也恶心的多闻了几下。怎么会这么香,香的想咬一口。沈乐山一惊,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在酒馆外看着那一挂挂烤鸭流口水的时候。
我没有死,被做成菜了?
沈乐山从旁拔出一朵足有脑袋大小的花遮住要害后悄悄爬了起来,他不信那个老头会放过自己,仔细打量四周后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很痛,不是梦,但是为什么被掐的部位泛起的是绿色而不是红色?沈乐山忽然想起了在那口玉锅中像鼻涕一样的绿色粘稠液体,张口要呕,一口淡绿色的气体就从喷了出来。
沈乐山甚至能明显感受到他脚下的植物在动!洞中无风,植物似活了一般都在尽己所能伸向那在渐渐淡去的绿色雾气。沈乐山往脚下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十多条藤蔓给捆住脚踝,用力一扯,拔出几株纠缠较多的,又低头仔细检查一下用来遮挡要害的花,轻吐一口雾气发现其并无反应后才松了口气继续用其来遮拦要害。见着了这么多奇事怪事,这些会动的植物根本不会使得沈乐山感到惊讶了。
沈乐山发现自己在花丛中移动是非常的麻烦的,每一步踏出去都又藤蔓捆住他的脚,虽然一脚就可拔开,走了二十来步到洞边却花了十分钟。
沈乐山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讨厌的面孔,一个顶着鸟窝,还有山羊角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老头一脸笑意,伸出那似枯树一般的手在沈乐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看着那泛绿色的皮肤很是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后一把就将沈乐山推回了山洞中央,抬起手指在空气中点出几个绿色星点后洞口就被一根根粗壮的藤蔓给封住,沈乐山痛苦的大叫,老头毫不理会,拄着拐往外走去。
逃出无望,沈乐山看着这封闭的空间,很好奇这样的环境下这些花朵是怎么长出来的,抬头看着那散发着白光似灯笼一般的巨大花苞,从地上拔起一根拥有较长藤蔓的植株,打了个套子就套在那花苞上。起劲一扯,发现扯不动,很好,顺着藤蔓往上爬,手触碰在花苞上,一圈圈白色的涟漪在花苞上散开。沈乐山看的痴迷,这花苞里似乎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老头又回到了洞口,藤蔓悄无声息的解开,看着沈乐山攀在那朵巨大花苞上,老头眯着眼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嘴角流涎,眼中才浮现出对这花苞的渴望就迅速散去,猛地回头,外边似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轻跃几步似羚羊一般出了洞,发现某处爆发又迅速消散的光,犹豫一秒后回头将洞口封住就抓着拐杖朝着发光处冲去。
花苞上显现的美丽女子消散了,沈乐山眼中过了十余分钟后才渐渐恢复清明,在意识恢复的时候,沈乐山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周遭是散乱的植物,而自己肢体上传来的是一阵阵疼痛。刚刚发生了什么?确定了不是那些藤蔓抽打的鞭痕,应该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痕迹。忍着没喊出来,在沈乐山如此破坏之后,那些植物安分了许多,再也没伸出藤蔓来抓住沈乐山的脚了。
轻轻松松来到了洞口,发现是自己之前被虐待的地方,那口玉锅还悬在空中。没想着报仇,那个老头是不是出去了,沈乐山抓着藤蔓爬上斜坡,发现十数根粗壮的藤蔓封住了洞口,无论沈乐山如何的用力都无法挪动其中一根。沈乐山长大了口狠狠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浓厚的绿色雾气,绿色雾气喷在藤蔓上,沈乐山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藤蔓在松动,但是在雾气消散后又再次恢复原先模样。
沈乐山狠咬牙,看着自己仍泛着些青色的皮肤下了决心,一口就咬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