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是一张帅脸啊,是甩脸。”
见着木精灵笑了,沈乐山便开心许多,虽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有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别扭,但沈乐山都强制的把这想到那个躺在花朵里的可怜身影,这样一来就松快许多。在门口还未走远的沈泰听到了些声音又摸了回来,越是听着又是惊恐,推门而去,看着哥哥在铜镜前哈哈笑着就觉哥哥已然疯了。
“哥,你真的疯了?”
见着弟弟沈泰进来,沈乐山惊讶非常,一时半会不好给沈泰解释自己为何这样的自言自语,一会哭一会笑的,用民间的话来说是中邪了,要找些道士来驱走妖魔鬼怪。
在沈泰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沈乐山连忙拉住了要出门去找距此十里外的一间道庙找里面的道士来给沈乐山作法的沈泰。情急之下的沈乐山只好编了一个谎,然后把苗头指向了那把躺在桌面上的雪花短剑。
“全是因为这把剑?哥哥你通过这样和这把剑交流?然后它就会成为你的法宝?”
沈泰一脸崇拜的样子,似乎都想象到了沈乐山驾驭雪花短剑飞翔天空的样子。沈乐山对这个已然十六岁还天真烂漫的弟弟稍有无耐,将那把自己的另一个战利品有些生锈但锋利依旧的匕首交给了他,要他给自己保密,以后若是还有好东西还给留一份。
沈泰听之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带着那把锋利的让他惊讶的匕首离开了屋子,沈乐山才松了一口气,木精灵则是笑了出来,只不过没有声音,样子很滑稽。
一夜过去,沈乐山去往江曲最好的酒楼迎梦楼内等候,怀里就揣着母亲给的十两银子的沈乐山只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稻花香,一碟小菜,一碟牛肉就花了三枚银币。尽管肉疼非常,沈乐山还是尽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摸了一下怀里的七枚银币,吃一口肉,小酌一口酒,四周看一下,怎么还没来?
昨日寒天元就说好了要沈乐山在江曲最好的酒楼等候,他办完事回来请喝酒。本不想先付账的沈乐山见着小二一直站在身旁盯着,问为什么,小二道沈乐山穿的太过穷酸,怕是来吃霸王餐的,掌柜的特意叫来盯着,气急的沈乐山丢出三枚银币让小二滚。
“那货欠我三枚银币。”
沈乐山嚼着一粒花生,小声的说着,后边就传来一句话:
“谁欠你三个银币?”
转头,一身与沈乐山一样穷酸打扮的寒天元坐在了沈乐山对面,未等跟上来的小二说话,寒天元就往桌上放了十枚金币,转头对小二道:
“上你们最好的酒来,菜也拿最好的,我今天要与这个小兄弟不醉不归,要是招待慢了,你们就等着招牌被砸吧。”
大唐第一神将果然名不虚传,言行举止见透出一种霸气与不羁的风度,让小二看着金币都看傻眼了,连连应是,就下楼去找掌柜的说事去了,过不了多久,迎梦楼里年份最久的三十年女儿红被端了上来,撤去哪壶稻花香,撤走那叠小菜与牛肉,然后上了一道迎梦楼大厨最拿手的一道酱生鱼片。
寒天元给沈乐山倒了一杯女儿红,然后给自己倒,举杯,说道:
“不醉不归。”
已经看枚金币看傻眼的沈乐山才回过神来举起酒杯与寒天元碰杯,然后举杯至嘴边,浓香扑鼻,却已然来不及体会,一口灌下,火热感自喉入腹,然后冲上头脑,脸瞬间就红了,张口,一口浓厚的酒香就喷了出来,咳嗽呛了两声,然后才说道:
“好酒!”
寒天元哈哈大笑,又给沈乐山斟满,又与沈乐山碰杯三次,连干三杯后才停下。
寒天元放下酒杯笑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请你喝酒?大唐神将为何要请一个小民喝酒?”
