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苏芫早已紧紧捂了嘴，眼里水光，泛映了窗外那一副欠骂拽得要命又让她心心念念的俊脸。

来来回回的他的心思。她才知道。终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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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看她捂嘴哽咽之势，泪光盈盈，额头方圆红肿，竟无他以为的娇羞欢喜快乐之意，眸光一暗，顾堇最后叩窗指动一狠，旋身快步上了车。

苏芫没从他那遽变的脸色中回过神来，顾堇已捉了她捂口的手，夹了丝沉愠的语气劈头而来：“怎么哭了？”

这人……严重怀疑刚刚说话的不是他，否则要么是她精神分裂，要么是他人格分裂。至于是哪一种，地球人都知道（尼玛别说是神马火星人的话）。

念在刚刚那一番有待进一步考究的话还算可以，苏芫本想只瞪眼恶恶指控，转念又想了那句精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反手使力拉过他的手，哼哼，张嘴咬了再说！

顾堇何许人也，牙还没碰上人家半根毛，下巴已经被两指有力制住，左右动不得，心里压抑的一丝窒闷找了突破口，瞬时如洪水崩堤冲了开来，身痛心疼，圈于眼的液体一路而下。

男人低咒一声，却是探臂把她锢了在怀。“锢”的意思是，身子跌进那厚实的胸怀，双手被一大掌钳于腿上，不说下巴被扣，即便得力，也不敢随便再用头莽撞，他的气息就吹吐在脸侧。

“冒失鬼，哭什么，额头哪来的伤？又马哈又小气，还敢咬人，怎么，需要我们一笔笔来算算账？”气息带了体温，引了一阵颤。

“厚脸皮，良心发现要还我债？”抑了心跳，疑道。

顾堇低低一笑，松了制她下巴的手，改为拇指在她红唇上轻揉慢压，“行，第一笔账，医院里你咬我，换我咬回来，还债的意思你提的。”

苏芫羞愤，“乱说，哪里有咬到，明明是你后来趁机占了我便宜！”

“似乎有道理，那你要回整雪仇？”

“当然。”

“那好，你‘同样'咬回我吧。”

“那是……啊，你流氓。”

……

承认不是君子，对她，更一直不是，也不想，话说着，已把她抱坐在了腿上，按了她的头，于她慌乱羞涩抵触之际，额头伤处蜻蜓点水一吻。

突来的温情，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何时被松开的手早已没骨气地颤抖着攥上他胸前的衣料，羞慌间他眼里的炙热几乎让她以为要吻的是她的唇，谁知他温热的唇瓣划过鼻翼，落在了额上，一愣一羞，又是更多狂跳的心动。

那是一种承诺的动作。

吵吵闹闹，其实不过一方调剂，戳破那朦胧暧昧的纸，她还羞于面对，他等她自然。

睫毛颤动着埋头窝进他的肩颈，腰上他手的力度有些紧，却还舒服，一如他另一手在她手心轻轻摩裟的*。

她静的时候，乖巧可爱，此时红晕霏霏的脸颊更多了份媚楚。

两人都静，她想他在她手里写下的字，她的名“芫”，还有似乎无意的乱笔。

正纠结不明，苏芫忽然弹起，往窗外探望。

顾堇一叹，头搁在她肩头，“傻瓜，我进来时就让她先走了。”

偏了下头，把他的手抱在怀里，一指一指地拨弄，笑笑：“你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什么决定？”他失笑。

“就是，我还是她。”

顾堇脸一黑，狠狠捏了把她的手指头，看她吃痛又不像往常反抗，心叹，“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取舍问题，哪来的你和她之比。刚刚还没听明白吗？从一开始和她接触，只是有事为了引见下她父亲，后来没有见成，但也总算同学一场，不能太冷情，至于那些误会流言，我觉得没必要解释太多，必要的人懂就好。”

“那为什么那晚之后……那么久都不告诉我？”害她白白纠结一周，这也是她窒闷所在，好委屈的说。

顾堇爽笑，抚抚她的发。

“顾堇！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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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回来了，这周会勤快了，母亲节快乐！