沈乐山摇头,然后说道:
“我曾仔细想过,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值得大唐第一神将利用的,无论是你的境界还是地位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至于说为何要请我喝酒,我选择相信是因为你把我当朋友。”
寒天元笑的越发开心了,拍了两下桌子,使之嘎嘎作响,沈乐山小心的扶住,当心寒天元会把它给拍碎,但并没有,桌子依旧稳固。
“你这样的选择还真是大胆,不错,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请你喝酒,本来今天酒桌上还应该再多一个人,但是他不在了。”
说着,寒天元转头往窗外看去,是一片蔚蓝的天,上面飘着几朵细碎的云。沈乐山自然是想到了寒天元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他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人,沈乐山的救命恩人。
“敢问大人,那前辈名讳为何,我受他救命之恩,往日也好拜祭感谢。”
沈乐山对寒天元抱拳,看的寒天元眉头一皱,非常不高兴。
“既然是朋友了,你就不要称呼我前辈,神将大人什么的了,我比你年长,你就叫我元兄,元哥都可以。至于那个前辈,他也未告之我他的姓名,至于拜祭,往日你给家中故去的长辈上香拜祭的时候留一株给青天,想必他会收到。可惜可叹,对大唐有如此贡献的英雄豪杰居然不被世人所祭拜与铭记。”
说着,寒天元连饮三杯,倍觉不过瘾,然后喊来小二换大碗来,在取来大碗的时候又上了几盘菜,沈乐山与寒天元未动一口,只是对桌痛饮,在把那一坛子女儿红分别喝下肚中后沈乐山才开口说话。
“天元兄,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天元兄可否告之?”
已然有些醉意的寒天元一拍桌子,说道:
“说,这么麻烦。”
沈乐山干笑两声,然后道:
“是修行之事,据小弟所知,修行如今分为两类,一是修道者,一是武者,两者都有各自的发展。小弟如今算是踏入修行一界,却不知该是修行道还是武,望天元兄给予解答。”
听此,寒天元侧头,微微笑道:
“解答?好,小二,上酒!”
又一坛酒,是沈乐山之前说好的桂花烧,拍开封泥,要来两个大碗,倒满,分给沈乐山一碗。
“喝,喝完我告诉你。”
说着,寒天元就举起手中的碗灌了下去,咕隆声不断,喉结不停的耸动,不少酒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洒到衣衫与地上许多。寒天元与沈乐山几乎同时放下大碗,寒天元大笑,说了一句好酒量,然后开口道:
“修行之事,重在基础,起步也在基础。修道之人体内有气窍,与天地相呼应,共鸣;修武之人看在根骨,根骨好之人成长快且稳,根骨差之人,就算天天锻体,这辈子也无法踏入修行的行列。”
沈乐山问道:
“那如何判断根骨好坏,或者说是体内气窍几何?”
寒天元狡洁一笑,说道:
“喝,喝完我告诉你。”
又对着喝完了一大碗桂花烧,沈乐山撑住桌面,头部有些晃,但还是坚持着让自己保持清明,等着寒天元开口。
“好酒量!修道者的气窍是先天所有,乃是上天赐予,自己改变不成,武者的根骨也是先天自有,不过依靠药物却可改变自身的根骨,炼骨丹就是能改变根骨的上好丹药,只不过价格珍贵非常,不是寻常能够得到。”
说到这,寒天元忽然一顿,玩味的看着沈乐山,明白了意味的沈乐山只好把两人的大碗倒满,又喊来小二上酒,对饮结束,寒天元继续说道:
“一枚炼骨丹价值五块中品灵玉,至于一块中品灵玉价值多少钱,这个难算,估计有一千金吧。”
沈乐山听此眼睛都快瞪出来,一千金一个中品灵玉,那么一个上品灵玉岂不是要一万金?自己要攒一辈子能不能攒到一个灵玉的钱?见着沈乐山如此的吃惊,寒天元哈哈一笑,说道:
“灵玉是修行者之间的货币,可不是凡间的金银能比,这桌上的十块金币还是我找知府借的,不然我拿什么请你喝酒?”
寒天元吃了一口红烧肉,赞了一句味道不错,然后说道:
“在大唐内陆,修行者是最少的,往西往北走,那里的修行者可以说是满地走,那里不但充满了战乱,危险,还有着无数的机遇,珍宝。因为那一片地方,有一片无主的灵山,上面长了许多灵草,还有许多珍稀罕见的异兽凶兽,它们身上的材料可都是宝贝。”
寒天元顿了一下,说道:
“我可不建议你去,那个地方不属于大唐,可以说算是各国的纷争地,仗打了很多,到最后干脆就驻军把守在边境,任由各国修行者前往。”
沈乐山问道:
“天元兄莫非也去过那里?”
寒天元笑了一下,说道:
“自然是去过,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讲也罢,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接着喝,看你能从我口中知道多少。”
沈乐山一笑,继续给寒天元倒满酒,仰头,又一碗喝尽,寒天元笑的开心,说道:
“人体内气窍共有十七处,你的体内气窍开了十一处,至于根骨,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